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 你……(2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5079 字 10個月前

白秉見江福瞪自己,也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不妥。”站在一邊的秦楚開了口,他瞥了眼司馬晟,“我可不想夾在你和梁家三郎中間當夾餅。”

秦楚指了指白秉和江福,神色坦然道:“我和他們兩人一間。”

白秉嘴角一咧,笑得後槽牙都要露出來了:“好!好好好!!!”

江福一聽,一顆心直接掉到了穀底。

一個大老粗還不夠,又來一個金貴公子,看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司馬晟不著痕跡挑了下眉,說不清是個什麼心境:“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下。”

一行人進了驛站,立馬被大堂裡的一幕給驚住。

破舊的大堂中央有個人高的木台子。

台子中央豎著一根成人胳膊粗細的鋼棍,此刻,兩名身姿曼妙的舞姬正繞著鋼棍翩然舞動。

她們兩個生得都是一副妖嬈的勾人模樣,身上薄紗清透,跳舞動作奔放,舉手投足之間隱見腿間粉色肌膚。

胸前春】光更不必多說,領口開得既深又寬,儘管舞姬舞步輕盈,一行一動間胸前柔軟還是將薄薄一層紗衣都扯得變了形。

台下看客三教九流都有,粗略一看江湖人士居多。

且,多為男子。

爺們兒們盯著台上腰肢扭動的舞姬一動不動,眼底色】欲呼之欲出,一副色中餓鬼的形容。

“哎?”白秉也跟著看向高台上的舞姬,“剛才我來的時候還沒有人跳舞,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跳上了?”

司馬晟目不斜視從台下過,走到最偏的角落坐下。落座之前還不忘給梁遷擦了擦麵前沾了油漬的食案:“趕了一日的路都累了,吃完飯就回房歇息吧。”

“是,大人。”白秉也跟著落座,目光忍不住看向秦楚,好巧不巧,自己和他中間隔著一個礙眼的江福。

“哎!我們兩個換換,你來這裡坐。”不等征得對方的統同意,白秉一把扯過江福,和自己換了位置。

這一回,江福居然罕見沒和他鬥嘴,隻安穩坐在一邊。

白秉也覺得奇怪,忍不住瞧他一眼。就見江福像個被勾了魂的傀儡,直愣愣瞅著台上的舞姬,還時不時傻笑一聲。

梁遷也發現了江福的異樣,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舞姬複又將視線挪回到江福身上:“此時是我的疏忽,江福,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回了京都,我定會親自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這話雖輕飄飄的毫無重量,蕩進江福耳中卻引得他驟然回神,他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小聲道:“不勞公子費心,小的再等幾年也是成的。”

“哼!”白秉對著他冷嘲熱,“再等幾年也成?我看你不成。”

江福瞪他一眼:“白秉,你……”

“我什麼我?”白秉回瞪他一眼,“你是沒瞅見你自己剛才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還在這裡口出狂言說能再等幾年,騙鬼呢!”

“白秉。”司馬晟低斥一聲,“就你話多。”

“屬下知錯。”白秉即刻低頭認錯,再次抬頭的瞬間正好對上白秉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說,我之前和你說什麼來著?你家大人喜歡我家公子,咱們兩個吵架,看在我家公子的麵兒上你家大人自然是幫我。

白秉睨了江福一眼,沒搭理他。

“幾位客官點些什麼?”驛站夥計熱絡靠了過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像個掉了稱兒的彌勒佛。

司馬晟看向梁遷:“想吃什麼?”

“隨便點幾樣就可以了。”顛簸一路,梁遷似乎沒什麼食欲。

“那就上幾道這裡的拿手好菜。”司馬晟想了想,又問其餘幾人,“你們可有什麼想吃的?”

秦楚一副困倦之態:“隨你們,我都行。”

白秉江福自然也沒意見,兩人不約而同點點頭。

“那就先這樣吧。”夥計要走,司馬晟又把人喊住,“先上壺熱茶。”

“好來!”

夥計走後不足兩刻鐘,就端著半丈寬的托盤走了過來。

白秉是真餓了,目光幾欲黏在了托盤上。

隻是,當夥計將一道道飯菜擱在食案上的時候,他眼中的神色從期盼陡然轉為失望。

清炒蘿卜絲,涼拌土豆片,豆腐燒豆芽,黃瓜炒木耳還有唯一一道肉菜——芹菜炒肉片。

隻是這肉菜委實太坑,巴掌大的一盤菜,隻零星散著屈指可數的幾塊肉。

白秉轉頭問那夥計:“這就是你們驛站的拿手好菜?”

驛站夥計照例保持著一臉熱騰騰的笑:“客官您說的不錯,這正是我們驛站的拿手好菜。”

“就這?” 白秉皺眉,“這一桌多少銀子?”

“回客官,不多不少,剛好五兩銀。”

“什麼!你們這是黑店吧?”白秉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這些清湯寡水的糟爛東西,你要收我們五兩銀?”

夥計也不是個吃素的,見白秉起了火氣,他雙手環胸鼻孔朝天,瞬間變了一副嘴臉:“我們客棧向來就這價兒!愛吃不吃!”

“你!”

“白秉。”司馬晟喊他一聲,抬頭看向夥計,“如此坐地起價,不知賦稅可有按時上繳?”

提及賦稅,夥計嚇得麵色一變。

但凡做生意的就沒幾個不害怕查的,畢竟誰家沒幾筆暗賬?

夥計二話沒說,匆匆跑開了。

白秉望著司馬晟,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

正要開口稱讚上幾句,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挺著圓鼓鼓的肚子晃到了桌邊。

身後還跟著方才跑開的夥計。

來人生得窄額寬腮,鼻頭臃腫,不大不小肉眼裡滿是精明算計。

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男子板著一張臉,看人都不拿正眼瞧:“聽夥計說,有人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