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遞過一張紙給她:“那群人渣簡直就是該死,你也彆哭了人活著比什麼都強,這個世界那麼大多出去走走也好。”
柳思曦擦掉眼淚:“對!我找了這個瘋瘋癲癲的瘋女人那麼久,和我同齡的人都是倆孩子的媽了,就我還孤零零的一個人,她要是死了,做鬼我都要她死的不安寧,她必須為我負責。”
陸景殷是和許清遠一起被救出來的,在他剛被綁到那艘船上的時候,那個瘋女人就縮在一個角落裡,嘴裡還神神叨叨的,陸景殷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在看到她的這個狀態時就知道,她的精神世界已經崩塌了,覺得這個世上處處都是危險,彆人的一個眼神她都會感覺到危險,隻想躲起來,就算是躲起來了也會幻聽幻視,會一遍一遍的回憶起自己被迫害時的樣子,非常的痛苦,每天都備受煎熬,甚至想要自殘,
可她的手上卻都是被繩索綁出的於痕,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料,像是被人隨手撿的一樣。
陸景殷主動站出來,並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是一名心理醫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為許女士提供心理上的援助,並且不會收您的任何費用。”
陸景殷下意識的想要掏出自己的名片,卻發現自己的東西早就被那夥人給收走了,“您可以上網搜我的名字,應該可以被百度出來。”
柳思曦的同事下意識搜了一下,發現卻有其人後還被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謔!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啊!竟然還得過獎。”
柳思曦看著上麵的資料,再想想自己當著這麼多人麵掉眼淚的事,不好意思道:“讓你看我笑話了,我……不應該哭的。”
陸景殷:“沒有看笑話,更何況你如今可沒有穿上那身製服。”
柳思曦響起自己剛上交的辭職報告,似乎也沒那麼不好意思了“方便留你一個電話嗎?”
“當然方便。”
離開警局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曾經的女大學生,身上的重擔仿佛都被卸了下來,或許心有所想又或者是不想讓車裡的人認不出自己,她換上了一身充滿少女感的穿搭,粉色小香風針織開衫毛衣,內搭一件白色襯衫,白色運動鞋,竟顯得她這個三十歲的老阿姨都嫩了不少,柳思曦在車窗前欣賞完自己的穿搭後就拉開了車門,刺目的陽光以強勢的姿態照進了車內裡的每個角落,長期不見陽光的許清遠下意識的用手去擋,甚至連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柳思曦拿開他的手輕聲道:“一切都不一樣了,你將生活在陽光之下,怎麼害怕可不行。”
說著就將她身上的安全帶係好,或許是動作太過溫柔的原因,許清遠也意識到這次拉她的人不一樣了,她的力道很輕不是那種生拉硬拽,仿佛自己怎麼掙紮的擺脫不了的感覺,漸漸的人也安靜了下來,柳思曦將車開上馬路,駛向遠方。
這個世界很大,彆把自己困在同一個地方,願你所行之路光明相隨,皆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