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與現實重疊 不好的回憶增加了……(2 / 2)

木老爹側眼撇到女兒嘴邊的笑,心裡不由得罕見罵娘。

他這閨女從小乖的很,通常情況下總會解釋兩句小區花園的情況,可如今自己偷偷傻笑,也閉口不談。

天啊,難道養熟的白菜真的要被豬拱了?

木老爹心裡哇涼哇涼,想起那雖然還挺俊秀,但穿著奇裝異服,一看就流裡流氣,不夠踏實的小夥子,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他斟酌著開口,目視前方仿佛隨意閒聊一般:“剛剛那是你同學?”

看著年齡不小,怎麼著也得二十五吧!

木蔓居回神道:“嗯,算是。”

“怎麼還有算是這個詞?”木老爹皺著眉頭回頭看她。

木蔓居臉不紅氣不喘地解釋:“他是另一個學校的學長。”

“噢,哪個學校?***大學?還是***大學?”木老爹列舉道。

木蔓居隨口說了一個自己學校附近的。

“學什麼的?”

木蔓居停頓一瞬道:“漢語言文學。”

“我看他不大像學生,多少歲啊。”

“人家沉穩一點而已,比我大個一歲兩歲吧,不太清楚。普通學長,幫過我。發現家也在這,上去打個招呼罷了。”

木老爹還想再問。

木蔓居拋出另一個話題:“我好像又做夢了。”

木老爹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媽前兩天跟我說過了,老實說,在學校你是不是忘了喝你媽給你帶的藥?”

“怎麼可能。”

“下午帶你去醫院再看看。”

“這倒不必了吧,隻是驚夢,醫生這麼多年回回見我都頭疼。”

“那就少操心著擔心那的,就算你考古學的不好,都上了兩年了,你媽還能管你不成。”

“知道。”

木爸爸很快被木蔓居的問題引開。

旁邊的陳宜蘇亦步亦趨地跟著木蔓居上了樓。

木蔓居問得到身邊隱隱的蓮花香本該害怕,心中卻不自覺的感到隱晦地高興。

她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太對勁。

夜裡,夢境如約而至。

依舊是雕梁畫棟的屋子裡麵,地上散落的衣裳,男人略帶痛苦地歡愉低喘,混合著女孩哼哼唧唧的聲音。

這次木蔓居徹底看清楚了畫麵。

糜亂的室內,白色絲帶遮住的雙眼,被束縛的四肢,因為身體衝動和內心的驕傲相違背,而緊皺的眉,因為抗拒而咬破的唇。

她紅色的裙擺和白色的道袍交織在一起,連帶著那繃直微微上揚的弧度都被她用柔嫩的雙手拂過。

那室內紅燭燃燒又滴落,汗珠一樣的燈油。

她忽然心裡明了,這是他被囚禁的第三天了。

“道長,我沏的茶好喝嗎?那鬆葉餅是不是相當可口呢?我本不想招惹你的。可是怎麼辦?我那好妹妹偏偏要來招惹我。

………既然你們想要這天定姻緣,那便不該在我麵前一晃再晃。我這個人,自小心絕。見不得彆人在我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瑟。

……………

…………從前我撿到一隻小兔子,我很喜歡它,王府狹小,我本想等它傷好放它回歸山林。

可是你猜怎麼著。

那隻蠢兔子被我妹妹發現了。我妹妹喜歡的不得了。你知道,小女孩嘛,就是喜歡這樣可愛的東西啊。而那隻兔子到了我妹妹手下仍舊好吃好喝。

最後,我那妹妹把它放歸山林的時候,我一箭射死了它。”女孩斷斷續續著低聲在陳宜蘇耳邊講著故事,像是動情地呢喃。

陳宜蘇像掙紮的林間鹿,又像是被信徒拉下神壇的神靈,被那無邊的惡意愛意和欲望包圍被迫承擔著墮落之人的喜怒哀樂。

隨著時間流逝,女孩的聲音也漸漸變啞:“道長,你的衣袍又臟了。”

室內蓮花香氣更加濃鬱,紅燭燃儘,連最後一絲光亮也隱入黑暗。

木蔓居喘息著睜眼。夜深三更,窗簾早被她拉起,室內無光,黑色具現化的陰氣彌漫,纏住她的身軀。

像是某種曆史輪回。

木蔓居咬住嘴唇,察覺到不妙的處境。

怎麼回事?她一頭霧水。

難道她說夢話了?

不會吧?

這麼多年,她頭一次嘗試到鬼壓床的感覺,隻一雙眼睛勉強能動。

但緊接著黑色彌漫,她連眼睛也被蒙住,看不見了。

昏暗間,她不清醒的腦子讓她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有冰冷的身軀壓了上來。

那濃鬱的蓮花香與夢境重疊,讓木蔓居更加糊塗。

半夢半醒之間,她竟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陽光略微地透過窗簾帶來光亮。

木蔓居呆呆地坐在自己床上,皺著眉頭檢查自己的身體,昨晚她似乎醒來了,又似乎一直在夢裡。

她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不由得讓她懷疑自己隻是做了兩場夢。

呃,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更罪大惡極了?

今天也是希望陳道長放過她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