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一直纏著問問題的隊員,但九天注意到少女離開時往回看了好幾眼。
“看來這件麻煩事還沒結束啊。”高挑的超凡者歎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風從遠處吹來,吹動她的頭發。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水梭花問。
九天充滿憐愛的摸摸她的頭,說:“如果這裡是天空之城,我會找個船塢好停放著這些船。但這裡是北方城,我沒來過這裡。更彆提找船塢了……”
玩家,鳴默,白術和第五人現在都已經出發。
她眯起眼睛,思考著:“我們得抓緊時間。”
水梭花點點頭,一言不發就往船頭走。
九天有些疑惑的叫了一聲:“等等,你這是去哪?”
少女手搭在欄杆上,已經翻了一半,聞言不太理解的看了過來,“找船塢啊。”
她說完,乾淨利落的一個翻身。
九天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拉住人。
但她晚了一步,隻看到水梭花在空中翻了一個身,毫發無損的落在地上。像大型貓科動物一樣落地無聲。
接著水梭花衝她揮揮手,無聲無息的混入了人群。
“你……”九天真是又急又氣,最後還是隻能認了。她揉了揉眉心,嘟囔道:“那你倒是提前和我說啊這倒黴孩子,怎麼二話不說就往下跳!”
雖然這麼說,但九天的視線還是在人群裡尋找起水梭花的身影來。
但少女卻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怎麼都找不到。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連續的鈴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
九天猶豫了一會,突然回過神來,這分明是船艙裡通訊器的聲音。應該是玫瑰發來的聯絡請求?
她在短暫的思考後,決定暫時去船艙裡先接通。
不然等玫瑰找到辦法,聯係上他們得幾百年後的事了。
她快步走過走廊,推開大門,接通聯絡:“喂,玫瑰?我是九天。”
。
北方的辦公室在整個城市最高的地方,從上往下能俯視大半個城市。這間房間整體簡潔,從青年的左手邊看去,能看見和整個房間格格不入的合照。
——北方、北青和他們已死的父母。
父親和青年的外貌隻有四分相似,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兩人是親父子,可以說都有一種優雅的氣質。
而當時的北青身高還沒到腰間,那雙黑眼睛亮晶晶的,有種天真的殘忍感。他拉著北方的衣角,朝著攝像頭笑。
此時的北青坐在辦公桌前,用手撐著下巴。麵前是展開的晶藍色屏幕。
屬下正恭恭敬敬的在向他報道。
被稱為北方的青年有一頭披著的半長黑發和同色的眼睛。不過和鳴默那雙狗狗眼不一樣,他的眼型更細長,像狐狸一樣,麵無表情時都帶著三分笑意。
對北方來說,笑容幾乎是戴在臉上的麵具。
手套將他的手嚴嚴實實包裹起來,沒有露出來任何皮膚。
他換了個坐姿,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麵,問:“港口那邊發生了一場爆炸案?”
“是的。”手下回答,“我們已經派遣人去調查了,有一艘捕獵船突然發生了爆炸。具體的情況我會儘快調查清楚的。”
“儘快?”北方冷笑一聲,對手下的實力不抱什麼期待。
他敲著桌麵的力度變得緩慢了些,擰著眉看向屏幕,“港口還發生了什麼事嗎?”
手下並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一臉茫然的問:“老板,你能詳細說說你要問的是什麼嗎?”
“算了。”北方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他擺擺手就掛斷了通訊,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袖子和衣領。
“你準備去看看嗎?”站在桌子旁邊的男人突然出聲。
“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北方勾了勾手,垂眉喊了一聲,“狼,你陪我走一趟。”
其他人他不太相信,除了狼。
“好。”狼走上前,幫他換下身上穿的這一套西裝,然後換上放在門口衣架上的黑色風衣,“你不是不喜歡那地方,覺得亂嗎?”
“我現在也不喜歡。”北方沒抬頭,冷淡的說。
狼笑了一下,“好吧。”
他跟在北方身後,離開了辦公室。
。
鳴默抬頭凝視天空,他用力呼吸的時候感覺到肺部一陣陣刺痛。這地方實在有點太冷了。
但他卻覺得沒有一點不適,就像魚回到了水裡。
“這裡的白季很熱鬨,”鳴默一邊走一邊介紹,“每天的港口都會有來自不同地方的船隻停靠。這種熱鬨會一直持續到白季結束,接著北方城會引來長達半年的封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