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戶的位置，那裡並沒有打開，根本看不到外界的一切，但是他有種感覺：外麵絕對發生了什麼。

注意到一切，庚辛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上前一步，打開了窗戶。

外麵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

。

“水鬼失敗了。”站在窗前的男人收回了視線，反正一片漆黑中什麼也看不見。他的眼睛裡閃著機械的紅光，多了幾分非人感。

“這並不奇怪吧，”對麵的少年冷笑一聲，用十分諷刺的語氣說，“那家夥早該死了，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的。啊，他真的是人嗎？這樣的疑惑每個人都有吧。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說，他還能保持自己的意識簡直是個奇跡。”

“正常人早就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男人收回視線，輕聲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啊，鹿五。”

“我才不想聽你的嘮叨。”少年抬起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如此回答。

男人繼續說：“他還沒死。”

“哈，那對兄弟果然是傻子吧。這樣都不打算殺了水鬼？”鹿五一邊說，一邊摘下護目鏡並隨手丟到地板上。

明明是一片雪白的房間，地板上卻丟了不少東西。都是他做的。

“彆到處丟垃圾。”男人平靜的指責。

“彆管我。”鹿五哼了一聲，把束起來的長發解開了，披散下來時甚至垂到了腳踝，“幫我梳頭發吧。”

“你真是太任性了。”男人說，卻招招手，讓他過來一些。“對了，研究進行得怎麼樣了？”

“材料不夠了，我要最好的那種。”

“你不會又因為其他的研究而耽誤了進度吧？”

“彆管我。”

男人梳好了頭發，退遠一步觀察，覺得挺滿意的。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開口說：“我要去處理一些事。那些廢物果然派不上用場。”

鹿五看了他一眼，“早說了拿來做我的試驗品好了。”

“那你去處理那些雜事嗎？”

“我才不要。”少年撇撇嘴。

“那就是了。彆鬨了，鹿五。”男人說著，打開了門，“我出去一趟，回來要看到研究結果。”

“好吧。”鹿五很勉強的答應了下來，隨口問，“這次又發生什麼了？”

“有事要做。”

“哈？我也要去。”少年不滿的抱怨起來，擰著眉。

“會讓你加入的……”他看了看外麵的天空，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擺擺手離開了。

他十分勉強的答應了，眼神看起來有些幽怨：“好吧，黑鳥先生。”

黑鳥離開後的幾個小時，有兩個人推開了房間的門。一個是黑發黑眼的少年，一個是白發黑眼的青年。

鹿五討厭陌生人進入自己的空間，他擰眉，不滿的說：“你們是誰？”

少年是兩人中領頭的那一個，但他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在聽到問題後愣了兩三秒才說：“原來這裡有人啊？”

鹿五脾氣本來就不好，聽了這話更是不滿，於是不滿的說：“你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後溫和的詢問：“你在這裡是……？”

“做研究，你看不出來嗎？”鹿五的態度依舊不友好。他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桌麵上的一個按鍵，清潔機器人立刻開始打掃地板上的垃圾。

少年好奇的打量這個房間。

出乎預料的高，大概有十米高，讓人弄不明白為什麼要建成這樣。

而且，和外表看的高度差不多。原來這裡麵居然隻有一個房間嗎？門沒鎖，外麵也沒有任何防禦措施。

不過這裡麵應該是安裝了某種防寒的屏罩，進門的一瞬間能感覺到變暖和了，冷空氣被擋在外麵。

他沒認出對麵的兩人是誰。對麵的人也沒認出他是誰。

因此十分古怪的，兩人之間的氛圍相當融洽。

除了白術，他一進這間房間就感覺汗毛聳立，宛如麵對著此生最大的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哪怕看起來十分平靜，也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鳴默並未意識到同伴的情緒很不對勁，他的狀態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正常來說，在弄清楚潛在的危險之前，鳴默絕對不會推門進來。但他現在非常想待在有光的地方。

他對鹿五說：“我們能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會嗎，外麵的風雪太大了。”

鹿五哼了一聲，看他們不順眼，但還是勉強同意了：“好吧，但雪一停你們就得滾出去！我這裡才不歡迎什麼客人。”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願意讓他們留下來。

鳴默鬆了口氣，他詢問：“我能問問嗎，你為什麼在這種地方做研究？”

“哈？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我家啊。”鹿五理直氣壯的回答，仿佛鳴默問的是一個太過簡單的問題。

住在極寒之地這種鬼地方？鳴默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