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川:“我就是故意怎麼了?”
阮晉昌咬牙切齒:“你小子大過年彆逼我揍你!”
終於熬到十點回房睡覺。
阮晚在床上發爛式發呆。
…
預備過年。
阮晚蹲在廚房經常打雜打到想要天荒地老。奶奶給她的銀鐲子,她爸說要帶,她在廚房的鍋灶下戴著,不離身戴著,雖然不高興,但過年的氣氛和好吃好喝感染,沒兩天大家都說她氣色上來了,回歸本家了,本家水土就是養人!
阮晚:“……”
除夕那晚,阮晚穿著厚衣服蹲在外麵陪五歲的胖子堂弟玩鞭炮。
他嗓子粗聲粗氣說:“你知道什麼叫炸炮嗎?”
他穿得跟個墩子似的,甩著胳膊把炸炮往麵前胡同牆上一扔。
掛著雪的淩亂的胡同牆上“嘭”的一聲。
小胖能把鞭炮偷偷拆開,粉末繞成一圈,花半小時,點火,玩起來三秒鐘。
小胖子單方麵跟阮晚玩的起勁時,屋裡大媽喊:“晚晚辰辰回來拍照!”
阮晚起身,擔憂地望腳下,生怕小胖太激動絆門檻摔了。
他真摔了。
在旁邊撲通一聲摔雪地裡,四肢筆挺挺趴地。
“……”
阮晚緊張地馬上看看周圍把他扶起來,擔心自己知道他摔還沒扶他,怕被罵。沒想到小胖悶悶摔倒後悶悶爬起來,因為不是彆人給他摔的他也怕。被阮晚拉起來站住後,小胖心有餘悸跟她說:“我們走吧。”
阮晚:“……”
阮晚一路給他拍雪到爺爺奶奶屋。
門口一架子相機。
屋內暖黃色的燈火通明,阮晚牽著小胖像闖入異地。
……隻有她自己。
小胖熟稔地一幺子身份撒嬌地紮進他奶奶懷裡。
他哥哥十歲,一個半大的人,說他:“你看你像什麼話。”
小胖埋在笑嗬嗬的奶奶懷裡不說話。
拍照。
爺爺對阮晚招呼說:“孩子你過來,你過來到你哥哥身邊站著。”
“……”
阮晚點頭。一步作三步的挪到阮川身邊,從動身前就開始屏息,每個五官感知他那陰陽怪氣母親的嗤之以鼻,暴躁。
站到阮川身邊後阮晚縮著肩膀在最邊緣,努力調整狀態不緊繃的好好看中央的攝像頭。
“……”阮川看她兩秒。
鬼使神差豎起兩根手指——
他的動作不小心用胳膊布料碰到阮晚。
阮晚“醒神”過來,下意識以為每個人都要比“v”,放鬆了點的比了一個“v”
全家福被阮晉昌放進朋友圈裡。
才發現整個阮家就她和阮川比了個呆v。
她爸笑她:“你沒事跟你哥哥一塊犯抽乾什麼。”
照片裡她和阮川模樣也呆,拍的有些曝光,導致兩人臉有一點像。
除夕守歲,過大年三十。
大年初二。
阮晚一大早醒時外麵就天光大亮,她散著亂毛出來感受感受氣溫,打算一溜煙就走。但沒想到爺爺就坐在她家大門口樂嗬。
爺爺喊她。
阮晚過去。
睜著有些眼屎的眼不好意思擦的,看爺爺給她看的屏幕。
頭像是荷花,“家和萬事興”的朋友圈裡驚現許陳仰的身影。
叫老許發的視頻裡,一群青澀麵孔的少年小孩出現:一個白的晃眼的大窗,圍著大窗前一個長桌,上麵放著一個老式的紅啊藍啊綠啊的蛋糕。
不知道誰的潦草的生日。
許陳仰在後半段兩秒裡不慎出現。
炸著黑色亂毛,穿著不符他人設的白底,彩色動漫點點的一套薄的睡衣,側身對著屏幕。他低頭對著蛋糕,無奈好笑的皺眼睛,眼睛下有小臥蠶,好看清瘦。
初二這天,阮晚沒跟他們一起去祭祀阮家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