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直奔姬逢春的老家,因為這邊天氣較冷,在她們那邊還綠的漂亮,隻邊緣處微微泛黃的樹葉,在他們這已有半黃,搖搖欲墜地想要落下。
木蔓居幾個人打了車來到姬逢春的村莊,磚牆四合,瓦片小巷,是北方標準的民間建築,村口的大黃狗蹲在一旁虎視眈眈。
孟冬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
朐九月眼神好使,指了指土堆旁的碎紅紙:“有人才放了鞭炮。”
孟冬略微奇怪:“不過年放什麼鞭炮。”
朐九月摸了摸下巴猜測道:“因為過節?”
“國慶節也放鞭炮?”
“我不知道。敲門問問?”
木蔓居眉頭一跳,拽住真的要去問的朐九月:“彆節外生枝。”
眾人循著大道走了一段終於看見了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老人們。
孟冬自告奮勇地上前攀談:“奶奶,您知道姬逢春家在哪嗎?我們是她同學。”
老人們便停下正在討論的話題看向她們。
木蔓居幫腔道:“是啊,奶奶爺爺們,我們來找她玩的。”
其中一位老人哆哆嗦嗦地開口:“是姬家那大閨女吧。”
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地開始交談:“小春啊,那閨女正上大學呢不是。”
“你們都是她同學?”
老人特意打量了陳宜蘇一眼,畢竟他確實跟現代的氣質格格不入。
木蔓居察覺到,往旁邊走了走又抓住他的胳膊,仿若很隨意的朋友,稍微彎腰微笑道:“是哩,我們從學校一起來的。”
陳宜蘇稍微側頭垂眸看向木蔓居又一次觸碰他的手,腳尖不自覺往她那邊移動。
“噢,”老人點頭“你們也是學那什麼文物的?”
木蔓居笑道:“老奶奶,我們都是學考古的!”
老人家見對上了紛紛點頭。
有人便給她們指了方向。
“小春昨天回來的,可是今天沒見她出來呢,你們去敲敲門去吧,他們家應該都在。”
眾人便跟著指示繼續往前走,冷硬的線條和濃濃的鄉土風情彆有一番味道。
孟冬:“這裡還怪冷,早知道多個外套了。”
朐九月將她圍巾摘下來:“給你先帶著,我剛還覺得熱。”
說著她又看向程晏秋:“師兄,有沒有看出什麼?”
程晏秋搖搖腦袋:“暫時沒有。”
孟冬悄悄往程晏秋和木蔓居身邊湊了湊:“咱們就這麼去啊?要不要把我包裡的黑狗血拿出來?”
木蔓居安撫她:“彆慌,我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
黎長嶽挨在陳宜蘇身邊問他來曆。
“小陳道長?你怎麼跟木木認識的啊?”
木蔓居一直都異常關注陳宜蘇,害怕他不適應現代環境和現代人。
黎長嶽一說出口她就聽見了,趕忙伸手隔著陳宜蘇把人往她這邊拽。
陳宜蘇卻突然停了下腳步,去看自己左邊的木蔓居。
這導致木蔓居像是在單手擁抱他一般。而黎長嶽那狗東西還拔河一樣往外拽。
木蔓居對看過來的陳宜蘇訕訕地笑了笑,鬆了手。
孟冬和朐九月看了這邊的動靜擠眉弄眼地對視了一番,粘在了一起說悄悄話,將木蔓居留在陳宜蘇他們身邊。
他們找到了大門,程晏秋見幾個小女生心思分散,於是自己走上前敲門。
木蔓居略微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現在已經將近傍晚,但是這麼早就將大門合上了嗎?
不過很快就有人給她們開了門,門內的人一打開愣了愣:“你們是?”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大姐您好,我們找姬逢春。”
門內的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穿著並不算太時尚,有些微胖,耳朵和手上都帶著金子首飾。
“你們是誰啊?找小春什麼事?”她的目光並不算和藹,因為嗓門大,所以嚇得孟冬一個瑟縮。
木蔓居走上前,身後的陳宜蘇自然也緊跟她,但黎長嶽快速往前,仿佛無意般將木蔓居身後的空給占了,眾人的目光正集中在開門的女人身上,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陳宜蘇看了黎長嶽的背影一眼,倒是沒有什麼表示,他便安靜地站在原地,隻是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最前麵的木蔓居。
“大姐,我們是逢春的大學同學,逢春回來之前說要請我們來玩來著,我們就來了。”
“是啊,這是逢春的家嗎?”朐九月應和道。
“不是,你們………”那大姐說著就要關門,但院內卻傳來姬逢春母親的聲音。
“是誰啊?”
木蔓居迅速伸手卡住縫隙,推開門,順便將身旁的程晏秋一起扯了進去:“是我們啊!阿姨!逢春呢!”
“哎吆!”那女人猝不及防被推開門瞪著眼睛看木蔓居。
朐九月拽著孟冬緊跟而上,幾人同院子裡的女人對上了眼。
女人愣了愣:“你們……”
那門邊的人再開口聲音更尖銳了些:“大嫂!她們這誰啊?話也不說直接就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