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來了?
鳴默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第一次見麵,其他時候玫瑰都待在頂樓。還沒見過他像其他玩家那樣出去做任務。
畢竟玩家公會離不開大腦。
那張豔麗但倦怠的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鳴默抿了一次唇,回神開始思考眼下的情況。
這樣一來,他們這邊的勝算就變大了。
玫瑰的到來讓白天青有點警惕。他露出的笑容多了一絲諷刺,“那個家夥還沒死啊?”
這不是咒罵。鳴默看出了那諷刺中還有一絲驚訝。
玫瑰命不久矣似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白術甚至沒有出聲反駁。
怎麼會呢?少年有點茫然的站在白術的庇護中,為什麼玫瑰要死了?他回憶起上次見麵,玫瑰分明還好。但萬一那是回光返照呢?他想到這個,開始惴惴不安。
白天青繼續說:“作為一個超凡者,他活得算久了。”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能夠打敗我。哼,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不在他的貧民窟苟延殘喘,反而跑到我集團總部來了,真大膽。”
鳴默厭惡他的模樣,像是看見了鋪天蓋地大網中的蜘蛛。它站的很高,似乎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傲慢到讓人難以忍受。
預言書沒有說話,它表現得很奇怪,一聲不吭。白術知道為什麼它不說話,之前白天青拿走過預言書逼迫白術殺人。
預言書為自己成為白術的負擔而保持沉默。但它並不慌張,一切都不會到最糟的情況。預感告訴它結局還算得上不錯。
“要動手就快點,彆耽誤時間。”和冷靜優雅的白天青相比,阿蘭恩就有點暴躁了。他實在看不下去白天青那種貴族進食般的緩慢惡劣姿態。
“彆著急。”男人拖長聲音。
鳴默則出聲:“你最好再享受一番高高在上的感覺,因為等一會你就會狼狽不堪了。”
少年挺直背,眼神堅定,被惡魔的視線盯著也毫不害怕,反而挑釁地瞪了回去。
“我之前沒見過你,你是白術為自己找的小夥伴嗎?”男人的長發順滑的披在身後,精心打理而顯得光彩熠熠。他氣極反笑,那雙黑色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幽深。
鳴默毫不客氣的話激怒了白天青。
但他沒有收手,而是繼續說:“你當然不認識我,畢竟你誰都不關心。自私自大的家夥。”
“白術隻是不想和你這種人說話而已,可笑的是你就覺得自己占據了上風,得意起來。”鳴默隻是喜歡笑,不是沒脾氣。
他替白術感到生氣。
白天青的臉色維持不住優雅,陰沉了下來。
阿蘭恩則嘲笑他居然還會有今天。
就在這個時候,白天青突然動手了!
鳴默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形,隻能感覺到麵前一陣風刮過。然後臉龐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等他的視線重新捕捉到對方時,那兩根微微彎曲的手指正停在眼睛前麵幾厘米。要是再近一點就能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了。
——白術的刀抵住了手腕,擋下了這一擊。
白天青冷笑一聲,往後退開。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鳴默身上。
阿蘭恩則挑眉笑道:“你可真是一句壞話也聽不進去。”
作為身居高位的集團控製人,白天青卻有不少的缺點。當然他本人完全不認為那是缺點。他狠辣,容不得人反對,隻在乎自己。但他還是一個從貧民窟裡爬出來的人,一手創辦了天空集團——從某種程度來說,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傳奇。
在三十多年前,天空之城可不叫天空之城,而是被稱為“向日葵”。白天青用自己集團的名字為這座城市重新命名,而讓“向日葵”成為了一個彆稱。
而對他來說,阿蘭恩、白術不過是後起之輩。他像一隻龍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傲慢的俯視下方的人。
白術擋住了白天青的視線。
他的兒子,這個和他一樣有著白色頭發和黑色眼睛的青年,明明很年輕但是卻死氣沉沉得像是要入土的老頭子一樣。
主動保護鳴默的動作讓他沒想到。
鳴默,他有什麼特殊的?
白天青眯起眼睛。
這一次,白術主動發起了攻擊。他的手臂往上一勾,那鋒利的刀宛如毒蛇的尖牙,差點在男人側臉留下一道傷痕,但在關鍵時刻被躲過去了。
這宛如戰爭的引火線。
外貌相似的兩人瞬間打在一起,像兩隻狼企圖殺死對方。
白天青沒有用武器,他的手和刀撞在一起的時候發出刺耳的撕拉聲。顯然他並不需要那些多餘的用各種金屬合金製成的刀劍,也不需要威力巨大的槍支彈藥。
他的身形鬼魅般的突然消失,突然出現。哪怕那把刀即將刺中他的要害,但下一秒血肉融化,出現了一個洞。白術甚至能從那個洞看到後麵雪白的牆壁。
他的身體能夠變成怪異的半透明液體……簡直和之前屠殺監控室的那群人一模一樣。
實際上,那群手下也算得上實驗品。他們服用了某種特定的異能藥劑,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白天青是等到藥劑研究透徹才服用。
手下們因為一些不穩定的副作用而變成液體,無法恢複成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