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青卻能在液體和血肉之軀中自由轉換。
一擊不成,白術敏捷的往後連退幾步。他這種做法顯然是明智的,因為下一秒白天青就逼近差點
“哇,看來他們打得很熱鬨啊。”阿蘭恩用誇張的語氣說,然後回頭盯了一眼鳴默。
而鳴默完全不害怕的回視。
“你居然不害怕我嗎?”阿蘭恩咧開一口森白的牙齒,那雙眼睛像蛇一樣陰冷,“我殺死你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是的。我猜我和你一樣清楚這件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著急殺我呢。還不如等待兩人鶴蚌相爭。反正我不是你的對手。”鳴默輕聲說。
他說得沒錯。
阿蘭恩的確不打算幫白天青來解決鳴默。
如果白術獲勝,他還會成為一個不錯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他們兩人誰會是那個最後的勝利者好了!”阿蘭恩笑。
鳴默看了他一眼,卻是猜到阿蘭恩認為自己會是那個最後勝利的人。
這可真是有意思。白天青也好,阿蘭恩也好,甚至連他鳴默……沒有人覺得自己會成為失敗者。
當然大家共贏也不可能。
鮮血,疼痛與殺意。他能感受到男人的身影無處不在,像一個來自遙遠夢境的夢魘,帶來讓人不安的感覺。
但殺戮讓他覺得安心,能夠平靜的麵對這個控製他人生的惡魔。
他能夠聽見發起攻擊時帶動的風聲,能夠聽到鳴默和阿蘭恩短暫的語言交鋒。
聽聲音就能夠判斷出來,鳴默一點也不擔心。
他為什麼不擔心?他白術並不值得這一份信任——此時的他已經把玫瑰忘記了。
白術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惶恐。
他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他對自己說。
他發瘋的時候必須要被關進失控實驗體才會待的密閉空間,要服用一個多星期的穩定藥劑才能恢複理智。他偶爾一連幾天都不記得吃飯,而且對待每個人都是那種冷冰冰的感覺。他不適合和人建立正常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白術想到這裡時覺得心頭有壓不住的怒氣。他的攻擊越來越淩厲,幾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白天青雖然能夠化作液體,但還是被傷到了好幾次。鮮血從嘴角流出,但他的眼睛卻非常明亮。
突然天搖地晃。白術趁機一刀刺進了白天青的肩膀,將他卡在牆壁上。
“看來,是發動機啟動了。”白天青渾然不在意的抬頭看向走廊一側的窗戶,神色有點驚訝。
阿蘭恩擰起了眉頭,他沒得到成功的消息。
。
發動機重啟的動靜就和停運時一樣無比巨大,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天空之城在地震之中像一堆用積木堆砌的高樓一樣搖搖欲墜。
如果有人用力一推,就能讓這座城市轟然倒塌,讓無數人的努力成為泡沫。
六層的裂縫並沒有因此而合攏,反而成了更加猙獰的形狀。
“終於。”她說。
這裡經曆了一場大戰。
少女站在倒塌大半的機械前,站在一堆報廢的機械守衛上。她的小臂從手肘整齊裂開,皮膚往下是冰冷精密的機器。因為激烈的戰鬥,讓她渾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眼睛下方的皮膚被撕裂了,讓那顆紅色的愛心都變得支離破碎。
正是哥特。
“啊有很多人趕來了。”說話的是朱厭。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漫不經心地在牆壁上留下“到此一遊”的字跡。
機械守衛沒有血,這些都是他們三個人流下的——準確的說,是府成化的血和類似血液的液體。
另外兩個仿生人受傷流出來的可不是血。
在他們前麵不遠處就是被強行破門的控製室。
府成化剛剛拉下拉杆,讓發動機恢複運行。他穿著那一身防護服,壞了的頭盔被丟在腳邊,那張臉因為寒冷而擰著眉頭。但最多也就如此了,在這種能夠讓普通人凍死的天氣,也隻能讓一個超凡者覺得有點不舒服,不至於殺死他。
“再拖下去的話,我們就不能走了。”府成化一隻手握著槍,雙眼像老鷹一樣銳利的掃過數據,確定一切都可以了。
“彆弄那些了。”他乾淨利落的收拾完東西,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厭。
把血液塗在牆壁上,簡直和在夜裡點亮蠟燭一樣明顯,這是在囂張的告訴天空集團——就是我們入侵了控製室!
朱厭眯著眼睛,毫不在意:“我以為你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決定和我們玩家混在一起,這才剛剛就開始。”
他一邊說,手上動作不停。
等完成傑作之後,少年往後退了一步,欣賞自己又寫下的署名:“府成化和全體玩家敬上。”
這才是囂張的聲明。
“向你問好,天空集團。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他自言自語,裂開牙齒抱胸拍了幾張照片傳到論壇上,以作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