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的花語 ……(1 / 2)

他這幅皮囊眉眼如畫,一身的書香氣,沁人心脾。

終於出現了啊……

我低下頭,不再看他。

:“姑娘,你,認識我?”

:“你說是,就是是吧。”

我試圖將自己的思緒沉入海底,就這樣與書為伍,可是我做不到,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亢奮,為這所謂的久彆重逢。

原來,他真的是“我”的愛人。

我“啪”地一把合上了書,對著外麵的男人警告道:“你想死嗎?”

男人終於轉開了視線:“抱歉,冒犯了姑娘。”

:“你要想見到自己的親人,就給我安分點,不然,你就給我從車上滾下去!”

我討厭男人的凝視,很多時候,他們的目光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待價而沽,這無疑是一種讓人感到屈辱的蔑視。

他稍稍縮了一下身子,將自己與車架的邊緣嚴絲密縫。

嗤,又是一個仗著自己外形不錯就到處沾花惹草的浪蕩子。

說實話,有些失望,不僅為他,也是為自己。

車夫發話了:“小哥,不是說了,不要去冒犯人家姑娘嗎?

他低著頭,有些無措:“我很抱歉……”

車夫看他那樣,就沒了下文。

還是個懦弱的男人,好丟臉!

我有些焦急地翻著書,也不知道自己在翻些什麼,眼淚莫名其妙地往下掉。

感覺自己像是個神經病!

於是我盤腿坐下,心中念起了佛經。

生死,往去,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要做什麼。

待到心情平複,我就會這麼問自己,不僅是安慰,還是遺棄。遺棄掉一些不該有的情緒,對大家都好。

世間萬籟俱寂,我沉澱了自己,剖析著自己的內心。

“回我本真”按意思來說,就是放下偽裝,做回真實的自己。

很難,非常難。二十多年的浸染,讓我失去了伸展的能力。我套著虛擬的軀殼,過著彆人的生活,哪怕是現在,我依舊是那麼擰巴地活著。

我是誰?我是陳雪晴,我也是玉清。

我來自哪裡?地球,還有幾百年前的豫靈界。

我要做什麼?實現某個願望,然後回家。

如今的我是什麼模樣?這,我不清楚。若是問外人,我也很難得到準確的答案。熟悉的人,說話不夠客觀,陌生的人看人,說話也會帶上主觀意願。

我微微掀開門簾:“師傅,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和姑娘沒聊過幾句話,說不出來什麼。”

:“沒事,你儘管說。”

:“姑娘笑起來溫柔,說話也好聽,但是我看得出來,姑娘並不喜歡這樣。”

:“謝謝。”我習慣地咧嘴一笑,然後放下了簾子。

等到了飯點,我再下去找商行派遣的這次車隊的總負責人問問看,總歸是能得到彆的信息。

聽到我們二人的談話,溫潤的青年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啞巴,隻是微側了下身子,然後不再動彈。

我留意到了他這個舉動,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

前幾頁的案例對我的幫助不大,我又開始“唰唰唰”地翻頁。

天賦流的人不在少數,打出名氣的天才大部分都是天賦流中的佼佼者。這些人擁有絕對的信念,和執著的,屬於他們的,唯一的道。

絕大多數人將修煉當成了一種作用於自身的工作,為了得到最後的成果,他們會去完善,會去投入工作量,隻為了提高了自己的修為。

很少有人意識到這背後的枷鎖束縛著什麼。

修道的目的,不是為了得到更多的修為,更高質量的玄力,而是為了“道”,那個最為純粹的,本心追逐的“道”。

很顯然,現在的我,連本我都找不到,更何況是所求之道。所以,我隻能放棄了占太多篇幅的天賦流修道者的傳記。

一個沒有道的人,堪比無法在誌願表上落筆的高中畢業生。按部就班的人生,難有出路,這使得登記在冊的非主流派修道者是那麼得格格不入,連描述他們的書頁都專門做了標記。

摸到了質感更為粗糙的書頁,我就明白,我找到了。

“你找到了這裡,就說明我們是同類。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夠啟迪你的人生。”

這篇小短文是由第一人稱的方式敘述的,與那些由後人收集且記錄的傳記不同,這是一篇自傳。

說到自傳,總會讓人聯想到夜郎自大。想出名的人多,撰寫自傳就是其中的一個方法。很難說他人自傳為社會帶來了什麼,是財富,是精華,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糟粕。

人對自己的看法是帶有主觀意味的,對於這種行為,有個格外貼切的詞語“虛偽”,用在這裡恰到好處。

外界對自己的評價都不一定標準,何況是本人對自己的評價,華而不實,通篇嬌弱造作是大部分自傳的真實寫照。過度美化自己的行為,是每一個人的通病,是每個成年人標榜的生存小技巧。

看完這篇小短文,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寫下這篇自傳的作者時日不多了,所以他留下了這篇自傳,以供後人瞻觀。

“吾薄古之弟子,宜肆然當時。急趨之,儘同門之人。我徒強,吾無擇焉。

此未道之人,一切功法所學皆應垂報施。

昔日宗門納我,今當至我報宗門矣。

若不得之,則便社交之,多許之友。吾不能與己和,是與己一己也。人者,蓋極善欺,欺悉人,次融其入,則汝則變為一人,爾猶塑吾與汝“習”之自,其得“回我本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