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飛行器雖然速度快、外殼硬,但是並不具備強大的火力。畢竟輕裝上路,需要舍棄一些東西。
舟行點點頭,同意了。他瞥了一眼白術,說:“你還是把他喊醒吧,免得等會可能……”他話還沒說完,就把速度拉到了最高。
一股強大的推背感。
白術迅速轉身扶住了被晃醒的少年,並責怪的看了一眼舟行。
“他們追上來了,我要加快速度擺脫他們。而且,我提醒過你了。”舟行說。
他說完,很快投入了緊張刺激的賽車中。
“發生什麼了嗎?”鳴默捂著頭坐起來,任由白術幫他把披在肩頭的頭發束起來。飛行器一會開一會停,他的身體也晃來晃去。
“碰上想對我們動手的人了。”舟行說,他氣勢洶洶,眼裡閃過殺氣,“我真想把他們的頭全都砍下來……”
他比外表看起來更渴望見血,但又因為某些底線而不願意親自動手殺人。
“該死,對方在用武器!他們這是把我當魚來抓啊。”飛行器猛地震動起來,發出刺耳的聲音。舟行低聲罵了一聲,然後猛地一個漂移,從兩艘圍上來的飛行器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闖了出去。
白術把外衣遞給鳴默,然後帶上防風鏡,單手打開窗戶。然後接過鳴默遞來的槍,朝著飛行器最脆弱的部分開了一槍。
“砰!”瞬間燃起一陣黑煙,飛行器失去控製,撞上了冰峰。他再次舉槍,但對方已經有所防備。
白術餘光看見鳴默的手放在了開關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收回架在窗口的槍。接著穿上外衣的少年哢噠一聲關上窗,把放在床頭的另一套外衣丟給白術。
“呼……”白術的白發上已經有了一些冰霜,重新回到溫暖的地方讓他回過神,接住外衣並乾淨利落的穿上,然後用手背捂了一下臉,冷冰冰的。
還在駕駛的舟行打了個冷顫,嘟囔:“下次開窗的時候提醒一聲好不好,好冷!”
他嘴上說個沒完,動作倒是很利索的突破包圍,逃出生天。
很快,周圍就恢複了空無一人的場景。
“說起來,那些人給我一種很眼熟的感覺啊。”舟行把飛行器停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若有所思。
“什麼?”鳴默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完全沒有被打擾休息的疲憊,反而顯得精神抖擻。他正巧聽到了舟行的話,於是疑惑的詢問。
“唔,你問問你家那個白頭發的,他應該看得比我清楚。”
鳴默嘴角一抽,說:“你應該知道白術的名字吧。”
但舟行沒有說話。白術一邊把槍收起來,一邊回答:“是方舟。”
“又是他們?”預言書抱怨。
舟行說:“原來是他們?難怪我覺得有點眼熟。而且,他們用的東西似乎也是那家製藥公司出品的,比我們用的還高級。”
“他們怎麼在這……”鳴默忍不住陷入沉思。他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小心為上,倉庫裡不見的那些東西應該都被方舟拿走了,“我們最好小心,繞開他們。”
舟行駕駛飛行器,小心的探索起來。
方舟已經發現了他們,正組織了不少武力四處搜捕他們。
“嘖,”舟行不滿的說,“他們幾乎把前麵的路全給攔起來了。這些家夥就擋在必經之路上,除非我們繞路。”
預言書:“繞路的話顯然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吧。”
“是啊,畢竟隻能在特定的時間裡找到那個地方。”異瞳青年自言自語。
鳴默捕捉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詞語:“特定時間?”他扭過頭,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舟行啊了一聲,小聲嘟囔:“嗯……就是字麵意思?”
“誰告訴你的?”鳴默追問。
“前幾年吧,我從海裡撿到了一個玻璃瓶。”
鳴默:“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真的有人把重要的線索丟進冰海裡嗎?”
舟行慢悠悠的說:“誰知道呢,反正我是從海裡撿到的。就是那種鑿冰探險家之類的職業,被淹沒的海洋裡藏著很多未知的寶藏,挖一挖所不定就能找到好東西。在海盜裡比較流行。”
玻璃瓶裡裝著一張防水的紙,上麵用非常潦草的筆跡花了一張地圖,以及一些標注。
這種時代居然還能見到這東西,真的挺新奇的。
舟行就把它收了起來,之後認識了林棲,於是和對方約定去研究所。
不過他沒等到林棲。
他笑盈盈的說:“不過我相信,對方一定能夠找到替他前來的人——也就是候選人。白術的話我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他是林棲的徒弟。但是你,鳴默,願意去而且絲毫不害怕,你真是個很特彆的人。”
鳴默問:“那你為什麼要去?”
舟行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他用一種很輕的語氣說:“大概是因為,我很討厭冬天吧。”
鳴默沒聽懂,但也沒有追問。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雖然舟行可能是他遇到的最神秘的人了。
鳴默開始思考,如果真的有知道研究所的人把線索放進玻璃瓶裡,那一定是最無奈最絕望的舉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這樣脆弱的東西上。
啊,也許是他想多了。
舟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方舟的人太多了。”
鳴默說;“唔,也許,還是有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