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沒什麼能給他們的了!”
:“就讓他們催唄,反正我身上一顆耀拾都拿不出來!”青年對這種狀況適應良好,很是無所謂地說道。
:“師傅,如今隻有你這副玉棋子還算值點錢了。”
:“嗯,是的。這副棋子還是我當年花大價錢買的!”青年在棋盤的一角按下一顆黑子,“隻有好物才配的上高尚的自己!”
:“等等,你說什麼?他們今天就要來催債了!”他一把將散落的棋子收進袖子裡,“小孩,快過來幫我收拾一下棋盤!”
:“師傅,那你得告訴妖魔到底是什麼?還有,我不叫小孩。”
:“好的,冷雲小公子,這些我都答應你,所以能幫我收拾這份玉棋子嗎?這可是師傅唯一的寶貝了!”
:“師傅,我會把你的寶貝都贖回來的!”我將黑棋掃進棋奩裡。
:“那謝謝你了,小孩!”
我不說話,而是將幾顆白子彈到他身邊。
:“哦,差點忘了。謝謝你了,冷雲小公子!”
我們相視一笑。
……
:“總之,它們能去到那個小村莊,這背後的原因絕對不簡單!”
:“主人需要上報宗門嗎?”
:“這還隻是我的推斷,我需要實地觀測一下!”
:“嗯!”
:“魚來了!”爽朗的女聲衝散了昏昏欲睡的氛圍。
各家的小媳婦和女兒分發著串好的魚肉。
壯年男子的夫人將一木盤的魚串遞給我。
:“麻煩你了,夫人!”
:“沒什麼好麻煩的,您是我們的恩人。還有,叫我阿杏好了,我就是個粗人,算不得什麼夫人。”
:“那我叫你杏娘子吧!”我站起身,麵帶微笑地接過了那盤魚串。
杏娘子笑了笑:“那就按恩人的想法來吧!”
然後她轉過身,朝自己的家人走去。
馬兒“噠噠噠”地跟在她的身後,探頭探腦地往她手中的魚肉看。
見那盤魚肉轉到我手中了,它立馬放棄了溫婉的杏娘子,挨到了我身邊。
我摸了摸它湊過來的大腦袋:“快了,彆急!”
杏娘子轉頭看我們互動,“嗤嗤”地笑:“恩人,你這馬是真的很有靈性,剛才一路上都圍著我手中的魚轉。我還是第一次見馬會吃魚肉呢!”
我已經顧不上她突然開我玩笑這件事,而是微紅著臉,拍打它的肩頭。
見此,那馬兒頓時“嘶嘶嘶”起來,嘲笑我難得的臉紅。
:“還不是怪你,就為了一條魚,猴急成那樣,誰能知道你是一匹馬獸呢?你說對吧,馬大爺?”
遠遠飄來小聲地驚歎:“馬笑起來竟是如此模樣……”
:“你說什麼模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後麵聲音壓低了下去。
馬兒是個女孩子,不喜歡大爺這個稱呼,它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我。
這算是一報還一報,我可不能白受它的氣 。
那道聲音又悄咪咪地發出來了:“我看那小哥一副端方有禮、進退有度的樣子,我一直不敢與他說話。他居然因為一件小事臉紅了,到此刻,我才看清了他的樣貌,不過一半大少年。這羞澀的模樣,才對的上他的年紀嘛!”
:“你瘋了嗎,在背後議論他……”另一人按下了前一人的腦袋,悄咪咪地討論我的事。
好吧,這件事沒完。馬大爺,你可還慘了我!
:“啊啊啊!他看過來了,他看過來了!”
:“還不快閉嘴!”
:“兩位,若想談我的事,大聲說出來便是,沒必要掩掩藏藏的!”我眯著眼睛看他們。
那兩人立馬鵪鶉似的僵在原地,不敢再說話。
我一手兩串魚,放在火上翻轉。過了好一會兒,魚皮微微焦黃後,才有人開口:“隨意議論他人是我們不對,願憑小哥處罰。”
然後他按下了一旁人的腦袋:“他與我一起。”
那低著頭的人低聲說:“是的,全憑你做主。”
:“不必了,你們心裡知道就好,不是所有的修道者都像我這樣好脾氣。”我把左邊的魚翻了個麵,“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但不同的話,就該在不同的場合說,我希望你們明白!”
我這麼做一方麵是讓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注意說話的分寸,不能隨意地落人口舌,另一方麵是殺雞儆猴,我先前給他們留的印象太過和藹,以至於可以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當著我的麵,說些編排的話。
這種話我不愛聽,我與你無親無故,隻是萍水相逢,何故如此對我,讓我難堪。
我對這個隊伍的印象算好,我不想因為此事而改變我對整個隊伍的看法。
隻因兩人所為,而厭惡一圈子人,過於偏見了。愛屋及烏,我難以做到,恨屋及烏,我亦難以做到。
我要做到是平衡,平衡自己的愛和厭,這是一個掌門繼承人畢生的學習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