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碰,瞬間起了火,灼得兩人都是一僵。
司馬晟不再糾結,遵循身體的本能壓了上去。
時隔五年再次相擁,兩人俱是心猿意馬,激動到不能自己。
窗外夜蟲鳴叫依舊蓋不住房內引人遐想的聲音。
笨重的腳步聲擾亂了蟲鳴,亦驚擾了安靜的夜色。
“大人!大人!!!!”白秉鐵錘般的拳頭砸在房門上,險些將門砸出個洞來。
司馬晟艱難從梁遷的唇上挪開,啞聲道:“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不行啊大人!這事兒不能等了!!!!!”
“哐啷”一聲,,門開了。
司馬晟鐵青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白秉偷偷往他身後瞄了一眼。
他的身後站著梁遷,那人瞧著麵色如常,隻是嘴唇有些腫,不知被什麼給咬了。
……!!!!!!
白秉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的視線晃了晃落在了司馬晟的唇上。
也腫了……
這是……
白秉禁不住嘿嘿笑了,心說大人真是精力旺盛,今日一整天都忙得團團轉居然還有心思想那檔子事兒?
“不是有事要說麼?”司馬晟的聲音夾著股不耐煩。
白秉瞬間收神:“稟大人,吳百山跑了。”
“跑了?”司馬晟嘴角一落,“大將軍身邊怎麼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大人,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司馬晟稍作遲疑:“你親自去趟涼城。”
“去涼城?”白秉尚未明白過來司馬晟的用意。
“不錯,去涼城。吳百山逃走,定是去找盧有敬商量後路去了。”司馬晟沉吟片刻,“剛好借此機會將兩人一網打儘。”
白秉咧嘴一笑,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大人這計策真是高啊!”
“就知道貧嘴。”司馬晟斜他一眼,“走之前去大將軍跟前要兩名親信和你一起,如此一來將兩人抓現行的時候也好有個見證。”
“大人……”白秉吞吞吐吐,“若是大將軍不給人呢?”
“就說是我讓你去要的人,這點麵子大將軍總還是要給的。再說了,人是在大將軍手上丟的,若是官家追究下來他也不好交代。如今我們費儘心力替他抓人,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配合?”
“是,大人。”
“嗯。”司馬晟似是累了,抬手按了按額角,“好了,去吧。”
“是,大……”白秉話還沒說完,司馬晟已經一把將房門給關上了。
白秉:“……”
他悻悻轉身,走出段距離又貓著腰偷偷摸摸跑了回來,貼在牆根上聽牆角。
聽了一會兒房內沒什麼動靜,自覺無趣便走了。
“走了麼?”梁遷問。
司馬晟轉身一把撈住梁遷的後腰,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下才道:“走了,我們繼續。”
梁遷沒怎麼用力在他胸口推了把:“你不餓麼?要不還是先吃飯吧。”
“你餓麼?”司馬晟問。
“不餓,我……唔……”
司馬晟低頭重重一壓,而後在他耳垂上輕輕一咬,嗓音暗啞又壓抑,:“既然不餓,那就都彆吃了。”
他輕巧一帶,將梁遷帶到窗邊,鷹一般的眸子死死盯著梁遷。
隻是暗黑瞳仁之下溫情款款,不似鷹隼冷厲狠絕。
“阿遷。”司馬晟的手輕輕撫過他的麵頰,“這五年來,我想你想得好苦。”
梁遷抬眼同他對視,眼周緩慢騰起一層粉色:“司馬晟,我也是。”
司馬晟低頭,在他輕薄的眼皮上緩緩蹭過,觸感灼人且熱烈:“阿遷,可以麼?”
梁遷沉思片刻,驀地笑了:“若我說不可以你就會停手麼?”
“還是阿遷最了解我。”司馬晟挑了挑眉,“自然不會。”
“那還問什麼?”梁遷伸出食指在他眉心輕輕戳了下,“司馬晟,你就是個偽君子。”
結實的大手猛地抓住那根指骨均勻的手,司馬晟低頭在他指尖舔了下,聲音緩慢如暖潮:“隻要阿遷喜歡,偽君子又如何?”
外頭風雨又起,房中也逐漸變得濕悶起來。
司馬晟將手擱在梁遷腦後,低頭用嘴將粘在他嘴角的發絲撩到一邊。
梁遷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眼底水色緩生,像是汪著一塊暖玉。
清亮乾淨,不含一絲雜色。
司馬晟俯下身來湊近他的耳廓,正要有所動作,窗外再次響起惱人的聲音。
“大人,來人了。”白秉望著窗紙上幾欲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笑得嘴角都咧得找不到邊兒了。
良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接連兩次被打斷,饒是司馬晟再有定力,也難得對白秉發了火:“有人來了你就先陪著,非要此時此刻來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