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了上去 “司馬晟,你趁人之危。”……(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357 字 10個月前

後院,梁遷正在費力打通穴道。

咚!咚!咚!

沉穩的腳步聲混在嘈雜的雨水中朝他所在的方向極速靠近。

梁遷心下一驚,難不成參軍回來了?

一想到那人接下來很可能要對自己做的事,梁遷胃中一陣不適。

還好身上的穴道已被衝開一些,勉強能動彈了。

梁遷借著床柱往邊上挪了挪,發現床底空間很大,臨時藏身絕非難事。

他四肢僵硬,隻能靠後背肌肉的力量將自己慢慢推下床。

床底下光線很暗,雖不是什麼完美的藏身之處,可眼下一時也尋不到更好的地方,隻能暫且將就了。

“咚咚咚!”腳步聲更近了。

梁遷心中如雷打,一顆心怦怦亂跳。

他勉力控製住微微顫抖的雙手,後背貼地一寸一寸往床底挪蹭。

“咚咚咚咚咚!”腳步聲更近了,從走動的速度來看,那人定是急了。

梁遷心中急得更是火燒火燎,他動作片刻未停不斷往床底挪動,額角滲出的細汗已將鬢角洇濕。

“哐啷”一聲,門開了。

梁遷心跳一頓,趕緊深吸一口氣卯足了所有的力氣拚命往床下蹭去。

快了,快了……

一隻手猝不及防箍住了他的手腕,梁遷視線受阻根本看不清來人。

他心下一驚,慌促低斥:“放手!”

那隻手不鬆反收,梁遷嗓間一涼,感覺此時此刻吸進來的空氣都寒冷刺骨。

想起之前那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梁遷怒從心底起,忍不住大喝一聲:“無恥之輩,還不鬆手?”

那人沒有回應他的話,手上用力將梁遷從床底給拖了出來。約摸是擔心磕到對方,拖動的過程中,那人的手一直小心地護在他的腦後。

“放手!放手!你……放手!!!”梁遷怒不可遏閉眼低吼,心中萬千思緒齊聚心頭。想到司馬晟如今生死未卜,自己又遭此禍事。一時間有些崩潰,止不住大聲喊道,“放手!我叫你放手!!!!!你聽見沒有?”

“阿遷,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梁遷遲疑片刻緩緩睜開了眼。

看清來人的瞬間,梁遷冷漠紮人的眼底驟然湧入一抹震驚。隨即,無聲的歡喜悄然充盈了整個眼眶,他不可置信望著麵前的人,低聲哽咽道:“司馬晟?你……沒死?”

“對,我沒死。”司馬晟望著梁遷,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

激動的淚水自眼眶滑落,梁遷歡喜到不能自己。他想要抬手去觸碰一下對方的麵頰,努力半晌終是不成。

司馬晟定定瞧著早已淚流滿的人,心疼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水。他握住梁遷的手輕輕擱在自己臉上:“是不是想摸我的臉?”

梁遷點頭:“我想摸摸看,這張臉究竟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司馬晟輕輕在他手心蹭了蹭,“阿遷,你來新城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梁遷神色一頓,點了點頭。

司馬晟倏忽一笑:“你能來找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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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百山被帶走了,此處成了一個空宅子。

司馬晟抱著梁遷走到前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隻餘白秉江福杵在院門口當門神。

想來江福是真的很關心自家公子,司馬晟去了這麼久,他腦門上那團亂糟糟的濕發還穩穩貼在麵皮上,紋絲未動。

看到司馬晟來了,江福風一般躥到了近前,仔細查看梁遷的情況。

白秉覷他一眼,心說沒想到這江福人小腿短小跑得倒挺快?

“公子!公子!您怎麼樣了?”江福整個人都快趴在了梁遷臉上。

不等梁遷開口,司馬晟一把將人扯到一邊:“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被人嫌棄的江福站在原地愣了下才醒過神來,此刻也終於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有多失禮,他趕緊朝著司馬晟恭恭敬敬行禮:“是,世子殿下。”

待到司馬晟帶人上了馬車,白秉在江福肩上拍了下,:“我說你有沒有眼力見兒?我家大人和你家公子正膩歪著,你往人跟前戳什麼戳,瞧,招人嫌了不是?”

江福一把拍掉他的手,哼道:“招人嫌我也樂意,你管得著麼?”

“哎……”白秉不服氣爭辯,“你個區區小廝居然敢跟我一個國家將士甩臉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

“你什麼你?”江福霸氣回頭,帶著頭上雜亂的濕發在空中甩出一個亂遭的弧度,像隻瘋了的水鬼,“我可是我家公子的心腹!你家世子喜歡我家公子,你猜,我們兩個要是起了爭執,世子殿下會護著你還是護著我?”

這話居然將白秉堵得啞口無言。

那一瞬,他竟真的被江福給唬住了。

直到院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白秉才收回飄忽的思緒趕緊追了出去。

馬車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邊上還跟著那個牙尖嘴利的江福。

白秉翻身上馬,不消片刻就趕了上去。

江福看見是他,正眼都沒給一個。

白秉:“……”

脾氣還挺大?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回了住處,司馬晟抱著人就往後院走。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白秉趕緊吩咐人去準備沐浴的溫水。

江福作勢就要跟上去,白秉身形一晃鐵牆一般擋在了他麵前:“就你這副尊榮,還是洗洗再去見人吧。”

這一回,江福居然沒有堅持,乖乖跟著小廝洗澡去了。

白秉這回辦事出奇得麻利,司馬晟到了後院時,房中已經擺好了盛了溫水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