深夜翻牆 彆動(2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176 字 10個月前

紀淩易難得亂了陣腳,一縷慌促之色襲上眉梢:“私養兵馬不是小事,世子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能信口開河……”

“證據?”司馬晟好笑看他,“紀淩易,你確定要我拿出證據來麼?要知道,這證據若是真擺到了明麵上可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你!”紀淩易急躁之下抬手指向司馬晟,意識到自己逾矩又趕緊將手指收了回來。他無比艱難地平複好心緒這才重新看向司馬晟,麵上又恢複成了那副笑麵虎的形容,“世子殿下真會說笑,真會說笑。”

“誰和你說笑?”司馬晟麵皮一繃,眉梢眼角笑意全無,威壓的氣勢瞬間撲將而來,“紀淩易,我再問你一遍,你可對阿遷做過什麼?”

紀淩易常年練就的假笑險些掛不住:“梁遷可是梁國公的嫡長子,如今更是整個洛陽城炙手可熱的大名士,我敢對他做什麼啊?”話是這麼說,他心裡也是犯嘀咕。當年的事斷不能漏出去半個字,若是讓司馬晟知道了……

後果不堪設想。

司馬晟自是不信,暗沉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幾遍後方才挪開:“紀淩易,你最好不要騙我。”他抬腳走了幾步又頓在原地,“還有,以後再要使下藥那等下三濫的無賴手段,當心自食惡果。”

司馬晟走了,紀淩易卡在嗓子眼兒的一口氣終於呼了出來。

心說,多年過去,司馬晟的脾氣是一點也沒變。非但沒變,在新城駐守了幾年,脾氣似乎更硬了,軍營裡磨煉出來的威勢也更強了。

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入了夜,司馬晟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踏實。

在床上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司馬晟果斷翻身下床,裹上一身的夜行衣翻出了王府的院牆。

夜深了,梁國公府外頭除了當值的小廝再無旁人。

司馬晟繞到後門直接從後牆翻入,足尖剛著地就瞧見一隊巡邏的護院。

他本能往後一縮,縮進了牆角。

麵前有幾棵大樹遮掩,護院們倒也沒發現有人。

待到巡邏的隊伍走遠了,司馬晟撣了撣身上的落葉從牆角冒出個頭來。

“哪裡來的賊人?”

冷淡的聲音迎麵傳來,司馬晟心下一驚就要閃人,腕間冷不丁覆上來一隻手,他便不動了。

那隻手,他識得。

他二話不說反手握住那手,輕聲道:“不是賊人,是我。”

“你是……”對麵的人聲音遲疑,司馬晟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刻意。

司馬晟眼梢一動,順著那隻手就勢將對方往懷中一拉,兩人撞了個滿懷。

他本就未帶麵罩,如今兩人如此近距離對著,梁遷也不好再繼續裝不認識。

“世子做什麼?”梁遷立即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速度之快兩人相觸的地方都沒來得及留下一抹溫度。

司馬晟垂下眼皮看了眼空蕩蕩的手,自嘲一笑:“都怪阿遷調皮,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我這才……”

“我和世子很熟麼?認不出來有什麼奇怪?”梁遷輕薄的眼皮微微上揚,夜晚的月光墜進他的瞳孔中,折射出一道涼寒的光,“半夜三更翻牆入院可不是什麼好名聲,殿下以後還是莫要做了吧?省得傳出去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傳出去?”司馬晟往前一步,“阿遷若不做那多嘴的長舌婦,今晚的事又有誰會知道?”

梁遷往後退開兩步,彆開眼看向旁處:“想來世子今日來不是為了和我鬥嘴的吧?說吧,什麼目的?”

司馬晟看他態度冷淡,心中不由失落:“還能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見你一麵罷了。”

梁遷輕聲嗤笑:“見我?世子這話說得委實好笑。當年你動身去新城時也沒見世子記得來和我告彆,如今深更半夜翻牆入室還巧舌如簧說是想見我一麵,哈,世子是當我傻麼?”

“阿遷,我……”

巡邏的隊伍繞了一遭又回來了,梁遷往後退出幾步,冷眼看他:“世子還是快走吧,待會兒讓府上的下人當做賊人抓了可就鬨出大笑話了。世子……”

司馬晟長胳膊往前一伸,徑自將梁遷拉回了牆角。

梁遷正欲開口,司馬晟俯身貼上他的額頭,對著他比了個“噓”的口型。

巡邏隊緩緩靠近,為了不讓人發現司馬晟特意將身體壓得更低了些。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梁遷纖密的睫毛險些鑽進他眼眶裡。

司馬晟下意識一偏,唇瓣便結結實實蹭在了梁遷唇角。

梁遷作勢要躲,司馬晟低呼一聲“彆動”,微妙的觸感無聲在梁遷嘴角漾開。

那種感覺很奇怪,癢中帶著股麻,麻又不是那種不舒服的麻。

伴隨著這種古怪的感覺,心臟難以自抑地咚咚狂跳起來。

梁遷慌促抬頭,正巧對上司馬晟暗潮狂湧的眼,他喉結緊張地動了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