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青年 飲者已死,天門潰散(2 / 2)

預言書有些遲疑:“也不能這麼說吧?”

鳴默能注意到白術的動作有一瞬間僵硬,但青衣顯然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殺傷力之大。青衣最後下了判定:“天空集團,沒一個好東西!”

青年自知不敵,便拉開距離,主動結束了戰鬥。他累得氣息紊亂,但反觀白術臉不紅心不跳。

“超凡者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青衣繼續感歎。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在場人沒有一個沒聽到。

鳴默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青衣的嘴怎麼就是這麼欠呢?他就差在旁邊坐著吃爆米花了。要是雙方一致來打青衣,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瞳青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問:“你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他這是對著白術說的,針對得很明顯了。

既然戰敗自然就維持不住麵上的驕傲了,他說這番話顯得底氣不足,和之前的姿態截然不同了。

“我來找鶴俱樂部。”白術回答。

金瞳青年的眼睛裡好像都要冒出火焰一樣,咬得牙齒哢哢作響:“我們沒去找你,你反而要送上門來!”

俱樂部這三個字讓青衣從看戲狀態切換回做事狀態,他問:“原來,你是俱樂部的人?”

“當然!”金瞳青年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原來鶴俱樂部的也喜歡當變態追蹤狂……鳴默腦子裡閃過這句話,他警覺自己快要被不正經的玩家們給同化了。又慶幸青衣沒有把這句話也說出來,不然就真的得罪所有人了。

“真是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青衣寒暄了幾句,笑眯眯的看上去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我們就是來找你們俱樂部的,這不巧了嗎?”

“你們和白術是一夥的?”這位俱樂部的成員保持警惕。

“噢,當然不是。是他在追蹤我們,我懷疑他要對我們下手。”青衣說。

他理直氣壯,在白術麵前說他的壞話。

但金瞳青年顯然不信青衣的話,他上下掃了一眼,冷不丁的說:“你是玩家吧?”

還沒等青衣開口,他就繼續說:“俱樂部發過你們的告示。”

青衣:?

玩家一時間卡殼了,臉上露出疑惑,好像在問:告示?什麼告示?

但鳴默想起之前玫瑰說的玩家騷擾俱樂部的事情,可以想象那告示簡直就是一份活生生的黑名單!告訴俱樂部的成員們,這些人我們俱樂部不歡迎!說不定還附上了照片……

氛圍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凝固。

青衣用手肘懟了鳴默一下,在少年疑惑的看過去時,低聲說:“快,鳴默!該你上了!我們都說服不了這家夥,你快出馬擺平他!”

這回連預言書都開口了:“鳴默,你這是什麼地獄開局啊。去找俱樂部結果隨身帶兩個死敵。”俱樂部說不定又要把鳴默給加入黑名單裡了。

“沒事。”鳴默保持冷靜,大腦開始飛速運轉,“預言書,你了解俱樂部嗎?”

金瞳青年正看過來,那雙眼睛像是在發光。他站姿很講究,隨時可以發動攻擊和逃跑。鳴默知道自己沒多少思考的時間,青年不會等他太久。而如果不能一次說服青年,那他們就壓根進不去俱樂部了。

“俱樂部針對白術是因為天門……”預言書說。

“這就夠了。”鳴默低聲道,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金瞳青年已經不耐煩了,他越過俱樂部的死敵一號白術和死敵二號玩家,定定地看向鳴默,問:“你又是誰?”

鳴默上前一步,眼裡閃著精光,認認真真地告訴他:“我是來找天門的。”

這個詞語顯然觸動了青年的心,他的麵色微愣,“我已經好久沒有從彆人口中聽到天門了。”

俱樂部討厭白術,是因為天門。而天門已經散了,但俱樂部還是記得曾經的情誼。鳴默這一次來是為了重新聚集天門成員,按理來說俱樂部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果然,青年不再像刺蝟那樣警惕每一個人,他稍微對著鳴默卸下了防備。他喃喃自語:“重建天門嗎?這不可能做到。”

“為什麼?”鳴默追問。

金瞳青年的神色是異常的恍惚,嘴唇已經被咬出血了還沒察覺到。他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又為曾經的結局感到痛苦無法接受。就算是現在,他提到那一件事時還是十分憂傷:“因為飲者已經死了。他死了,天門就散了。”

飲者?那是誰?

青年沉默了一會,勉強打起精神,對鳴默說:“我帶你去俱樂部吧。他們能跟著,但我會一直盯著他們的!”他絕口不提飲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