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隻談了一會的話,結果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伏特加剛點上火,後麵就被人拉開了車門。
神山空月坐了進來:“搭個順風車,伏特加,開車吧。”
伏特加不敢動,轉頭看向了副駕駛上的琴酒。
琴酒點了點頭,車子終於順利發動了。
過了一會,伏特加終於開口了:“那個,慕恩,你要去哪?”
神山空月從手機裡麵抬起了頭,有點意外:“橫濱啊,你大哥沒跟你說目的地嗎?”
伏特加有點噎住,他大哥去哪他當然知道,是你自己坐了上了說是要順風車,誰知道你是和我大哥一路的啊!
琴酒皺了一下眉頭,從後視鏡裡去看他:“你也要去橫濱?”
神山空月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啊,不是一起要去找東西嗎?”
他想了想又說道:“到了橫濱就把我放下來,我走其他的路,還要去找一下其他的人。”
通過後視鏡,兩個人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在怎麼對上的。
過了一會,琴酒才用肯定的口吻說道:“那兩個人,你是認識的。”
神山空月心頭一跳,他就是討厭一瞬間就被他看透的這種感覺。
係統吐槽道:【豈止是認識,那瓶酒都見過呢。】
神山空月關上了手機,往前伸了伸腦袋,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琴酒低下了眼,側過頭看向他:“看監控的時候,你笑了吧,你也就隻會在認識的人麵前才會有一點表情。”
【他觀察得倒還是仔細。】係統總結。
神山空月收回了身體,心裡有點煩躁:【哈?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才不好吧。】
“到了橫濱,不準隨便離開。”琴酒冷冰冰地下達了命令。
“啊?”神山空月反問道,“琴酒你是我媽媽嗎?這麼管著我。”
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渾身抖了一下。
琴酒皺了一下眉,反而說起了其他的事:“你之前就是橫濱的,這次想來乾什麼?”
神山空月摸了摸頭發:“怎麼?不允許我回來看看嗎?”
“哼,”琴酒冷哼了一聲,終於開始了他的解釋,“最近,橫濱很亂,彆把自己折騰死了。”
神山空月挑眉:“發生了什麼?”
琴酒轉頭望向窗外,不是很感興趣地回答道:“沒什麼意思的事情,一群人在捉老虎。”
神山空月思考了一下。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發生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過於頻繁的震動顯然吸引了車上三個人的注意力。
神山空月趕緊打開了手機,本來還以為是甚爾回的消息,結果卻發現隻是五條悟連著發了十幾張伏黑惠受傷的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
從照片裡可以看得出來,伏黑惠是很抗拒的。
五條悟,曾經的冤種同學,現在的冤種同事。說實在的,他的性格也過於跳脫了,神山空月一向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但是低估了兩人之間的緣分了。
但是伏黑惠,這倒是一個乖巧的好學生,認真勤學,聽話懂事,和他父親一點都不像。
除了外貌,真的是難以想象伏黑甚爾和伏黑惠居然會是父子。
【這也是劇情的一個節點哦。】係統突然出聲,【你可憐的學生也被卷了進去了。】
神山空月皺起了眉頭,於是發去了短信詢問。
[這是什麼任務,伏黑同學受傷嚴重嗎?]
對方的打字速度很快。
[阿月也會好奇是什麼任務嗎?這是封印兩麵宿儺手指的任務哦,但是完全失敗了耶~]
失敗還這麼開心?
還沒等神山空月發過去疑問,五條悟又發過來了另外一張照片。
不是伏黑惠,甚至不是咒術高專的學生。
粉黑色分明的發色,裸露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口,睡得倒是挺香甜的。
[這是誰?]
[是吞下了兩麵宿儺手指的人哦~但是惠都跟我求情了,所以說不定會成為新的學生哦!]
神山空月對於多一個學生還是少一個學生並不是很在意,但是......
[兩麵宿儺的手指,他吃下去了嗎?]
[真的吃下去了哦,超級厲害是不是呀!]
看到了回複,神山空月有點明白了過來。
他也是曾經在咒術界求學的人,也是在高專任職的老師,他還是明白這條消息是意味著什麼的。
因為過於強大所以無法消滅,所以選擇封印·,這並不是罕見的做法,尤其是對於這種深負惡名的古代咒靈。
但是,如果這位新的學生真的可以承受的住的話,也就意味著兩麵宿儺有了重新複活的機會,那就意味著世界性的大災難。
【宿主把他想得那麼強大,隻是因為宿主沒有見過未來真正世界毀滅的景象,那個時候,就算是兩麵宿儺也不過小事一樁罷了。】
係統出聲安慰道。
神山空月抓住了其中的漏洞:【那也就是說兩麵宿儺並不是真正造成世界毀滅的原因了。】
係統直接說道:【他僅僅不是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神山空月慢慢思索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這是一個漫畫高度融合過後的世界......】
一部漫畫中,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主角戰勝了反派,拯救了世界。
當多部漫畫高度融合過後,大家都是主角,主角平等,誰都失去了那個唯一的主角光環,但是反派卻沒有這個限製,這樣混亂的世界才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世界了吧。
係統打起了感情牌:【那可是你的學生哦,你不會忍心的吧。現在開始做起準備,你就是救世主!】
神山空月打了一個哈欠:【那就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係統一通臟話輸出。
後座寬敞,沒一會神山空月就橫躺著睡著了。
世界毀滅還在後頭,那就先說明眼前的事,丟失的那瓶永生之酒到底去了哪裡呢?
僅僅隻是因為喝酒並且之前也因為喝酒順走過好幾瓶紅酒的伏黑甚爾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順手拿了一瓶不得了的酒。
順著手機上的地址,伏黑甚爾到了一間公寓的前麵。
這個時候他的手裡是空蕩蕩的,並不是他在路上喝掉了那瓶酒,僅僅隻是因為他做電車來的時候把酒忘在了電車上。
“傳說中的天與暴君啊,真是有意思啊!”落地窗前的情報販子折原臨也頗有興趣地轉過身來,就連自己的暗紅的眸子都泛起了微光。
伏黑甚爾懶得做那些俗套的招呼形式,直接開口問道:“能找到我的聯係方式你也很厲害了,所以,工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