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原臨也打量了一下伏黑甚爾的身體素質,揚起遮不住的笑容:“哦,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工作哦。”
等到伏黑甚爾離開之後,折原臨也不由得舒心地躺在了沙發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來難以抑製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自己應該沒有再安排人了,折原臨也的內心有點疑惑,但還是去開了門。
一個身材有點矮小的男人畏畏縮縮地站在門口,他的衣服都是老舊的,眼神左搖右晃,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懷中也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
折原臨也其實認識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具有偷竊癖的路人。
自從他知道折原臨也是情報販子之後,經常會拿一些東西來換錢財,不過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小偷拿出了懷中藏著嚴嚴實實的一瓶酒。
“……這個可以換點什麼嗎?”
折原臨也笑彎了眼,舉起那瓶紅酒,看著紅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流轉。
“啊,是很有趣的東西啊。”
……
到橫濱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三人找了一家酒店就地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看著隔壁早已沒了人的房間,琴酒立馬黑了臉。
早早做好偽裝的神山空月輕車熟路地走進了橫濱著名的大樓景點,也就是港口Mafia。
“真是好久不見了,月。”已經等待很久的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滿意地看著走進自己辦公室的神山空月。
但是對麵的神山空月顯然不是那麼適應,仿佛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樣,外套一脫,帽子隨手就扔到了沙發上,自己也是疲憊地坐了下來。
為了躲過琴酒那個變態,他可是早起了好幾個小時,嚴重缺覺啊。
“不要說那些廢話,明明就是你暗示我過來的。”
神山空月側著頭看向他,這個房間大部分時間都是黑黢黢的,就算是打開了所有的白熾燈光,還是覺得陰森森的。
尤其是現在房間的主人,森鷗外,這隻老狐狸,真的是特彆適合這樣子的房間。
森鷗外站起身來,慢悠悠地往神山空月的方向走去,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
“哦,為什麼月要說是我暗示的呢?”
神山空月揉了揉眉心,其實一開始聽到橫濱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是森鷗外在搞什麼壞事,等看到監控視頻之後,他想,果然是森鷗外乾的壞事情。
組織裡麵的人也許不清楚,但是作為在港口Mafia長大的神山空月來說,那個視頻裡麵的倉庫,保安人員的身手,甚至還有艾薩克和米莉雅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透露著□□的影子。
那明顯就是森鷗外設計出來給組織的一段偽裝監控。
那段視頻裡麵最真的應該就是上躥下跳的艾薩克和米莉雅了吧。
神山空月看向對麵的森鷗外,直接問道:“所以,他們兩個人去哪裡了呢?”
森鷗外笑著說道:“艾薩克先生和米莉雅小姐,真的是難得的貴客啊。”
神山空月頗有些好奇地看向他,他還是挺想知道森鷗外會如何應付那兩個笨蛋夫婦。
但是很可惜,森鷗外好像不是很樂意對於這件事多說幾句話。
他的視線轉向神山空月的腳踝:“月是受傷了嗎?”
從剛進門時,雖然儘力克製住了自己的動作,但是作為曾經從醫過的森鷗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傷口。
神山空月有點怪異地收了收腳:“沒什麼大事,扭傷了而已。”
森鷗外用責怪的眼神看向他:“月還是小孩子嗎?遇到傷口還要遮遮掩掩,你知道扭傷不好好處理會有什麼後果嗎?”
神山空月冷著一張臉看向他,猜到了對方不會有什麼好話說出來了。
森鷗外站起身來,陰影灑到了對麵人的身上,長久以來上位者的壓迫在這一刻顯現得淋漓儘致。
“月不是最怕疼了嗎?為什麼不好好處理傷口呢?”
神山空月冷著臉不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錯了,琴酒算什麼媽媽,森鷗外才是前所未有地會嘮叨。
從時間上來講,神山空月基本上是和中原中也同一時間加入到港口Mafia的。
但是比起超強武力值的重力使中原中也,沒有任何戰鬥能力、有點像是拖油瓶的神山空月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關注,隻是一個遊離在底層的普通成員而已。
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森鷗外以監護人的名義把神山空月送去了讀書。
太奇怪了不是嗎?
神山空月一直都懷疑森鷗外是在故意報複之前神山空月對他的折騰。
但是除了神山空月之外的其他人,好像都對送孩子去讀書這件事情挺熱衷的,於是神山空月成了第一個在□□上學的人。
森鷗外也不知道從房間裡的哪個角落找出來了一個醫護箱,也許當久了港口Mafia的首領,私下裡還懷揣著曾經醫生的夢想吧。
森鷗外坐在神山空月的旁邊,低下頭開始給不乖的孩子包紮傷口。
“真是弄得很狼狽啊。”森鷗外看著青紫的扭傷說道。
神山空月側坐著,受傷的右腳搭放在森鷗外的腿上,完好的左腳垂放著一旁,他側靠著沙發上,看著對方包紮自己的腳踝。
“輕一點!”
突然的疼痛從腳踝瞬間傳遍全身,神山空月失控地拽著森鷗外的衣服急促喊道。
就不該讓這個沒有從醫執照的人給自己包紮!
森鷗外輕笑了一聲,沒有放輕自己的動作,反而詢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月這次回來是來見朋友的嗎?”
神山空月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右腳踝上,完全沒有回答他的話。
森鷗外也不在乎,接著說道:“月還是為了那瓶酒回來的呢?”
神山空月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了他。
他說:“我還以為你把那批酒都搶走了呢。”
森鷗外笑了一聲:“出了一點差錯呢,艾薩克先生和米莉雅小姐顯然有點過於活潑了。”
森鷗外的計劃由於這兩個笨蛋夫婦出了一點差錯,他本想獨吞那一批永生之酒,但是到最後他也隻能去尋找那最後一瓶被艾薩克順走的酒。
如果是以前的他的碰到了永生之酒該有多好啊,這不就是最強大的武器嗎?
雖然他不再是當初的他,但是永生之酒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最後一瓶,還是想要擁有的啊。
感覺到旁邊人對自己的眼神,森鷗外又是三言兩語地跳過:“月好久沒有回來了吧,可以好好玩一下哦,不用太著急回去。”
神山空月避開了眼神:“作為彆的組織的人,一直呆在這裡不好吧。”
森鷗外笑出了聲音:“說什麼呢月,你本來就是港口Mafia的人啊!”
一場毫無營養的對話結束了,神山空月走出港口Mafia大樓的時候,還在心裡暗罵森鷗外那個老狐狸。
順著牆角準備溜出去的時候1,就看到了停在暗處的保時捷。
以及車中人透過玻璃刺過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