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高興 你帶帶我(2 / 2)

月亮不高興 川二 6657 字 9個月前

阮晚指指:“就這四個。”

阮晚指了她說好的兩個,加旁邊兩個。

老太太裝起來稱重。

四個三十一塊錢。

實際,有點貴。

給阮晚以前壓根不會買,去年她在a市這個地方的路上就遇到過幾次推紅薯車的,都沒勇氣去。

她總認為自己也好窮來著。

阮晚臉在黑夜裡白的發光,有點惺忪狀的說好。

回頭看了一下許陳仰還在場,又扭過頭的掏出手機掃二維碼付賬。

許陳仰手臂輕而易舉越過她頭頂,掃完付款,拉拉她胳膊上衣服說:“好了。彆付多了。”

“……”

阮晚放下手機,大腦發熱地還在他拉自己衣服那一瞬。

輕輕的,又有男生的大力氣蘊藏。

老太太年紀七十多,忙一點就忙不過來,抬頭一看,看小姑娘身後高大帥氣的小夥子,咧嘴:“這事就交給男生付,給男生麵子。”

兩個穿著校服的小年輕混在人堆裡,阮晚有點不好意思,許陳仰還是平平淡淡。

出來了。

站到路口,旁邊是買假花滿天星的,綠色藍色粉色紫色。阮晚裝視而不見,拿著老太太多遞的兩個袋子和幾張紙巾,包出一個,遞給他問他吃麼?

少年垂眼紅薯,幾秒後說:“你買多了。”

阮晚瞪大眼:“你,當時沒說。”

小姑娘聲音軟糯。

“看你愛吃。”許陳仰還是接過,阮晚給他的紙多,等會到她哥和徐樂就沒有,許陳仰還張紙給她。

紙在空氣中顫了顫,許陳仰望著她微紅的鼻子,說:“給你擦鼻涕。”

阮晚:“……”

許陳仰瞧她發愣,傻呆呆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但沒反駁的樣子,又想笑。

給他彆的女同學會馬上說你才有鼻涕。

阮晚就一直好脾氣,有時真的好欺負。

許陳仰真笑了,咧著有點發白的唇,牙齒潔白乾淨又欠揍,眼睛溫柔的瞧著她。

阮晚抿抿唇,很難堪的吸聲鼻子說:“我沒想流鼻涕……”

誰要流鼻涕了。

“我要流。”許陳仰嘖一聲。這麼找補著,但手上到底把紙巾塞阮晚手裡。

“……”

阮晚差點就想順勢受到壓力的放下手臂,不玩了!

不活了她都想。

乍冷的天氣是挺冷,她鼻子也有點凍,但她不想流鼻涕,感覺也沒鼻涕,她隻是習慣性在冷天吸下鼻子,怕自己有而已。

許陳仰這話一出,阮晚就像自己會拉粑粑被大庭廣眾說出來一樣。

“……”許陳仰看著她有點頹喪,灰色的鬱氣不可抑製,許陳仰心虛地馬上啊了一聲,阮晚努力視線聚焦的望他,許陳仰彎眼說,聲音像泉:“我送你一個滿天星。”

阮川徐樂買好東西在廣場外費千辛萬苦之力找到阮晚和許陳仰的時候,殺千刀的許陳仰在泡阮川他妹,在廣場外的馬路邊沿麵對麵蹲著玩那一簇紫色光纖。

少年腿長,腿一折一蹲身高就沒有了,阮晚套著間黑色外套,套上外套帽子,小小一個,和少年腦袋就差五六厘米的距離就能觸碰。

兩人特地蹲在光找不到的角落。

阮川沒眼尖,真就找不到。

阮川徐樂:……

“……”

阮晚更像在陪許陳仰小朋友幼稚的玩,聽他話,一手端著底座,一手把學名光纖燈,浪漫稱作“滿天星”的滿天星一把抓著,讓許陳仰俯拍。許陳仰的呼氣幾乎跟她的竄在一塊,但阮晚此時難有旖旎,有點緊張。

他輕聲說:“散開。”

阮晚鬆手,滿天星散開在黑夜裡,阮晚的手馬上躲起來。

——

許陳仰搞砸了這個視頻,他在阮晚鬆手後突然開始悶笑。

氣息磁性的像在磁片上滾過。

阮晚害羞又頭頂問號。

他附人耳邊說悄悄話的氣息說:“比個耶。”

阮晚這時才開始臉紅,畫外音難免錄進視頻裡:“哪裡比?”

