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然後死命地把鼻子捂住,丟臉丟大了,就算是見到裸體美人都沒有流過鼻血的她怎麼這會兒在這位衣著齊全的凶美人麵前流鼻血了呢?趕緊轉過身,七手八腳地抹去鼻子裡流出的鼻血,連抹了十幾次,總算沒有見到鼻血流出,她鬆了口氣,把手藏在身後,將血擦在罩在身上的黑布上,臉上則揚起一抹自認為很帥的笑容,很臭美的一甩自認為飛揚實際上卻很零亂的劉海,斜傾著身子,擺出個很欠扁的造型,“不知道美女找我又有何事?”
轅夙淩塵強壓住一腳把風羽舒踹飛的衝動,暗暗連吸數口氣,在心裡不斷地對自己說“不生氣,她隻是沒被管教好的孩子,待經過自己調教後就會變好。”鐵青著臉走進去,本想在椅子上坐下,卻發現椅子上滿是朱砂黑汁。冷冽的眸光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隻見滿屋子狼藉,古董花瓶、金玉銀器被打破無數,這些東西哪一件拿到人間去不是極品,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她的目光落在琴劍與琴書的身上,身為首席女侍,居然跟著一起胡鬨。
琴劍與琴書伏趴在地上,額頭與地麵平行,冷汗沿著光潔的額頭滑進地毯中。
轅夙淩塵是很想一掌把這兩個人拍死的,她掃了眼風羽舒,暗暗歎了口氣,說道:“琴書、琴劍,半個時辰後帶殿下到瀚宇殿來找我。”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風羽舒衣著整潔地來到瀚宇殿,潮宇殿與皇極殿有所不同,皇極殿富麗堂皇、華麗至極,而瀚宇殿則雄偉壯觀,猶如一條伏臥的巨龍,恢宏狂霸。
轅夙淩塵站在瀚宇殿外的城樓之上,立於風口。
風羽舒登上樓台,展眼望去,宮殿樓宇、城牆青瓦鄰裡相連,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儘頭。望著腳下連綿起伏的建築物,她竟感到一股威嚴霸氣。而自己此刻所站之處竟是這座城池的最高點,仿佛整座城池都被她踩在了腳下。
轅夙淩塵的衣袂被風吹得向後翻滾,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仿若女神一般。
風羽舒望著轅夙淩塵,她的眉目容顏是那般的清晰,所有的感覺都是那般的真實,她仿佛置身於一個真實的世界,而非夢中。
轅夙淩塵朱唇輕啟,問道:“這座池城怎麼樣?”
“不錯。”風羽舒答道。跟之前的趙城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要麼?”轅夙淩塵又問。
風羽舒輕笑一聲,倚在城樓上,說道:“我說想要就能是我的麼?”南柯一夢,醒來之後,她還是那個公司小職員,或許還是一個出車禍被撞傷的殘疾人。
轅夙淩塵說道:“你想要,它就能是你的,這整個大風王朝都可以是你的。”
風羽舒轉過身,趴在城牆頭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許久之後,她才緩緩說道:“我隻是一個公司裡的小職員而已,這個夢很美也很真實,不過縱然夢裡的東西再好也帶不到現實中去。”
“拿來。”轅夙淩塵突然說道。
拿什麼?風羽舒回過頭去。隻見一個婢女從旁邊走上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麵裝著她的背包。她拿起自己的背包,疑惑地看著轅夙淩塵。
“這是你的東西吧?你所說的‘現實’中的東西。”
風羽舒點點頭,是的啊。
“你還覺得這是夢嗎?”轅夙淩塵問道,“夢裡麵的事物能看得這麼清楚這麼真實?”
風羽舒說道:“這不是夢這又是什麼?你就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隻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與以前的你有所不同。如果這一切的一切不能用夢來形容,那就隻能用詭異來形容。”她的思維倒是清晰。隻是事實太過讓人難以接受,在穿越與做夢之間對比選擇,說這是夢更加合理。那如果不是夢呢?想到之前自己做的荒唐事,她的額頭上布起一道冷汗。如果這不是夢,如果自己遇到的人都是真的,那不是糗大了?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如果不是夢,怎麼可能冒出那麼多的美女,怎麼可能任自己那般胡鬨,怎麼可能有這麼宏偉的建築,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