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嶽聽著這倒打一耙的話皺了皺眉。
木蔓居幾人並沒有找到逢春。
“小春啊,她早上去姥姥家裡了。”
木蔓居打量著閉合的屋子,小男孩在院子裡埋著沙子,看見她們來,躲到了媽媽身後。
因著門口女人尖銳生氣的聲音,屋子內又走出來了幾個人。
男人老人看著她們。
“誰啊?”男人粗獷且不耐煩地問道。
孟冬被吼地又一個哆嗦,雖然吼地並不是她們,而其他人早就引以為常。
“阿姨,那我們明天再來?”
“怎麼突然來我們這了?”女人笑著略帶心虛地問道。
木蔓居也扯起無奈地笑容:“不是跟您說我同逢春鬨了點彆扭嗎,一直打不通她電話,所以急得來找她了。”
“嗨,那孩子就是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用管她,等她氣過了就好,你們這麼遠來這裡,有住的地方嗎?”逢春媽媽有些擔憂且猶豫地問道。
男人在旁邊抽著煙,打量著她們。
門口小孩的姑姑看見大家都不攆人,於是招呼小孩來她身邊,斜著眼看著這邊顯露出很嫌惡的表情。
木蔓居略帶為難的笑了笑:“沒事姨,我們一會兒走路去鎮上租個旅館就好。”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皺著眉頭道:“不然住這裡得了,逢春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了。”
男人吐出口煙難得應和,給她們指了指屋子。
總不好讓人家小孩子這麼遠過來去住旅館。
女人於是爽朗地招呼她們進門。
木蔓居略帶不好意思地表情上前,腳步不曾有一絲停頓。
身邊本來是程晏秋的位置,不知不覺被走上來略帶保護意味的陳宜蘇占據了。
倚在門邊的逢春爸爸瞥了兩眼他。
木蔓居腳步一頓,但是也沒感覺怎麼的。
看來陳道長還挺注重承諾,說幫忙就幫忙,一並和她衝在前麵。
而被巧妙擠開的當事人程晏秋就不太好了,那陰氣都糊他臉上來了,這是警告他呢。
眾人進了屋,喝了茶吃了飯,到了夜深也沒能打聽出什麼來。
隻能去了他們安排的兩間屋子,女孩子一間男孩子一間。
木蔓居牽著孟冬的手進了屋子,朐九月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黑暗。
“我師兄說這裡有妖氣。”朐九月皺眉道。
孟冬聞言,整個人都扒在了木蔓居身上。
“我們得把你包裡的東西分給他們一半。”木蔓居低頭看著孟冬道。
孟冬將黃符紙和一些東西分成兩份,朐九月也將程晏秋給的符咒給她們妥帖帶著。
看著害怕地孟冬,木蔓居提議:“你和九月待在屋子裡,我出去給他們送去。”
孟冬拒絕:“我…我們得一起啊。”
於是最後三人出了房門,外麵黑沉沉地,又有些乾冷。
木蔓居敲響了門,給了他們東西,順便看了一眼他們的情況,當然,主要是陳道長的。
黎長嶽一如既往地在陳宜蘇耳朵邊上嘟囔:“兄弟,我跟你說啊,這木蔓居真不是什麼好人………”
程晏秋順著木蔓居的目光看過去,嘴角一抽。
這位叫黎長嶽的仁兄是真不怕死啊。
他跨兩步走上前將黎長嶽從疊被子的陳宜蘇身邊扯過來。
“兄弟,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啊,我跟你說。你這缺德的。”
黎長嶽反駁:“我這是勸他迷途知返!是吧木木?”
木蔓居看著神色冰冷看向黎長嶽的陳宜蘇,很想給這犯賤的黎長嶽一個掃堂腿。
她嫌棄地瞥了眼這家夥。
這狗東西嘴上沒個把門地,遲早讓陳道長氣急了弄死。
她對陳宜蘇輕聲細語地詢問道:“學長,我有話跟你說,能出來一下嗎?”
孟冬掛在她胳膊上,因為害怕,甚至沒對這很好地起哄環境有反應。
陳宜蘇看向黎長嶽的眼神收回,緊著被子的手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
黎長嶽:“哎了一聲。”被程晏秋從背後扯住了脖領子。
“咱們聊聊晚上該怎麼布法陣。”程晏秋笑道。
黎長嶽拒絕並掙紮,但是程晏秋不知道吃的什麼,力氣大的很,牢牢的抓住了他。
看著跟著木蔓居走到外麵去的鬼,程晏秋在心裡歎氣。
他倒是也想拆了這門婚事,可是顯然有些難度,而人家女主角都接受了,他就更不想管了。
他不是法海,沒那麼多管閒事的心。
左右雙方都同意共續前緣,他又打不過,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