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臨走時又叮囑道:“暫時還不要說話,等明天看看淤血排得怎麼樣再說。”
白玉堂把門關上,回來問道:“貓兒,感覺怎麼樣?”
展昭點點頭——先生一出手,什麼都會有。
白玉堂摸著他的腦袋,道:“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然後好喝藥。”
展昭摸了摸肚子——好餓。又搖了搖頭——不過應該還是吃不下。
白玉堂方要勸,忽然感覺門口有人,轉過頭去問道:“誰在外麵?”
門推開,藍紫兒探頭進來,“那個,我聽說你們回來了,過來看看。”
展昭衝她招招手,讓她進來。
藍紫兒一進屋,就聞到一絲血腥味,又看見盆裡染血的布巾,嚇了一跳,“白大哥,展大哥,你們受傷了?”
展昭一指白玉堂,藍紫兒上下打量他,“白大哥傷到哪裡了?”
白玉堂無奈解釋道:“不是我,是貓兒。受了寒,傷到了喉嚨,那是咳出來的淤血。”
藍紫兒懂醫理,奇怪道:“受了寒,傷到喉嚨很正常,怎麼會嚴重到會咳出血?可有找公孫先生看過,咳血可不是小事,不能大意。”
白玉堂微微皺眉,看展昭。展昭卻在摸肚子,一副在想吃什麼的樣子,白玉堂的眉頭皺的更緊。“公孫先生去煎藥了。”
藍紫兒見展昭和白玉堂都不願意說話,便知趣的道:“沒事,我先走了。展大哥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帶你們去吃我上次說的那家好吃的去。”
展昭笑著點頭,不過等藍紫兒出去以後,依舊看著門口,若有所思。
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腦袋,讓他看向自己,“貓兒,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展昭歪著頭看他,眨眨眼——有嗎?
白玉堂略帶寵溺地看著展昭,看得展昭十分不自在,扭過臉去不再看他。
“貓兒,我知道不論你為什麼瞞我,都是為了我好。我,不逼你說。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我一定會在旁邊聽。”
展昭心中不忍,差點要說出來,不過因為說不出話來,隻得轉過臉來,看白玉堂,心中暗暗決定,等能夠說話了,一定不再瞞著白玉堂。
白玉堂從展昭眼睛中看出他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追究。
一會兒,韓彰和徐慶也跑來看白玉堂,徐慶直誇小八機靈,值得培養,好希望帶回去陷空島,可惜小八家在上京,又奉行父母在不遠行,隻得作罷,不過趁著人在玉門關,可以多調教調教。
其他知道展昭和白玉堂回來的,出於各種原因,都很是自覺並沒有在當天晚上再來打擾。
夜裡,展昭果然如公孫策所說又發起燒來,雖然不想打擾到身邊的白玉堂,可白玉堂比他還敏感,一晚上又是給拿布巾擦拭咳出來的血,又是不停地給他掖被子,讓他發汗,時不時還探探展昭的額頭。直到天大亮,展昭才沉沉睡去。
白玉堂看著展昭的睡顏,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站起身,看了一眼展昭扔在一旁的衣服,記得昨天看到過一個陌生的瓷瓶,想了想還是算了,出去準備洗把臉,活動活動筋骨。
出了門,洗漱回來,就看見院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白玉堂觀察了一會兒,見那人隻是呆呆的望著緊閉地門口,再也沒有其他動作,走過去,“郡主,早。”
那人影轉過身來,果然是耶律碧霞。
耶律碧霞難得地顯露出一絲慌亂,攬了攬耳邊的頭發,道:“聽說你們回來了,過來看看。畢竟你們也是為了我的事情才去奔波的。”
白玉堂點點頭。
耶律碧霞又瞟了一眼房門,“聽說展護衛生病了?可嚴重?”
白玉堂眉毛一挑,淡淡說道:“還好。”
耶律碧霞點點頭,“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白玉堂嘴角抽搐——拈花惹草的不知道是誰。搖搖頭,“昨晚上沒有怎麼睡,剛睡下。”
耶律碧霞擔憂地又看了看房門,猶豫著,不過最後還是點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訴他,好好休息,我過會再來看他。”
白玉堂看著離開的耶律碧霞,抱著肩膀不知想些什麼。清晨的風吹散了淡淡的霧氣,卻吹不散人心中的憂慮。
展昭其實也睡不太踏實,沒一會兒就醒了。睜眼見白玉堂不在房間內,外麵卻傳來一陣響動。起身穿上衣服,推開門,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左右騰挪,一把寶劍晃得人眼花繚亂,不過,展昭摸了摸下巴,嘖嘖,他家耗子做什麼都是那麼帥!瞧那一個飛踢,要是院子裡有任何女性生物,怕不得捂著心口倒下啊。
白玉堂一套劍法打下來,全身上下活動開來,收了功,看展昭抱著肩膀,靠在門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竟然十分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