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高興 你歧視矮子嗎(1 / 2)

月亮不高興 川二 5201 字 9個月前

李玉萌要回去休息一下。

阮晚自己上了樓。

然後作業寫了挺久。

阮晚寫作業時一心難二用,一支筆,一趴著,題再難點,就陷進去了。

不大動靜拔不出來她的那種。

旁邊的同學戳戳她,戳了兩下。

筆帽戳到阮晚的胳膊肉,見她才迷茫抬起臉來,口罩上一雙黑黝黝眼的右邊眼角還紅腫著,血痂突出。

同學跟她指指外麵:“你哥來找你了。”

燈火通明的教室外麵是濃重的深藍的夜色,阮晚視力好的看到靠在她窗前陽台上自矜清冷的阮川的臉。

一副濃濃的哥哥樣。

阮晚出去,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許陳仰和徐樂。

許陳仰在天還沒開始熱的時候就不穿長袖了,僅彎著眼朝她笑,溫溫柔柔的,白色為底的短袖很少年,阮晚這天發愣發現自己喜歡他外表一切,還很喜歡他彎著眼睛的兩根小細紋,徐樂在許陳仰的旁邊,則低調開嗓:“阮晚兒你放學乾飯有點快了,我們下了課就來找你你都跑了。”

“我看看臉。”許陳仰說。

“……”

阮晚僵住了,站著不敢動。

徐樂還在說:“想帶你吃燒烤沒帶到。”

許陳仰插著兜,微探點身過來看她的眼角。

阮晚都知道他的目光在哪個地方大方的灼燒。

沒有一絲彆樣情緒,旖旎曖昧。

徐樂也探過臉來看:“我看看。”

“……”

阮川黑線把他倆拉開,不明白自己找妹妹關他們什麼事。

垂眼睛跟阮晚說:“傷口部位還疼嗎?”

阮晚的彆樣情緒也瞬間消散完了的耷眼皮:“……”

貴族少爺和他的糙妹妹。

阮晚說:“不疼。”

阮川溫和說:“那我帶你打個電話給你爸,你爸現在在外麵,趕也趕不回來。”

為她老班要請家長的事。

“……”阮晚點頭。跟阮川去角落。

後麵聽見徐樂這嘴巴不把門的馬上念叨說:“你帶我不進去就看看她的臉?”

少年嘖一聲:“滾。”

阮晚回頭。

少年頭頂被夜色溫柔撫摸。又衝阮晚柔和彎彎眼。

白色校服是發亮的銀河,他是星星。

阮川許陳仰他們私底下一商量,阮川妹妹是他們罩著這事要提上日程了,帶誰玩不是玩,阮晚還那麼乖。

阮川同意。

然而,罩著阮晚這事最出名的不是阮川承認自己有個妹妹,高嶺之花的阮川居然有妹妹,而是,高二七班隔壁的隔壁的四班,那放浪不羈,舉校聞名的校霸大佬許陳仰,宣布罩著新來的轉校生了。

他黑發黑眼,仿佛對自己一張與生俱來的好相貌帥不自知,可又那麼臭屁,宣揚熱烈是年少人的青春,他擁有青春期裡最蠱人的這兩樣,嘖一聲,憋笑又挺認真是跟彆人這麼說:他罩著了。

讓大家都對阮晚注意點兒。

阮晚的校園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變化主要來自磁場。

以前班上對待她的磁場是忽視、輕視、不以為意等從沒把她當回事的同類詞,到現在,班上升騰起一種誰看到她都像在看她眼色的氣氛。

好玩、看不順眼的、和我無關的,遠離三尺的態度。

阮晚也說不上這是好還是不好。

但阮晚在這個班適應了有一陣,開始了幾乎貫徹她一小段生命旅程的“自洽”

自洽是徹底適應生活裡這些她不可控製、沒辦法的有的沒的彆樣目光,討厭或針對。

同學們對她什麼態度是他們的課題。

她交朋友不強求。

許,罩著她,她還不會被人欺負。

特彆好。

徐樂終於在七月末把八抬大轎都難請的阮晚請出來吃燒烤!

阮晚:“……”

阮晚覺得自己很好請。

周五下午的放學正常放,但晚上不用上晚自習,過了七點,阮川許陳仰蔣思饒徐樂阮晚五個人校後門回合,少女除外,少年們穿的校服校褲,一碼整齊的顏色在背影一看會分不清誰是誰。踱步去校後門南街上的一家網紅燒烤店吃燒烤。

一路嘰嘰喳喳。

氛圍輕鬆。

去往南街的一條筆直路上是鎏金色的大道,落葉喬木在頭上生長繁榮,喬木下人煙不多的騎自行車、走路騎電瓶的都有。徐樂太誇張,給阮晚舞人設有固定偏見,阮晚忍不住和徐樂邊走邊掰扯:“我沒那麼難請。”

徐樂挑眉:“你打開微信看看我邀你多少回了你再說。”

阮晚小聲說:“你說話沒有重點。”

徐樂震驚,一張不醜的臉被他舞成猴,還企圖尋求他人證明,誇張說:“我說話還沒重點?”

他自認他老有重點了!他媽從不廢話!

因為你看他朋友阮川許陳仰就是不愛聽廢話的人兒!

“……”

阮晚想直說。

又不敢直說。

就說不過他。

首先他理直氣壯認為自己沒錯的語氣和表情動作就能打敗她。

但阮晚自知的麵紅耳赤,在阮川他們眼裡看來就是較真,她皺著的眉揪著的臉,都表明和徐樂吵的不分上下。

兩個漸漸越走越快,往前麵小聲嘮叨。

阮晚紮電話圈的馬尾有縷呆毛翹起,較真的終於說:“你那說話一點不大方好嗎?”

“我說幾個人你每次都不說清楚。”

“那你哥必來,其他人來不來我也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事情沒到最後被放鴿子我也冤嗎?”

徐樂吐血。

阮晚委屈:“你每回你在乾嘛,你作業多嗎開頭。”

徐樂委屈:“那我不是怕你忙學習今天沒時間??”

阮川說她學習刻苦經常作業做不完,不像他閒,他每回邀她不怕耽誤她好學生學習,萬一考差了怪他呢!

阮晚:“我喜歡直接點。”

阮晚聲音小,她和徐樂兩幼稚鬼,聲情並茂各自委屈各自的:“我每次都以為你約的就咱倆!”

“我他媽也想直接點。”徐樂拉還在直衝衝往前走的她,往台階上的小吃街走,不想跟她冤大頭似的再扯了,“你現在想吃什麼直接點,我請你!”

麵前是阿市燒烤。

店門口窄,裡麵燈光爆炸,人多的爆炸,花花綠綠的貼紙貼在玻璃門上乍眼看不出什麼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