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總是很相信他,大概是因為天門成員對領袖的敬仰吧?他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情緒。
小小的駕駛室裡,當然不可能擠滿所有成員。不然光幾個玩家就足以鬨翻天了。
所以來的都算是頭目?咳,應該說是代表。
當然,“一杯酒”號上麵的玩家三人組——吃人的薑餅貓、AAA甲板維修工和usoemhxuoa都來了。誰叫是在一杯酒號上麵開會呢,三個玩家當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順帶的,摸魚的第五人也混了進來。旁邊緊挨著的是烏圓和餘。
“夜光杯”號的代表是庚辛。金瞳青年臉色很臭,連同著看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像是看仇人似的。
“十步”號上來的自然就是九天和水梭花。
也不知道她們這幾天相處得怎麼樣。水梭花本身就呆呆的,最後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九天後麵。
薑餅貓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進來就感歎和拍照,弄得庚辛的臉更臭了。
維修工很想裝作不認識這個人,“你又不是沒進來過,為什麼一副這麼丟臉的樣子?”
薑餅貓振振有詞:“我在看遊戲有沒有偷偷更新!拍照怎麼了,我都沒有在柱子上刻‘愛吃人的薑餅貓到此一遊’!”
阿u嘖了一聲,眼不見心不煩。
維修工看懂了她的意思,因此很不爽:“?我都說了很多次了,能不能把傻逼的規模局限於薑餅貓?彆牽扯上我。”
阿u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其他地方。但很明顯和他的想法截然不同。
就在兩人幾乎要吵起來的時候,薑餅貓卻突然開口問:“青衣沒來嗎?”
啊對了,還有青衣。鳴默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個名字。
他想起之前度過的時光。青衣也算是他比較熟悉的一個玩家了,在玩家當中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
“夜光杯”號說是船長是庚辛,但實際上玩家壓根不帶他玩。庚辛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船長NPC。
青衣更像領頭的。
誰叫玩家更喜歡和玩家一起玩呢。
所以薑餅貓才會奇怪青衣為什麼不在。按理來說這樣的場景他應該出場。
鳴默微微皺眉。
“怎麼了?”白術扭頭問他。
“有點奇怪。”黑發少年這樣低聲回答。他聽到了薑餅貓的發問,從這件事從品味出一絲古怪來。
但鳴默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想法,鎮定的對眾人說:“今天我讓大家聚集到這裡,是因為我們現在身處困境。暴風雨讓我們迷失了方向,無邊的冰海讓我們失去了信心。”
少年那雙黑眼睛仿佛在發光,堅定的說:“但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辦法,隻要跟著我就能到達目的地!我們現在隻需要做兩件事——修船和挖礦。等一切準備就緒,船隊將再次揚起船帆,前往北方城!”
他掃視一圈所有人,見到無數各異的表情。然後壓低了聲音,顯出一絲嚴厲來,“我們已經確定了之後的目的地——喜子遷徙山脈。我們並沒有迷失航線,請大家放心,但也請繼續努力。”
鳴默說這些話的時候,站在所有人麵前的身影顯得無比高大,透露出領袖的莊重冷峻。他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容不下一絲猶豫和遲疑。那張臉上也有種莫名的陰沉感,黑色的碎發擋不住銳利的視線。
此刻的鳴默,像是君臨天下發布施令。
和之前見到的柔軟模樣完全不一樣。吃驚之餘。人們心中也浮現一絲肯定,這才是天門的飲者!
一個救世組織的領袖,絕對不是柔軟可欺的人。他可是抱著死亡的決心在前進!
身後的白術披著披風,像是神像下的影子。他手指一動,抽出半截刀來。
刀刃閃著冰冷的光,讓在場之人覺得麵部生寒。某些看不見的銳利之物在空氣中蕩開無形的漣漪,無差彆的對除自己和鳴默之外的所有人造成巨大的壓力。
這一切都傳達著一個意思——要麼服從,要麼死!
“好了。”在所有人心頭升起恐懼的時候,鳴默輕聲說。
像是按下了一個開關。
“哢噠。”白術放回刀,站直身體。恐怖的氣勢瞬間散去。
青年垂眉,眨了眨眼。那頭白發垂下來隨風晃動,居然有一種乖巧感。
咦!第五人被自己的聯想嚇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扭頭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的臉色都豐富多彩。
他再次抬頭,看向鳴默。
那少年臉上又掛起笑容,是一貫的陽光熱情。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剛才在故意縱容白術。不然為什麼非要拖延一會才叫停白術?
烏圓抖了抖身體,嘀咕:“好可怕的笑容!”感覺冒著濃濃黑氣……
鳴默歪了歪頭,溫溫柔柔的說:“大家都聽到了嗎?”
“好,不愧是BOSS~”第五人第一個出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笑。他把槍夾在胳膊下麵,開始啪啪的拍掌。
庚辛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差點受不了剛才的煞氣,“搞什麼啊,鳴默這家夥就像個放任惡犬咬人的壞主人一樣。”
“不,”阿u一針見血的說,“明明是狼狽為奸。”
隻不過其中一個看起來是個陽光大男孩,一個看起來是個冷漠大魔王。
但其實就是這兩個家夥合起夥來,在背地裡密謀做壞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