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田 “做什麼!”(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758 字 10個月前

“不是找茬。”司馬晟喝了口茶,抬頭毫無懼色和男子對視,“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男子見幾人除了身上穿的布料好些,也沒什麼值錢的行頭,想來沒什麼背景,他神態惡劣一撇嘴,“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才對!你知道我是誰麼?”

司馬晟抬頭看他,等著他後頭的話。

男子伸出大拇指朝著自己指了指,趾高氣昂哼道:“我可是當今文修君紀淩易的遠房堂哥,紀大田。”

紀大田說這話時神氣活現,好像他說的親戚不是紀淩易,而是當今的官家。

“紀淩易?”司馬晟和梁遷對視一眼,“你說的可是京都祿昌侯爵府的嫡長子,紀淩易?”

“不錯!”紀大田一聽司馬晟知道紀淩易的來頭,下巴險些要抬到天上去,“怎麼?現在怕了吧?還敢威脅我?我實話跟你說吧,除了官驛,大乾朝大大小小的驛站都和我有關係,我就是一分賦稅都不交也沒人敢說我什麼,你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指手畫腳?”

“說話放乾淨點兒!!!”白秉氣得掄起胳膊就要揍人。

“白秉 。”司馬晟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是……”白秉不服氣瞪了紀大田一眼。

紀大田也不發怵,扯著一臉橫肉回瞪他一眼。

“紀……大田是吧?”司馬晟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誰麼?”

紀大田斜眼覷著司馬晟,從鼻孔裡哼出一個不屑的笑:“你是哪根蔥,我怎麼知道?”

“我是哪根蔥?嗬嗬……”司馬晟皮笑肉不笑看著他,“你湊過來一些,我有話跟你說。”

紀大田杵在原地紋絲未動,壓根兒就沒把司馬晟當回事兒。

司馬晟也不發火,從袖袋裡掏出一錠金子擱在桌上:“你過來,這錠金子就是你的。”

紀大田登時眼冒金光,他挑起稀疏的眉毛看著司馬晟:“真的?”

“自然是真的。”司馬晟說著還把金子往他的方向推出一寸。

“吆?”紀大田一副市儈嘴臉,“沒想到你這根蔥還挺上道?”

桌邊其餘人都沒說話,隻有白秉實在看不下去,蹭地一下站起來就要罵人:“紀大田,你……”

“白秉。”司馬晟朝他搖搖頭。

紀大田貪婪的目光落在金子上緩緩眯起:“隻要我過去,這金子就是我的?”

司馬晟指了指金子:“自然是你的。”

紀大田和身後的夥計對視一眼,也沒多想,邁開步子往桌邊走去。

畢竟,這年頭,誰會和錢過不去?那豈不是傻?

紀大田到了近前伸手就要去拿金子,司馬晟往前靠近一些,壓低了聲音道:“不知你那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堂弟可有跟你提起過平王?”

“平王?”紀大田扯著臉上油膩的肥肉晃了晃,“這個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還有個兒子叫司馬晟麼?”他嫌棄一撇嘴,“堂弟可是跟我說過的,這個司馬晟最是陰險惡毒,最愛做那等雞鳴狗盜之事,不是個好東西。”

司馬晟麵上不顯,眼底神色沉了沉:“這是你堂弟親口所說?”

紀大田一聽惱了,金子也不要了,雙手叉腰怒道:“我親耳聽見的還能有假?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給金子就給金子,磨磨唧唧的還問這問那的,煩不煩!”

“可司馬晟畢竟是當朝世子,你這麼在他背後詆毀他的名聲,難道……就不怕麼?”司馬晟似笑非笑看他。

“怕?”紀大田和夥計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前仰後合,活脫兩個發病的瘋子,“怕?啊哈哈哈哈哈!!我有什麼好怕的?這天高皇帝遠的,難不成我還真能碰見他不成?”

“嗯。”司馬晟端起茶碗壓了口茶,“說不定你還真就倒了大黴遇見了司馬晟本人呢?”

“不可能!”紀大田擺了擺肉乎乎的大手,“我告訴你啊,不可能!”

“是麼?”司馬晟短促一笑,“既然不可能,你我又怎會在此遇上?”

“你說的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紀大田不想和他過多糾纏,上前拿起桌上的金子就走,“這還用問麼?你我遇上自然是因為你要來我驛站落腳啊,你……”

紀大田說到這裡,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一臉驚詫望著司馬晟:“你!你,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司馬晟挑了下眉,將腰間證明身份的牙牌漏出一角給他看:“你看這是什麼?”

紀大田雖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但在驛站經營多年,往來不少官府中人,是以這官府牙牌他還是認得的。

牙牌上清晰刻著,司馬晟,正五品騎督。

紀大田頓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大驚大駭之下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司馬晟腳邊:“世……”

司馬晟隻深深看了他一眼,紀大田嚇得嘴唇一哆嗦就沒了後續。

“我等有公差在身不便暴露身份,你若是能安分守己好生招待我們幾位,這件事我便當沒發生過,若是不能……”司馬晟冷笑一聲,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能能能!今晚小的肯定會好生招待各位!!!!!!”紀大田說著趕緊對著身後的夥計吆喝,“快!把店裡最好的飯菜都拿出來招待貴客,還有那些房客,攆幾個出去給貴客騰地方!”

夥計離著司馬晟有段距離,兩人具體說了些什麼也沒聽清。他雖一頭霧水卻還是連聲應下:“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

“飯菜可以上,攆人就算了。”司馬晟端起茶碗壓了口茶,“鬨的動靜大了怕會引人生疑,不方便。”

“阿是!!!!您說的都對!!!!!”紀大田回頭,見夥計還戳在原地,不由罵道,“你耳朵聾了麼?沒聽見貴客剛才的話麼?怎麼還不去辦?趕快上飯上菜啊!!”

夥計嚇得趕緊忙活去了,隻是心中止不住納悶兒。

也不知那人剛才和掌櫃說了些什麼,怎麼眨眼功夫,掌櫃這大爺就變成了孫子?

大魚大肉很快端上了食案,一行人酒足飯飽之後便上樓休息去了。

靠北的房間裡,江福正忙著打地鋪。

白秉抱著被褥在外間站了會兒,趁著江福不注意一隻腳邁進了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