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莊曼語一起辦公時,女人的手,偶爾會碰一下腰部,可見酸痛不是作假,她沒必要懷疑莊曼語。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喻素言應該給莊曼語按摩。
可惜,她是真的不太會,不然和女主套近乎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
“沒關係的,阿言,我來教你。”
莊曼語趴伏在床上,喻素言還沒伸手,就被女人牽住,往對方身上位移。
隔著浴袍,纖嫩的腰,比春天最柔的楊柳枝還要軟。
喻素言眼觀鼻,鼻觀心,心無雜念。
“阿言,是在這裡。對,嗯啊……再往上一點……”
吟哦婉轉的聲音,悅耳又纏綿,喻素言聽著聽著,突然就感受到不自在。
頭皮緊了緊,這樣側著身子,給莊曼語按摩,著實有些奇怪,手上的勁道怎麼都不夠。
“阿言,能用力一點嗎?”
莊曼語深湛帶著點粽的眼眸,泛著難思的光亮,阿言應該早就發現她是omega,很可能是在喻家廚房的那次。
阿言幫她找了借口,支開了喻揚,沒有告訴兄長,還教她印度瑜伽動作,待她同從前一樣。
她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一直幫她打掩護,今晚說出,也是為了開解她的心懷。
阿言似乎……真的很關心她。
發自骨子裡的溫柔,真的和國外的那位少女很像,崴過的腳至今能感受被撫愈過的觸感。
所帶來的感覺竟是一樣嗎?還是太少接納關心而造成的錯覺。
莊曼語的臉半埋在枕頭中:“這樣力道好像不夠,要不……”
她紅著臉下了一個決定。
喻素言停下手,等莊曼語發話。
“阿言,你騎著幫我按吧,力會好使一點。”
背朝上躺著的姿勢,顯得聲音嗚嗚嗯嗯的,將害羞掩在半遮半掩的方塊白色中。
喻素言遲疑不定間,莊曼語扭身覷了她一眼,帶著點嗔意:“難道阿言是嫌棄我麼?”她故意這樣說。
“還是因為我是你哥的未婚妻。”
才會跟她保持距離。
“沒有。”喻素言回。
纖長如玉的手指,挑向喻素言嚴謹到最上一粒扣子的衣領,好似在幫她整理。
女人的語氣自如,眸光幽深,喻素言綠色的掛飾,滑溜溜像泥鰍,在玉白深邃的鎖骨處遊移。
喻素言妥協:“好,那你背對我。”
隻差那麼一點,莊曼語心底嚶唔一聲,喻素言已經坐在她的腰背上,從她的肩頸緩緩往下揉按。
驚奇地發現女人的耳垂,一點點密布滴血似的紅。
“可以了,夠了。”眸光染了羞人的霧氣,全身又通泰舒暢,才想哼出聲,發現聲音軟得不像話。
喻素言:“嗯?”
手上動作不停。
莊曼語嚶嚀一聲,臉埋在枕頭上,像要躲進地底下一樣,聲音有點弱,坦誠:“這樣子……我會有點害羞。”
喻素言改騎為跨,對方的腰背很軟,她雲淡風輕地蹙眉:“不是嫂子讓我這樣嗎?”
記得泰國有種按摩姿勢,是按摩師像騎小馬一樣,或重或輕地顛簸對方。
既然莊曼語不想要了,那就算了。
唔,阿言有點壞,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她是腰不太舒服,喻素言怎麼按摩的是她的肩頸,還總不湊巧擦過她的腺體。
也怪她自己,自作主張提前撕下了偽裝貼。
搬石砸腳,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行,她要“報複回去”。
喻素言心裡飄了抹笑,係統在旁吐糟:【宿主你太壞了,你是不是報女主給你喂錯藥的仇。】
喻素言臉上一派正經,挑了挑眉:【有嗎?】
臨睡前的時候,莊曼語的害羞勁似乎用光了,居然也不問她是不是介意在她麵前換衣,這是要乾嘛?
喻素言眨了眨眼。
女人當她的麵,背對著她,褪下浴袍,香肩玉露,還有那被她按摩過的,暈著蘋果紅的小蠻腰,悠悠然,在眼皮底下漾著。
曲線儘透,玲瓏起了水波,酒店的空氣,隨著衣服的突然有些熱。
大腦中樞的記憶……跳到在國外的那一晚,她被迫反複品嘗的那些曲線。
喻素言回轉過神,僵硬地將眼凝向天花板後,眼神閃爍不定,以胳為枕,背對莊曼語。
換衣的曼妙場景,卻在腦海揮之不去,她被尷尬又莫名心虛的場麵困住,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身側的床凹了一塊。
“阿言,我關燈了。”“嗯。”
喻素言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和手臂,往裡又睡了一點,一步一步往裡麵擠,她和莊曼語中間睡兩個人都綽綽有餘的距離。
“阿言,小心彆掉下去了哦。”莊曼語的聲音溫柔動聽,含著不易察覺的戲謔。
“要不要過來一點。”“這邊空間很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