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時候有點晚了,雖然這次的聚會之前已經確定過時間。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我的確是昨晚上做噩夢所以才起床晚了。
鬨鐘響了三個才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我進包間的時候已經有六七個人到了,大部分人都很麵生。這次的聚會是幾個參加了海上劇情的玩家張羅著舉辦的,據說是為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我沒關心,默認大家是來開派對的。
我掃了一圈,慶幸還好自己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就在我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青衣!”
那人叫的是我的遊戲名字。我當場就像是被公開處刑一樣,差點腳一軟趴地上去了。
要知道遊戲名什麼的當眾念出來真的很社死啊啊啊!
我壓根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埋著頭快步走到喊我名字的那個人身邊去。
抬頭一看,好小子!
“我還以為你不來呢。”叫我的是一個青年,他戴著一副墨鏡,還騷包的穿了一身潮流的衣服。
“哈哈,是你啊。”我尬笑兩聲,也喊他的遊戲名,“愛吃人的薑餅貓。”
青年臉皮抽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你叫我遊戲名乾嘛!”
我毫不客氣的回他一句:“是你先開始的!”
“愛吃人的薑餅貓”是我在遊戲裡交的好友。最開始就是這小子在遊戲裡說我壞話,然後被我踢到另一條船上去了。
他和我加好友後,就開始當著我的麵說我壞話。
這讓我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把他留在我這艘船上。老子要叫他去拖甲板!
他現在跟我玩天高皇帝遠那一套,在係統上說話那叫一個硬氣。
我和他互飆一堆垃圾話之後,就直接在他旁邊坐下了。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結果差點被嗆到。
薑餅貓嘲笑我山豬吃不了細糠。
我差點一杯酒潑他臉上去。
“喂,青衣啊。”這家夥還堅持叫我遊戲名,“瞧見那邊人那個沒有?”
他朝著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我轉頭看過去。
應該是在我後麵進房間的玩家,戴著一頂鴨舌帽,帽子下麵露出一截白色的頭發。他坐在沙發裡,雙手抱胸,臉色很臭。
一副耍大牌的樣子。
“那是誰?”我問。
薑餅貓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趾高氣昂的說:“我告訴你,那是——朱厭大佬!”
“他居然沒穿紅色運動鞋?”我條件反射的說。
薑餅貓直接給了我一個白眼,覺得我在無理取鬨。
我則心虛的回答:“誰叫朱厭總是穿紅色運動鞋嘛。”還是踩在地上會閃光的那種,特彆亮眼。
“你也沒背刀啊。”薑餅貓這樣對我說。
一提到這個我就渾身不得勁。
我記得之前好像看過,那刀在遊戲裡的設定是用人鑄成的劍,保留了一絲意識,偶爾還會想我媽一樣絮絮叨叨教訓我。
我說不上來的不喜歡那刀。
薑餅貓在我旁邊嘖嘖稱奇,說:“他們居然把任務狂魔朱厭都請來了,大手筆!”
我情緒不高的隨意附和了他幾句。
薑餅貓看出我心不在焉,很是不爽,這小子他媽灌我酒。
這一晚上我喝得爛醉,差點吐他身上。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然後看到終端上有人聯係我。
是個我不認識的玩家,可能是昨晚上我和他加了好友。
靠,都怪薑餅貓!我喝斷片了,完全不記得了!
那個玩家給我發消息說:青衣,你覺不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奇怪?
我吃了幾片藥,心情很不爽的回他:你在說什麼屁話。
那家夥堅持不懈的和我發消息:我覺得很不真實……我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玩遊戲,其他的什麼也沒做。沒工作,沒出去玩,也沒談戀愛。
我回他:你是不是昨晚上喝多了,還沒醒酒?
回完之後我就覺得後脖一抽一抽的,痛得要命。
耳邊還有種電路短路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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