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合同 腳下是……(1 / 2)

腳下是夯得結實的泥土,上麵鮮有硌腳的凸起。就好像常有人踏在這片土地上,將那凹凸不平的土地踩出了一條平整的路。

麵前突的橫過來一條手臂,我們很知趣地停下了腳步。

:“前路不通,師兄師姐請往這邊走。”

我看了看前方那個四通八達的岔路口,然後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撞向了左邊那堵牆。

:“師姐倒是不驚奇,是來過這種地方?”

:“不,我隻是習慣而已。”

:“習慣什麼?”

:“習慣於,服從彆人……”

:“這可不像你。”

:“那我該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是他人問我,我一定會說,玉清師姐是位嚴謹,認真,負責的長老。”她用指尖扣著心臟的位置,“但問我的人是你,師姐,要我說,你是我們之中最不會被規矩拘束的人,僅此而已。”

她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裡蕩開回音:“我的每位師兄師姐都很優秀,要我說出你們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也太難了!”

我曾經聽到過一句話,心也是會騙人的,它們就像自己的主人一樣,慣愛套上虛偽的殼子。

那一刻,我以為我會想上許多,就像往常一樣,去挖掘那些話裡的深層含義。但事實上,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想不出來,我的腦中一團亂。

那一刻,我發現我懷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師姐,師姐,該走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與影子融為一體的玄色長袍,是我,又不是我:“好……”

漫步在複雜繁多的兵器庫裡,我看花了眼,也挑花了眼。

:“師姐,在找回玨靈前,你先找個合作伴侶,也好為以後打算。”

:“玨靈,伴侶?”

:“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常在一瞬,少有人同修共行。而器物有靈,與人同進退,共生死,算不得道侶之稱呼?加之,修道者孕育子嗣艱難,造此行徑。”

:“伴侶,它是我唯一的“伴侶”嗎?”“伴侶”這個詞讓我聯想到了那個畫上的男人,於是我發出一句略帶導向意味的疑問。

:“所以,師姐,按你的意思說,你還有其他的“伴侶”,是嗎?”玉瓔這人同樣很敏銳,她就這麼斜著身子,把頭偏過來看我。

她的聲線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那句疑問句就像從某個角落飄出來的,隻是恰好在她麵前炸開。

玉賜站在她的一邊,和她反著方向,以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所以,你是在質問我咯?”我雙手抱著胸,回以微笑。

:“怎麼會呢,師姐,你想太多了。”她收起了審視的目光,揚起了嘴角,“我隻是在為師姐擔心,寶器有靈,向來一山不容二虎,若是師姐有了其他的寶器,那玨靈,怕是不好找。”

對於拉扯,我心中也是不喜,於是順著她給的台階往下爬:“隻是有些耳聞,不算有過。”

:“那就好。”她笑容真切了幾分,“我認識了玨靈很多年,她是個非常好的女孩,每一個人認識她的人都很喜歡她。”

交換完信息後,我們友好地邁入下一步。

:“師姐,你慣用什麼武器?”

:“沒怎麼接觸過,你有什麼推薦嗎?”

:“那麼……”玉瓔停下了腳步,往左邊退了幾步,“先用這些試試手感吧!”

一排用不知名合金製作的各式武器擺在我麵前,等待我的選擇。

我先前身處的國度對傷人的利器管控的很嚴,我的確是沒怎麼看過武器,甚至是沒接觸過。

我不明白武器那些構造的不同是為了什麼,我隻知道輕巧的物件靈敏,厚重的物件自強大的慣性,下落時殺傷力更強。這麼說來,各有各的好處,實在是很難選擇。

似乎是選擇困難症上線,我站在原地,摸著下巴,遲遲沒有動作。

一旁的兩人相互使者顏色,最後玉賜湊到了我旁邊:“師姐,可有什麼想法?”

我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繼續盯著那些武器看:“我不了解它們,也不會使用它們。”

:“器由心動。”

他這話應該說的是長期使用兵器的身體會產生條件反射。

:“謝謝!”

我緩了緩心神,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後,調動起周身的玄力。

然後我拿起最近的一把木弩 ,將弩搭在地麵上,玄力在指尖彙聚,張開弩上的長線,形成一根箭矢,牢牢地固定在箭槽之中。

接著我我手臂抬高,視線與望山對準,對著玉瓔拋擲在空中的物件,極快地扳動懸刀,高速將箭射出。

這箭帶著風刀,“咻”的一聲,將那物件牢牢地定在了大理石牆麵上。

那大理石牆自帶防護,過了一會兒就將箭連帶著它身下的物件彈在了地上。

箭矢受了外力,很快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片樹葉。

:“這是……”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雙手,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還是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