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回來了啊?”上床朐九月打著招呼,撒嬌讓她幫忙拿桌子上的薯片。
木蔓居放下書和包,隨手撈了一袋給她丟上去,好奇地去聽姬逢春的吐槽。
姬逢春見她來了講的更加起勁:“你們不知道,真的是超級大的一隻黃鼠狼!然後它就抬起兩條前腿,問我到底要不要嫁給它!”
“好家夥,我剛學的擒拿術我能受這委屈?”講到激動處姬逢春哐當一聲就錘在了木頭桌子上。
木蔓居看她還要再錘,伸手拿開她的手放在她自己腿上。
“講歸講彆破壞公物啊。”
孟冬在臉上畫著圈好奇道:“那你就A上去了?”
姬逢春咳嗽一聲,突然麵色有些泛紅:“那什麼,我是要A上去的,但是吧,那可惡的黃鼠狼竟然拿出了一本失傳典籍,巧了不,我畢業論文就想搞這個開著………”
“嘁噫……”木蔓居跟孟冬目光鄙夷。
姬逢春不甘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是虛與委蛇!等書到了我手裡,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那你看到書裡的內容了嗎?”木蔓居問道。
姬逢春恨恨地搖了搖頭,她委委屈屈地抬頭抱怨:“都怪九月把我叫醒了!差一點我就看到了!差一點!”
朐九月聞言從上鋪露出一個腦袋:“彆搞我啊姬逢春,你哈喇子都流到墊子上了,生怕瑜伽課老師發現不了你是吧?”
“哼,下次再見到那黃鼠狼,我就直接一把搶過來!”
木蔓居跟孟冬對視一眼都無奈地笑了笑。
木蔓居:“下次再見到你,說不定人家連問都不問直接搶親了呢?”
姬逢春嘟囔著:“那也得把書給我!”
眾人嬉笑過後,自顧自去乾自己的事情。
晾衣服的時候木蔓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趕忙去掏自己衣服的口袋,掏出一團被攪碎淋濕的符紙。
哎呀,浪費了彆人的好心了。
改天如果有機會再去照顧一下人家的買賣吧,十塊二十塊的也挺不容易的。
木蔓居一邊仔細地掏著碎紙片,一邊感慨道。
“快點木木,要熄燈了!”
“來了!”木蔓居匆忙將衣服重新掛起回到了宿舍裡。
沒有光的帳中,睡著的木蔓居眉頭緊皺,似乎做了噩夢一般,額角竟然滲出汗來。
“貧道此生絕情斷愛,欲求方外長生,感念郡主情誼,願以此茶相送。”
“道長,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翻臉無情。這件事是我下屬做事魯莽。他自幼從軍,大大咧咧、沒頭沒腦,驚嚇到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宜山路遠,左右我順路罷了,送您一趟權做賠禮,您莫要怪罪。”
…………
………
“郡主,那人怎麼著也是陳氏嫡子,這樣做會不會……”
“這人看似心善,實則冷心冷情,生了副好樣貌好頭腦,左右不能為我所用,那也就不必給他臉了。我那好妹妹不是與他兩心同嗎?那我就看看,他們兩個到底能不能兩心同!”
昏暗燭光下,薄紗帳中隱約可見縛在床頭的修長雙手。
風影搖曳間,蓮花香氣繚繞在室內,隱約間能聽見高床軟褥不規則地晃動聲。
隻見那雙被綁起的如玉的手上突然青筋凸起,軟繩繃緊,男人難耐地聲音壓抑著泄露,夾雜著女子在耳邊故意的嬌喘。
“陳宜蘇,陳道長,你瞧,你也不過如此,你的愛、你的長生真令人覺得可笑。”
大學樓內,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照進宿舍之內,喚醒一地溫良。
木蔓居拉開自己的遮光簾,頭腦昏昏沉沉,感覺到自己背上冷汗。
姬逢春正拿著洗漱用具蹲在陽台上刷牙,聽見聲音回頭撇了她一眼:“又做那個夢了?”
木蔓居遲鈍地點了點頭,後又嗯了一聲。
孟冬拉開簾子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之前喝的中藥不管用了嗎?不是好久沒做了?”
木蔓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也不知道。”
孟冬慢慢從上鋪下床問道:“還是記不得夢的內容嗎?”
木蔓居頓了一秒,然後含糊著應是。
姬逢春撲哧撲哧地吐著水大著舌頭提議:“不然今天我們一起再去寺廟裡拜拜吧,我覺得我的那個夢也挺匪夷所思的。”
朐九月從鏡子前轉頭,奇怪地問姬逢春道:“你又夢見那隻黃鼠狼了?”
姬逢春搖頭道:“沒有,但是我又夢見了一隻可愛的小刺蝟!嘿嘿嘿。”
木蔓居眼皮一跳:“那隻刺蝟也拿著古書要你嫁給它?”
“當然不是,它拿著一柄春秋長劍要嫁給我嘞!”
“噗……”朐九月被水嗆了一下,咳嗽著一言難儘地看了姬逢春一眼。
看著哼著歌樂嗬嗬的姬逢春眾人遂不再管她。
“今年國慶木木你要回家嗎?”
“嗯,我上次就沒回去,這次再不回去耳朵都要被嘮叨地起繭子了。”
“逢春呢?”
“我不回,誰愛回誰回,還不如多跑兩個工地呢。”
孟冬回頭問道:“你有邀約?”
姬逢春揚起笑容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盛教授的組!”
“嘖,羨慕羨慕。”
姬逢春走過來摟著孟冬的肩膀:“嘿嘿,以後姐妹功成名就,一定帶帶你!”
“啊!我剛綁的辮子!滾蛋!”孟冬罵完歎了口氣“那今年不就剩我跟九月了?”
朐九月聞言尷尬道:“咳,那什麼,我也有邀約哎。”
“什麼?!”
“我報名了義工,國慶在道觀幫忙。”
孟冬聽完,立刻拿起了手機開始訂回家的車票。
“你們這群可惡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