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川說:“我妹原來真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聰明鬼。”
他放下一半的心了。
十月一號國慶放假。
慶祝祖國母親偉大生辰,老郭分工動員大家大掃除的大掃除,做黑板報的做黑板報。
宣傳畫就撤下來了。
本來貼在上麵的時候還好看,班上有幾個手殘黨說要收藏,非常給麵子。完了撕下來後畫紙狀況不容樂觀,手殘黨要求同學重畫!
打打鬨鬨。
阮晚依舊免不了被選中做衛生,她在班上沒什麼職稱,還特彆好說話,受班乾部和老師喜歡,陳玉萌說她:“跑腿的。”
阮晚“好脾氣”搖頭,說沒有。
阮晚的計較點跟彆人不一樣。
但她要計較起來了,那個事確實值得計較。
老郭在九月上課最後一天宣布一個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國慶七天,他們放四天,他們高三生第五天過來考試!
班上一片怨聲載道。
十六張卷子!
四天十六張卷子!
還有其他本子作業。
寫不完了!
老郭在上麵拿大尺敲黑板,吼:“四天一天寫四張快點就四小時累死你們嘍!”
老郭還克製著不咬牙切齒嫌不夠,跟他們說:“不服就再寫我兩張數學卷,這樣你們五號一過來我就能直接給你們講卷子。”
大家:“……”
地上掉的一根針都能聽見。
老郭這麼一說,嘿,這麼一想,就這麼辦!
賊死了的在眾人“虎視眈眈”下又發下一張卷子,夾著教案心滿意足真沒遺憾地不拖堂走了。
全班:“……”
怎麼說。
這要按他們以前脾氣絕對忍不了了。
老郭不拖堂,阮晚迅速拎著書包跟陳玉萌牽手下樓,她首先要回去睡一覺。
她最近犯秋困。
每天困的不行了。
她們常走的一條樓梯道都是密密麻麻的他班同學正好放學。
陳玉萌麻了牙的怕危險帶阮晚走另條樓梯道。
遠遠地,阮晚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身影。
在二樓走廊的儘頭教室,陽光大麵積鋪灑進的陽台和教室之上,四班外麵罰站三五個人。其中站著徐樂和,許陳仰。
許陳仰在最裡麵,阮晚沒多看幾眼,他又正好低了低頭,阮晚會看不見。
那低頭一瞬挺平淡的。
徐樂在供人參觀的最外麵,不耐煩的煩躁溢於言表,靠著牆,腿就來回換了幾次重心。
徐樂一般不看彆的同學圍觀的。
可就那麼神奇的受召喚的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視線,他轉頭,阮晚跟她朋友一起胳膊套胳膊,看著他張著嘴裡能塞下一個西瓜。
徐樂噗的一聲樂了。
他的兄弟們紛紛把目光投來。
“……”
陳玉萌低頭火速拉阮晚下樓。速度快的阮晚感覺自己要踩趔趄。
阮晚問:“他們怎麼了?”
“許陳仰前陣子為他班上一個女同學跟校外的社會人打架了。”陳玉萌同時說。
阮晚:“???”
阮晚快要不能動彈,陳玉萌歎口氣的說:“你不知道?”
阮晚震驚:“怎麼我倆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你知道我不知道?”
她第一關注重點是這個!陳玉萌也噗的一聲笑出來,那些你的信息差我的信息差,陳玉萌撞撞她,說:“學學。”
也是沒兩天的事。
許陳仰放學回家路上發現自己有個在班上就不對勁的女同學狀況不對的多留意兩眼,發現幾個彆個技校的學生霸淩了她,許陳仰就插了手,之後其中有一個告訴她社會上的男朋友。那男朋友帶了幾個哥們蹲許陳仰放學,本來以為打得過許陳仰。但許陳仰小時候身體不好,從小就練跆拳道並學以致用打架,校霸稱呼靠武力的話,那是名副其實,彆看許陳仰那麼瘦。那幾個社會哥根本打不過。
但事情越鬨越大,許陳仰當街鬥毆被逮進派出所了。他那老班還親自帶被霸淩的學生和被霸淩學生的證據過去贖回的他。
就這兩天的事。許陳仰家裡多有錢啊,沒通報全校都知道,壓下來了,今天,陳玉萌第一反應是他們罰站是因為他們老班在懲罰他們不告訴老師,自己逞能的事。
一學生孩子跟社會上的產生糾紛,能有什麼好處。
“這不是馬上國慶了嘛,”陳玉萌小聲跟她邊走邊說說:“怕現在不訓來不及訓了。”
阮晚:“……”
前麵都很靠譜,最後一句,讓阮晚覺得這罰站怪假的。
阮晚想想自己和徐樂打了照麵,低頭馬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徐樂發:【?】
“……”陳玉萌扒拉她手機看一眼,接著突然說:“你看許陳仰不止罩著你,還罩其他不少人。”
陳玉萌吃瓜,徐樂說阮晚需要唯一性。
陳玉萌自己琢磨,她和阮晚彼此要好的原因就是在七班是彼此唯一。
——原來她倆是相互的。
而她說這句,是她隨心所欲琢磨她阮晚會不會對“罩著她”的許陳仰有點好感,她問問探探阮晚表情。
心想許陳仰可不好喜歡。
哪知,她說完了,阮晚迷茫更甚的抬起眼和手機,給她看說:“他給我發問號,他不是在罰站嗎?”
陳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