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高興 老子的祖宗不聽話(1 / 2)

月亮不高興 川二 4421 字 9個月前

許陳仰不想搭理阮晚這句話。

搭理她這句話都是在浪費他心情和精力。

雖然也沒了。

於是許陳仰今晚即使上課有些累的懶散站起來,仍給人從他眉宇間看出他火騰騰的鮮明的不高興,要揍人的架勢。

他放下筆,說:“走。”

阮晚站起來說:“走哪?”

走,陪他一塊,他還是要打架。

那慫逼怕許陳仰找他麻煩,當即回到班就收拾東西趕緊回家了,徐樂在微信裡說他就沒見過這麼慫的。

在喬喬路的公交車到站時給攔了下來。他們像一批訓練有素的特工。

申明朗在外麵要臉,沒讓他們在公交車上跟他乾起來。

現在他們已將欺負阮晚的犯人壓在喬喬路公交站點的小樹林裡了,過來吧。

徐樂知道許陳仰不愛聽電話,發的標準普通話。許陳仰轉換完了,青春蓬勃帶著韌勁的指節敲地圖,走路去十八分鐘,公交八分鐘。

許陳仰選擇打車。

在校外的路口上打車的時候。

阮晚在他旁邊念念叨叨不要打架,什麼什麼。

不是她柔和,說話軟,能勉強背景音,就是他最煩的那輩喋喋不休不會收口的老年人。

夜幕籠罩大地,燈光驟起,照的麵前的馬路湍急,許陳仰垂著額發和眼,不想聽的選擇性一句沒聽進去。

而阮晚就是不夠圓滑,事情專挑不好聽的重點,自覺馬上就說完了。

阮晚沒等到回應:“……”

許陳仰招的車停下,許陳仰坐進去,阮晚頓了頓跟後,坐到他旁邊,仿佛一瞬在逼仄空間裡被少年清爽的洗衣液香覆蓋,他跟司機報了地址,燈紅柳綠在他冷漠平靜的臉上一閃而過。

阮晚一聽迷糊。自己不要去那。他是不是狠話說說而已,他現在要去彆的地方?阮晚馬上手腳蜷縮的尷尬,他說:“你說什麼。重說聽聽。”

阮晚:“……”

阮晚回去要找陳玉萌。

阮晚扭臉望許陳仰,“沒了。”

“……”許陳仰。

“沒話說了。”阮晚繃著臉。

“那我問你。”許陳仰麵對她歪頭,她兄長附身的操心壓在循循善誘下的家常語氣裡:“他除了讓你給他寫作業外還讓你乾過其他事嗎?”

“……”全白說了。阮晚皺眉:“沒有。”

許陳仰看她眉眼放了點心,儘管語氣還咄咄逼人似的:“讓你寫作業多久了?”

車在開動。

阮晚不大敢看他,低著眼,貌似還不服:“沒,多久……兩個星期前的事,他就那麼說說,有時我沒幫他寫他也沒打我。”

主要她沒幫忙寫,他也沒找她。讓阮晚知道他就想犯賤找她添樂子,阮晚對待不太給她添賭難受的人和事,往往習慣了不痛不癢就暫且那麼忽略著。

許陳仰氣笑了,聲音像泉:“那你還應該謝謝他。”

阮晚抬眼皮望他。

許陳仰也冷淡一張臉,眼睛直勾勾:“你想幫他寫作業嗎?”

就像在審一個犯人,或者一個渾渾噩噩的傻子病人,一步步剖析,扒你的本來麵目,到你恍然大悟或者說到你心底,自尊心暴起的發怒。阮晚是後者,阮晚本來就有點病。

可高手過招,招招致命。許陳仰向來以病治病,誰狠起來他比對方還狠,眼在阮晚小可愛臉上麵無表情又轉了下,許陳仰說:

“你也不想。他沒事閒的蛋疼找你寫作業你怎麼不揍死他?”

“……”

阮晚的牙在閉著的嘴唇裡磨了磨。

原想說我倆認為的事的輕重概念不一樣。

但下一秒想,自己其實的確該被欺淩這事找報複。

誰也沒受虐症。

“你哥哥你哥哥的同學都在這個學校上學,”許陳仰聽前麵不長眼的司機問:“在哪停?”

跟她說:“你當他們死的?”

阮晚:“……”

許陳仰暴躁回他:“就這。”

車停了。

司機在前麵唉聲歎氣。

應該覺得錢賺少了。

車在許陳仰付錢時眼皮也不抬一下時一溜煙走了,天黑的隻見身邊兩米之內的人的輪廓。

個子高高的許陳仰扭頭看兩眼,找徐樂他們,阮晚忽略找他們的話,在他旁邊說:“你不覺得他五大三粗那麼壯看著很厲害嘛,我怕他是班霸……”

班霸的話找你們不就是連累你們嗎?

阮晚給自己馬上找了借口。

“……”許陳仰嘴角抽抽。

腦回路再次對不上。

許陳仰睨眼她,她麵部肌肉是緊的,夜晚有些冷,淩亂的發在她臉上吹了幾縷,她仰著臉,眯著眼,明明清晰朝著他,卻讓人看著迷蒙。

許陳仰:“……”

意識到自己有點凶了?還是多管閒事,許陳仰分不清,緩了一會,對著她語氣又軟了跟她說:“你這麼慫?”

阮晚:“?”

“你連欺負你的人的都不敢找你敢進我班?”許陳仰開著玩笑又想笑,他發現自己原來二中惡霸的名號還不夠響,關鍵他媽她和自己認識也不知道,是平時壓根沒關注過他。

阮晚:“……”

阮晚聽不懂。

繼續黑氣沉沉的擺爛臉——

許陳仰表情晦暗不明,內心想把這小臉掐死。

“冷嗎?”許陳仰一下不知道怎麼和這人相處。

許陳仰在口袋裡電話響起時,許陳仰邊接邊跟她說:“他是班霸我就是這校的校霸。”

手機裡徐樂破口大罵:“握草祖宗你掉大糞池了這麼矜貴坐慢羊羊頭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