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鈴不好意思地拿翅膀拍了拍腦袋:“
尊主,我的實力不高,唯有我的神通還有點用處,可以將某樣東西送往它該去的地方,但現在,我隻能做到在一間屋子裡隔空傳物,”說著,說著,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然後又格外堅定地說,“不過我會努力的!”
:“嗯,”我摸了摸它的頭,“你會成功的。”
懸鈴拍了拍翅膀,表示它要送下一封信了,依依不舍的在我身邊蹭了蹭後,才姍姍離去……
目送著懸鈴的離開後,我轉過身,收斂了神色。接下來,該做正事了!
將目光在整個大廳掃視了一遍,在看到一個格外與眾不同的身影後,視線牢牢的鎖住了他。
我徑直地走向東南方向的角落,那裡擁有一個透著彩色光輝的窗戶。那窗戶的邊上有一張難得放置著的書桌,緊緊的簇著它。
書桌上,一個身著紫衣的俊秀青年靠坐在窗邊,不僅不慢地翻閱著手中的書本。
此刻的他,慵懶的將一條腿斜放在書桌上。
那條腿的小腿發力向內收攏,腳尖卻微微向外勾著。他的另一條腿則虛虛的懸浮在空中,就這麼掛在桌子的旁邊。
他的腿很長,那條懸置的腿的腳尖不時擦過地麵,在低空中輕微的搖晃。
向上看去,他頭靠在框欄上,將大部分的著力點都放在後腦勺上。腰肢極為放鬆,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整個人軟踏踏的倚靠在
檻框上。而他的手將書高高的舉過頭頂,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他這樣子與周圍身著灰撲撲服裝的弟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陽光仿佛格外偏袒他似的,從窗戶後,爭相恐後地鑽進來,為他的身形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光暈。
這男子的神經極為敏感,當我把視線望向他後,他便收起了書,將目光投向了我,嘴角裂開恰到好處的幅度,眼睛微眯,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明明嘴裡說著“歡迎”之類的場麵話,身體卻紋絲不動,依舊像沒骨頭的貓一樣,懶洋洋的靠在那裡曬太陽。見我走的近了,才慢悠悠的撐著桌子下來。
站在他的身前,我定了定神,才起身開口:“蔡長老,我有要事相求……”我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期待他將我引去另一處空間,畢竟在這個弟子頗多的場合,並不適合交談。
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家夥,看見我這幅模樣,眼皮的褶皺往下壓了壓,顯得那雙較為常人更加深邃的眼眸,顏色越發暗沉。
過了好一會兒,他微微歎了口氣,從桌上下來後,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態,背部挺得很直,然後冷冰冰地開口:“隨我來吧!”
我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他的身邊,每次都落後半步,做足了姿態。
他見我這一副恭敬的樣子,氣勢更盛,這幅高冷姿態,與那之前軟若無骨的姿態大相徑庭,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我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擦了把冷汗,看來這家夥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了。
希望我們接下來的會談並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糟糕。我心中這樣想著,跟著對方轉折了多次,才堪堪停下來。
他敲了敲麵前的牆,然後來到牆的左側,有規律的按了幾下牆上的小凸起,一個小小的孔洞便出現在他原先敲牆的位置。
之後,他將右手抬起,虛虛握著,一股涼意從他的掌心開始擴散。
隻在彈指之間,他就將手掌放置在空洞上,將源源不斷的寒冷,送入孔洞之中。
孔洞掙紮了一小會兒,不情不願的打開了一個洞口。
蔡長老率先一步踏入了這個漆黑的洞口,我不做猶豫,趕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