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陳仰還是很喜歡阮川他妹的,有種一本正經搞笑在。
徐樂是挑逗起這場笑話戰爭的效果人物。
但不是對麵回回都是阮晚同學。
把許陳仰笑清醒了。
期末很快就到,徐樂也發覺阮晚好玩雖然她平時不搭理你。
但少年就是犯賤越愛不搭理自己的,開始變本加厲朝阮晚借書借筆記借卷子。也沒法抄,隻是借鑒,天靈靈地靈靈把答案全往腦子裡塞,彆人考前放鬆,他考試前一小時都在往塞爆的腦子裡繼續塞東西。
混子哥們的考學生涯不同常人。
考試兩天半,一天用完一支筆的徐樂在晚上吃飯時跟阮晚炫耀:“早上考數學的時候我在瘋狂炫語文的閱讀理解。它不要我想的,它要它想的,我得按它霸道總裁的思維方式去寫。”
“化學難死我了。”徐樂又再一次後悔:“我應該去學文。”
晚上把阮晚帶出來的筆袋裡的一支筆都炫走了。
阮晚:“……”
阮晚當時不知道。
當時感覺真正深入了解徐樂,就像她初來乍到認識大嗓門的舒芳胡晴晴,有點不適應的滿腦子印象都是她們懟上來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和嘴,生動逼人,她的快節奏不是生活節奏,而是在他們身上感受這熱烈的快節奏。
然後阮晚回去後發現,人都心累的無語了。
第二天考,阮晚跟徐樂說你把我筆帶走了。
徐樂震驚:“昂。你這麼小氣?”
阮川對每場考試都很認真,怕跟他們混影響他考試,這幾晚都不在。阮晚很痛苦跟徐樂說:“那是,我哥哥給我的戰神筆。”
“……臥槽!”
阮晚無意爆少年中二的料,徐樂彎著腰捂著肚子大笑!!!
不敢相信這是阮川說出來的話。
阮川說過這種話!?
但阮晚這人又不是會說出假話的人!
臥槽臥槽。徐樂忙扒拉阮晚說細節。
他的兄弟阮川突然很陌生,有點悶騷!
“……”阮晚。
阮晚屬於心情好能附和他,不然就是完全不陪他瘋的人,皺著眉把胳膊抽走了。
“……”徐樂扁嘴:“你不愛我。”
阮晚心說我愛你毛線,嘴裡快速扒著飯,終於想到說我明天不來了。
跟你們吃飯很受罪。
雖然,她每回來是因許陳仰每回都在。
接著,下一秒,還沒出口時阮晚自己反應過來,明天就吃不了了,明天早上就結束考試。
放假回家。
中午和舒芳胡晴晴在宿舍整理一下午行李,下午四五點各自馬不停蹄背著跑路。
大家都不是很愛住宿。
思緒百轉間,許陳仰忽然調侃徐樂要考的好不請阮晚吃飯說不過去。
“……”
阮晚瞪著眼望向許陳仰,許陳仰在羅森吃飯的靠窗的長桌上,一隻胳膊肘撐著桌,校服的白色部分如銀河醞釀,在她旁邊向她笑,眼眉俊朗,隨口說的,看熱鬨不嫌事大。
“……”阮晚。
阮晚長得是還行,不是一些人口中的還行的潛台詞是不行。她睫毛沒少年長,但被暖色調燈光下撫摸乖的可人,對視時,阮晚臉上沒什麼表情。許陳仰有點愛看她的微翹嘴角和她大大方方對視。
許陳仰不大懂這個女孩每回看他都像在看陌生人。他們中間那氣場交流平淡生疏。阮晚常常繃著臉似乎還不大喜歡他的,有絲絲壓抑。但許陳仰哪怕沒有回饋也慣了的迎難而上,到他倆對視實在有點久,徐樂都自覺閉嘴的時候,許陳仰開口說:“看我什麼。”
聲音是隆冬的結冰碴的泉。
彆的正常姑娘會馬上據理力爭說我看你什麼。
她瞥過頭,媽生發沒染沒燙沒用過直板夾卷發棒,軟軟的淡淡順亮的馬尾在許陳仰眼前閃了一下。
許陳仰下意識皺眼。然後回過味來和她說:“你考好點我也請你吃飯。”
許陳仰不知道,徐樂絕對知道的,這阮晚絕壁是害羞了!
哪怕全宇宙都說阮晚喜歡他徐樂,阮晚都不應該生氣還應該感謝他!
他媽他被宇宙拿來擋了災!!
徐樂腦海裡一閃而過這兩個想法!
隻是當時惘然的沒多想,這是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考完最後一上午的物理,監考老師剛走,班上就舉起草稿袋子啊啊啊的唏噓叫起來。
放假了放假了,收拾東西回家。
一向沉悶的七班活躍了。
不到半分鐘,老郭進來,敲著講台上的尺子開班會。
大家沉默:“……”
老郭扶著眼鏡說:“等等等等等,我講兩句你們暑假在家的注意事項哈,吃好玩好學習也記得學好哈。再回來就是高三了。”
“咱們以後就是最成熟的畢業班了!”
同學們:“……”
高三兩個字一出,班上就已經響起怨聲載道的聲音。
老郭加油!
孩子們台下倒油——
啊——
孩子們鴨梨已經夠大,不想再大!
但放假了,老郭心情也好,朝他們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家想想這個地方也就隻能拿捏你們一年了哈,這麼想是不是還挺開心?”
進入更年期的老郭更不急了的在講台上笑嗬嗬。
幾秒後。
台下同學奧特曼舉手說:“報告老師!”
“嗯。”老郭尊重同學的不同意見。
他:“學無止境,這東西是拿捏我們沒完的!高考之後還有考研!”
“……”
老郭又在講台上笑。
跟同學們你一句我一嘴的格局大眼界大的瞎侃一陣。
居然各個都是臥龍鳳雛。
是阮晚學一學期都沒見到過超兩次的超級輕鬆搞笑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