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默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麵上隻是對白術做的判斷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我並不擔心他會造成破壞。”
“為什麼?”這就觸及到白術的盲區了。他發問時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
鳴默心裡嘀咕,白術在關於人心這種方麵實在是太拙劣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願意思考這些。
這可不行啊。
“我更擔心青衣會自殺。”
白術愣了一下,腳步一頓。鳴默說的話在他腦子裡麵轉了一圈,然後逐漸放大。
什麼?
他的確完全沒有考慮過自殺。因為一直以來麵對的都是窮凶極惡的人,自殺這種想法早就從那些瘋子的腦子裡剔除掉了。
“因為大家隻是普通人呢。”
鳴默此時已經走遠了兩三米,他回身去看停在原地的白術。依舊是溫和地笑著,“白術,所有人都隻是普通人而已,脆弱又堅韌。”
白術並沒有說話,隻是睜著那雙黑色的眼睛,一頭漂亮的白發微微晃動。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低聲說:“我明白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雖然那這樣說,但其實還是一知半解的。
鳴默折返走了幾步,拉住白術的手腕,替他把白發往後挽。他知道白術並沒有完全理解,但沒關係,他會慢慢教白術的。
“不要緊!”少年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像是毫無灰塵的太陽,“我相信青衣能做到的!”
白術撇撇嘴,心想,那家夥完全就是一副不行的樣子,真的能信嗎?
但既然鳴默說了,那就這樣吧。
他暫時放過這件事。反正本身就是鳴默放不下青衣所以特地走一趟。於是麵上就露出一個笑,說:“嗯。”
鳴默鬆開了手,鬆了口氣,“那我們抓緊時間做正事吧。”
白術低頭看了看手腕,上麵還殘留著一絲溫度。他按耐下心裡的一絲不舍,抿了抿唇,隻是摩擦了一下指尖。
兩人在走廊停了半分鐘,又繼續往上走。
還沒有走到甲板上,就已經能夠聽到外麵傳來熱火朝天的聲音了。巨大的機器運轉著,破開冰層一直往下。
“鳴默!”他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少年挺住腳步,望過去,見到了薑餅貓和阿u。他有點驚訝的挑眉,問:“你們怎麼來了?”
薑餅貓腳下一停,他總不好說自己是翹班了吧?於是打了個哈哈,說:“是想要回來看看青衣嘛。”
他扭頭看到身邊的阿u,於是又補上一句:“阿u也是來看望的!”
其實阿u完全是來看熱鬨的。
雖然已經勸過一遍了,但如果是青衣朋友的話說不定會起到更好的作用。鳴默咽下口中拒絕的話,轉而說:“那就交給你們了!”
以青衣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把其他人扯進去。鳴默很放心,所以他溫和的目送兩個玩家進了船艙。
“他們可以嗎?”白術不太相信。鳴默都沒能做到,兩個玩家難道就可以?
在他心裡,鳴默非常厲害非常棒,交給他的事絕對可以放心。
但其他人的話……嘖。
鳴默略感好笑的拍了怕青年的肩膀,說:“我覺得他們可以做到。”
白術:“那好吧。”
鳴默腳步輕快的跳下甲板,然後像一隻鳥一樣落在冰麵上。白術緊跟其後,腳尖落地時悄無聲息,還有餘力扶了一把鳴默。
雖然同為超凡者,但白術的身體素質更好。
他們朝著一杯酒號前進,路上遇到了庚辛。
那位金瞳青年表情不太好看,大跨步在冰麵上走動。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表情一愣,然後露出有些心虛的表情。
鳴默疑惑他為什麼沒在建工:“你怎麼在這?”
庚辛視線往旁邊偏了偏,按耐住不爽的說:“有兩個玩家翹班了。”
鳴默幾乎是立刻意識到那兩個玩家肯定就是他剛才遇到的兩人。他嘴角一抽,也心虛起來,視線往旁邊偏了偏,說:“我沒看到。”
白術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他思考著還是應該保持沉默,所以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