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有點茫然的看著那群人的動作。然後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閃爍的刺眼燈光中。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樣的場景再也不會發生第二次,這將是他人生中最少見的一次經曆。周亞不確定後續發生的一切會不會跟這件事有聯係,隻是握著槍,有點不安地等待著。
而闖入發動機控製室的正是府成化、哥特和朱厭。他們帶來巨大的動靜,讓戰場上的局勢陡然改變。
不僅周亞猜到,其他人也發現了。
兩個集團在這裡戰鬥,就是為了爭奪控製室的主權。但卻有人在他們前麵闖入——這顯然不能容忍。因此戰場上離開了一部分人,氣勢洶洶去找控製室那裡。
卻在半路遇上了剛從戰場溜走的玩家。
青衣:?
他怎麼能夠讓這些人就這樣從他眼前走掉呢。他雖然不明白這種差事為什麼要落到他頭上,但還是神色一冷,堅定地說:“不能讓他們到下麵去。”
爆米花回答:“當然!”
。
“白術。”鳴默低聲喊他的名字,強行壓住了聲線的顫抖。
青年沒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把他保護在了身後。同時動作微微變化,刀刃朝外,姿態警惕。
鳴默不想被保護在身後,在白術路過的時候他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白術回首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鳴默不想要因此而拖累他。手指鬆開了一點,讓披風從指間溜走。
“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我的兒子。”白天青輕聲說,他眉毛微微上挑,露出一抹惡意的笑。
阿蘭恩眼神陰冷的掃過白術,然後又略過鳴默。說話的時候帶著諷刺的意味:“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他非常厭惡站在這裡,麵對他恨不得殺了的白天青,還有一個樣貌相似的白術。
“我的好孩子,是你殺了門外阿蘭恩的手下吧。”白天青說。
白術渾身肌肉緊繃,隨時都想動手。但白天青卻想要平和的聊聊天,說幾句話,搞得就像是他們現在每個人心裡都沒有想殺了對方似的。這種虛偽的平靜讓白術反胃。
倒是鳴默一愣:“你就是……紅先生?”他隻聽過阿蘭恩的名字,卻從來沒見過他本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阿蘭恩。
“你認識我?”阿蘭恩這才把視線放到鳴默身上,帶著一種高傲的審視。他之前壓根不把少年放在心上。
鳴默不喜歡阿蘭恩——可以說是厭惡——如果不是他,這一切糟糕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鳴默沒有回答,隻是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盯著阿蘭恩。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格外陰鬱。
“是又如何。”白術回答,引得阿蘭恩看了過去。
“原來是你。”他冷笑。
走廊上門口的屍體是被一刀割喉,鮮血四濺。
四個人一時間都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鳴默感覺目前的狀況非常不妙,因為現在幾乎是二打一。白術一個人麵對兩個人實在是太不公平,但這兩隻老狐狸不在乎。和他們講公平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白天青胸有成竹。
阿蘭恩看著白天青後背的眼神卻非常陰森,或許和白天青合作比起來,他更可能背刺男人。
“叮。”鳴默聽見了個人終端收到消息的聲音。
白天青低頭看了看,露出一個笑容:“有意思,看來今天還有人上門拜訪。”
是誰?鳴默心頭一跳。
“玫瑰。”白天青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
哥哥有些時候有點潔癖,尤其是動手前會特地帶上手套,免得弄臟。
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什麼朋友。弟弟一直都很擔心這一點,在哥哥出去的時候他有時會覺得他們兩兄弟真的很像,都是孤身一人。
但在狼哥哥出現之後,這種情況就得到了改變。
起碼有狼哥哥能陪著哥哥了。
弟弟很開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狼哥哥從被哥哥救回來的人成為了左膀右臂。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弟弟想。
有一天,哥哥允許他出去玩一會,但是必須要狼哥哥跟著。
“狼哥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弟弟輕聲說,他時不時東張西望,對一切都很好奇。
“你說吧。”狼哥哥對待他的態度從來都不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而是平等的尊重他。
“我把哥哥拜托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哥哥。”他認真地說,“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小孩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天真的殘忍。
對他來說,殺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值得上心的事情。甚至能夠隨意決定。
狼哥哥露出忠心耿耿的表情,好像這件事不需要過多思考。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說:“我當然會照顧好他。”
小孩看了他一會,然後露出一個微笑:“好,我相信你!”
“拉鉤上吊。”他說。
狼拉住了他的小手指,“拉鉤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