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 北方4(1 / 2)

“你怎麼在這?”鳴默有些驚訝,他們居然這麼快又見麵了。

少年含糊的說:“我妹妹她生病了。”

“生什麼病,嚴重嗎?”鳴默非常關心的問。

“不是很嚴重……”少年不喜歡提起這個話題。但麵前的兩人某種意義上對他有恩,如果不是他們特意多留給的錢,自己恐怕沒辦法把妹妹送進醫院——沒有足夠的錢,他們會被趕出去。

儘管如此,他現在囊中羞澀,根本支付不起接下來昂貴的住院費用。

他必須得想辦法掙錢……

少年垂眉,說:“我妹妹她得了一種基因病,很難治愈而且必須定期服藥。但這幾天她的病突然嚴重了,所以我不得不暫時關閉診所並帶她來這裡。”

鳴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告訴我,我很樂意幫上忙。”

“謝謝你。”但少年的驕傲不允許他向其他人低頭,因此很勉強的笑了笑。

他道謝完,就沒什麼想繼續聊下去的想法了,微微一鞠躬後轉身離開。

精神有點緊繃的庚辛看了過來,警惕的問:“這是誰?”

鳴默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這種時候……這麼巧?”庚辛對這個陌生人保持懷疑,“他真的隻是路過?我不太信。”

“好了,庚辛,冷靜點。”這種毫無根據的話,鳴默當然是不信。他隻當是庚辛因為第五人重傷這件事而太神經質了。

這裡是附近最好的醫院,少年會來這裡很正常。

鳴默安撫了一會庚辛,然後聯係北方:“我們已經把三個目標解決了,但第五人現在還在醫院裡。”

在聽完鳴默的決定後,他沉思了一會,提起另外一個話題:“股東大會馬上要開始了,你要過來嗎?我會派心腹來守手術室。”

等待了這麼久的股東大會終於來了。他倒要看看這曲左到底準備了什麼陷阱。

鳴默在等到北方心腹到之後才和白術離開。

北方集團的股東大會在大樓裡舉行。這一層樓都是辦公室,空間很大。這裡的風景僅次於頂樓辦公室,采光非常好,明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北方推開大門進去,身後跟著鳴默和白術。

對鳴默而言,很多都是陌生麵孔。那些人坐滿了房間,無數神色冷漠的麵孔聞聲而看向他們。

空氣中充斥著劍拔弩張,讓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不用管他們。”北方麵帶微笑,語氣很不屑。雖然說這些人都是股東,但重要的隻有那麼幾個大股東,其他的全是撐場麵的附屬炮灰。一般情況下人根本不會來齊。

但今天北方看著下麵整整齊齊的位置,笑容更加燦爛。

鳴默注意到莉娜和阿米裡都在,而且位置比較靠前。

不過阿米裡的表情很糟糕,那位優雅威嚴的中年不停在擦冷汗。發現鳴默正在看自己後,他看了過來,視線裡近乎是哀求和悲傷。

鳴默心裡咯噔一下。

他不在的時候,情況好像又發生了變化。

他並非沒有考慮過曲左會做手腳,眼下顯然是阿米裡被威脅了,根本沒辦法按照之前的約定行事。

鳴默回頭衝白術使了一個眼神。

這三票支持目前來看最終結果是:一票成功,一票作廢,一票支持。

曲左和北方勢均力敵。

對高傲的北方來說,這就是失敗。

“必須得想一個辦法,”鳴默小聲的自言自語,“我不能讓哥哥失望……”他以前拖了後腿,現在無法忍受這種類似且可能的事。

過去的事還是給他留下不少陰影。

白術語氣不善的說:“誰會對你失望?”然後又體貼的問:“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他站在鳴默的身邊,考慮的也是鳴默的感受。

鳴默吐出四個字:“虛張聲勢。”

曲左不可能知道北方的全部底細,在股東大會開始之前,他可能對支持北方的人隻有一個大概了解。

鳴默問北方:“距離大會正式開始還有多久?”

北方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回答:“一個小時。”

黑發少年掃了一眼周圍,發現曲左還沒來。正好!

他和白術交頭接耳說了幾分鐘,確定了計劃。

白術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會議室。

曲左一個人乘坐電梯。一方麵他看不起其他人。一方麵他多疑,時常會思考:這個人也打算像自己欺騙北方一樣,欺騙自己?

“叮。”

到達了指定樓層,電梯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白發的青年。

白術握著刀,殺氣騰騰,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曲左挑了一下眉,說:“你找我什麼事?”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並不擔心白術突然暴起。

更何況,現在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就算阻止他參加股東大會也不會改變什麼。

但偏偏,白術就是動手了。

他手裡的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揮舞出,哢的一聲,電梯往下掉了一大截。

要不是曲左反應快,及時攔住,恐怕電梯都被削成兩半。

“你這是要做什麼?”他的神色冷了下來。

“殺你。”白術說。

“你不能殺我。”曲左從電梯跳到地板上,腦子裡開始瘋狂思考:白術為什麼要動手?

“我當然可以。你的失敗已經能夠預料,就算我提前殺了你也沒關係。因為股東大會的結果已經注定了——是我們贏!”白術說完,手肘一轉,刀宛如毒蛇牙齒,靈活而致命,勢如破竹,直指曲左死穴。

曲左已有退縮之意。

他看向遠處禁閉的門,眼睛裡閃過冷光。

房間裡會有更多人埋伏他嗎?他的計劃怎麼可能就這樣失敗!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他即將看見北方狼狽的一麵。

但那可是北方。

他能夠判斷形勢,卻唯獨沒辦法預測北方的下一步動作——從心底裡,他害怕北方,那個男人是他唯一沒辦法殺死的人。

曲左的臉色變了又變,還是被白術說的話給震住了,於是轉身破窗逃走。

白術並沒有追上去。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