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完玩家後,他大跨步跟上白術,依舊笑容滿麵,“那我叫你阿白好了!”
“阿白,你今年多少歲了啊?唔,看起來應該比我大誒!”
“阿白,你手上抱著刀,用刀厲害嗎?能不能教教我!”
“阿白,你的頭發有點亂了,需要我幫你束起來嗎?”
薑餅貓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扭頭問維修工:“你覺不覺得他好奇怪?”
維修工說:“嗬嗬,我覺得你更奇怪。”
薑餅貓聽了又好像沒聽到,繼續說:“我就知道你也這麼覺得!”
他往前走了幾步,跟在白術後麵,同時嘴裡說個不停,“果然很奇怪吧!我記得九天說過,他們好像得了那個什麼失憶症?”
維修工表示:我不想聽,你可以不和我說!
但薑餅貓非常擅長自說自話:“所以這是鳴默和白術失憶後吵架了?鳴默甚至還管自己叫北青。但為什麼是鳴默哄白術?”
平時是白術默默的哄鳴默來著。
畢竟以白術的性格,怎麼想也知道他不會說動聽的話。
但如果是鳴默哄人,他特彆擅長擺出笑盈盈的無辜表情,不要錢的話一筐一筐的倒。
就比如現在。
薑餅貓滿耳朵都被阿白兩個字塞滿了,他大為震驚,怎麼有人可以把兩個字念出八百種感覺?
但是前麵走路的九天表情完全沒變,像是沒聽見似的。
他嘴角一抽,心想,我之前就有所察覺九天的偏心,但還是第一次感受得這麼清楚。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招數對白術完全沒效果。他全程連刀都沒有放下。
很快,他們就到了餐廳。
玩家歡快的哼著歌,把熟了和不知道熟了還是沒熟的食物往上端。
“阿白,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夾!”北青說。
但白術卻表現得很不配合,他皺著眉,那雙黑色的仿佛看不到底的眼睛看過來,一時間讓北青覺得自己被看穿了。
白術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其他事情一樣:“不需要。”
之前白術在走廊裡一次也沒有回應過北青。
他看著北青,覺得心裡一陣酸澀,因此垂下眉,多說了一句話,“你不是真心的。”
說到底,北青之所以表現得這麼親近,不過是因為勝負欲。
他很想贏白術一次。
但白術沒有心情參加這種事,所以他站了起來,披風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往外走了。
北青握著的筷子哢嚓一聲折成兩半。
九天嚇了一跳,但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會處理這種感情的事情啊!
雖然這麼想,但身體還是動了,衝上來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北青露出一個黑氣滿滿的笑,過了兩秒表情變得落寞。
“我難道很差勁?”他昂著頭,迷迷糊糊的問。
“當然沒有。”九天立刻說。開玩笑,鳴默怎麼可能差勁!
北青聞言沉思片刻,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精神飽滿,“謝了!雖然你們是莫名其妙的綁架犯,但人還挺好的!”
北青想通了,拋開那些勝負欲,他對白發青年很感興趣,非常想更了解他。
但就在他起身的時候,九天問道:“你為什麼會叫自己北青呢?”
北青心想,這就是為什麼你們莫名其妙了。嘴上回答:“當然是因為這就是我的名字啊!你們綁架都不提前確認身份的嗎?”
九天又問:“北方是你的誰?”
“啊,是我哥哥。這不明擺著嗎?”北青摸了摸下巴,“我覺得我們長得還挺像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明明長得像,但沒聽說過北方集團的董事長北方還有一個弟弟啊?
“我和我哥哥相處得怎麼樣?當然特彆好了,他可是他的親弟弟!”北青拋下這句話,轉身去追白術。
隻留下九天若有所思。
水梭花問她:“我們不去看看他們兩個嗎?”她指的當然是鳴默和白術。
“他們能解決。”九天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上去打擾了。
但是那兩個玩家已經跟上去了。水梭花默默的把這句話吞回肚子裡,問起另外一件事:“那如果他們跑了怎麼辦?”
“不會的,白術已經相信我是天門成員了。”九天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水梭花的頭。
白術最開始是有所懷疑,不過現在估計已經確定了。所以才沒有表現得像一開始那麼爭鋒相對。
白術如今的樣子倒是讓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事來了。
“真是讓人懷戀啊。”女人望著窗外的冰原,忍不住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