他又笑。

“……”

阮晚開始察覺這沒意思了,他純粹就是在找她樂子。

但許陳仰說:“在它旁邊。”

“……”

阮晚還是聽話把細長蔥白的手緩緩伸進去。她一瞬不瞬盯著手機,對著底下攝像頭,找好看角度,比個耶。

少女的手和滿天星完滿定格。

許陳仰點了紅色停止,對她讚賞,好看過分的滿意跟她說:“真棒。”

酥酥麻麻的竄的阮晚耳朵爆紅。

阮晚抱著紅薯,蹲著像狗吃屎,不想動了。

許陳仰卻已經站起來,然後發現麵前兩個對他虎視眈眈像殺父仇人的兄弟。

許陳仰:“……”

許陳仰心虛逞能也愛這句口頭禪,理直氣壯,坦坦蕩蕩掃著他倆:“看你們媽。”

徐樂上前就套許陳仰的脖子要把他揍一頓!

十秒沒到,被許陳仰卡著下巴,還算大發慈悲地沒當著阮晚麵,廣場上這麼多人麵,把他踹遠。

徐樂受傷地跑去跟阮晚說話,阮晚一看到她哥徐樂,臉馬上不用風吹的白了。

她怕被彆人看到她麵對許陳仰時不自知又自知的chiluoluo的不一般,怕他們這麼人精,一眼看出這是喜歡。

阮晚拿出紅薯,說:“你吃嗎?”

跟居然沒心沒肺,讓她謝天謝地的徐樂逐漸走到前麵的一起吃紅薯。

阮晚有意對徐樂更活潑了點。

這晚前麵是燈紅柳綠,繁鬨的a市夜生活,一路鋪陳至目光所及的天邊。阮晚大概十幾分鐘都大腦僵硬的沒敢回頭。

她哥阮川在後麵也確實問許陳仰了,第一次問,還挺嚴肅,阮川鏡片下目光鎮定中含惶恐,說:“你喜歡我妹?”

說話時感到周邊風聲濤濤,阮川怕他沒聽見,說完還是風聲濤濤,阮川原來有點害怕。

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許陳仰“出鬼了”的睨他一眼。

許陳仰的混不吝,是六歲就當霸王跟人說出“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你媽養的”的混賬少年,平淡依舊漫不經心的回他說:“我要喜歡你妹你妹還有骨頭剩?”

阮川:“…………”

不知不覺逛遠了。

回頭,滿天星默認真的歸阮晚,他留著一段視頻,兩個人的小秘密,準確歸屬阮晚一個人。徐樂吵著鬨著要騎共享單車回去,蹬個車回去也就十來分鐘到阮晚校宿舍。

她哥許陳仰看阮晚意見。

阮晚頂著三個人的目光,答應徐樂的意見:“就騎單車吧。”

阮晚把吃的放籃子裡,掃車,徐樂要阮晚坐他後麵,他享受一下單車上的青春。

許陳仰在一邊背對他們掃著單車,吐槽:“你想感受單車上的早戀。”

……你媽。

徐樂立馬張牙舞爪朝許陳仰踹過去。

今晚就因為他送阮晚滿天星破防了。

最後,阮晚騎單車帶的徐樂,騎了好一截。

把大她幾天的兄弟哄開心了。

阮晚又要阮川帶了她一截。

接著阮晚在許陳仰沒說話時,“雨露均沾”跑到許陳仰的後座上。

後座微微一沉。

“……”

許陳仰回頭好笑地斜她。

阮晚勉力繃著笑臉像彆人什麼都看不出來,卻掩不住可憐眼跟他說:“你帶帶我。”

喜歡一個人像中了迷藥,明知掉價又忍不住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