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藥丸,裝在一個小瓶子裡。而止疼劑看起來有點像筆,能夠讓人暫時感覺不到疼痛。但使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給我也來幾支吧,依依姐!”青衣看到這東西眼睛都亮了,湊上來卻被依依狠狠拒絕了,“你用這東西就跟喝水一樣,滾!”
青衣不服輸,“可是真的很疼啊。”
“渾身都疼,改造的排異效果太明顯了。依依姐,我都快疼死了,調低痛感的話有時候也疼,而且練刀很不方便,我砍到自己都反應不過來。”青衣嘟囔,纏著依依要了好幾支止疼劑。
達到目的的青衣哼著歌,送他們回房間。
“謝謝你。”阿左和鳴默並肩走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要不是鳴默追問,說不定依依都不願意幫忙。讓玩家公會用儀式來治人,那可是他們的秘密辦法,幾乎沒有人見識過。
“不用謝,我也希望小艾快點好起來。”鳴默回答,他的眼睛很真摯。“你好好的休息,不要擔心,一切都會有辦法的。”他的語氣很堅定,讓人忍不住相信他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鳴默本來打算去問問玫瑰關於戰鬥的事情,但白術卻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們聊一聊吧。”
這聲音隻有他能夠聽得見。
鳴默腳步不停,同意的點了點頭,“好。”他倒是要看看,白術要和他說什麼。
於是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等白術進來之後關上了門,確保其他人不會進來。然後鳴默轉身問:“你要和我說什麼?”他之前一直不搭理白術,就是等著他自己來說。
白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從懷裡掏出了預言書,示意讓它先說。
預言書目光轉了轉,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嘛,該怎麼說呢……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它就是發生了。所以我覺得大家平靜下來,各自敞開了說話,把事情談開就好了。”
“所以你到底要說些什麼?說重點。”鳴默聽了半天的話,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預言書深吸一口氣,總算是認真起來,“鳴默,我認為你就是救世主。”
這三個字,之前鳴默也是聽了好多次,但他每次都一笑而過,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救世主?總不可能是真的吧。身處的城市雖然看起來荒廢破敗,但還沒有到世界毀滅的地步。
“不,我是認真的。”預言書說。
“死亡的寒冬就快要到來了。到那個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那些人所謂的方舟計劃並不是拯救世界的好辦法,他們隻能讓最上麵的人活下來。”它的語氣很嚴肅,那隻白色的眼睛宛如廣袤無邊大海上的冰山,給人一種沉穩且冷靜的感覺。這和之前跳脫的性格不太一樣。
“你是說,死亡的寒冬?”鳴默問。
“是的,天氣越來越冷,恐怕那場災難沒有一年就會到來了。”預言書說,“有很多人在努力,他們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家人,但最後卻因為一些事,曾經做過的一切努力卻都化作了泡影。而你,你出現在了這個最黑暗的夜晚,我隻能把一切能拿出的東西孤注一擲的投在你身上。”
“鳴默,你就是最後的救世主。”
聽到預言書的這一番話,鳴默好像能從中窺到過去混亂發生的一角。在那黑暗之中發生過多少事,雨天潮濕的街角,交接時輕聲的談話以及警戒的抱著武器四處張望……一幅幅畫麵在眼前一晃而過。
寒冷像是潛伏在陰影中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毒蛇。
“隻是你出現得太晚了,我們已成敗局。”預言書說,“天門已經散了,而檮杌也沒了聲響。隻有方舟那群人還活躍在暗中,打壓我們……”它似乎是注意到自己說太多了,頓時閉了嘴,保持沉默。
“我不信你。”白術接了話茬,開門見山的說。
相比於預言書,白術的聲音更冷。他那雙黑眼睛好像能看穿鳴默一樣,“但是我願意賭。”反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那我應該怎麼做?”鳴默發現自己接手的完全是一個爛攤子,不僅要人沒人,而且看起來還在被針對。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拿不出方法招攬人啊!但偏偏鳴默知道自己已經擺脫不了了。
預言書認定他是那個救世主,而且白術居然也覺得還行那就試一試吧。
你們……不是?鳴默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能行!
“重新組建起一支隊伍。天門雖然散了,但還有些人還活著,是最適合不過的夥伴人選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預言書說,感歎真是物是人非啊。
聽起來它似乎和那個天門有過很深的聯係,以至於天門散了就像是埋在身體裡的舊傷,每次提起都覺得隱隱犯痛。
“鶴知道。”白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