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重新拿起一塊繡繃,又準備繡一塊肚兜。
“我知道。那日的事情不是姐姐的錯,如若皇後娘娘來日追究起來,我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若那日不是妹妹走路不穩也不會連累姐姐摔倒。”
默嬪聽見這話便安心了,皇後娘娘不曾單獨見過安陵容,隻要有機會自己見了皇後自己把責任都推給安陵容就是了。皇後先見到誰還不一定呢。
“姐姐小心些,回宮路上可要仔細,我聽說禦花園最近不知道怎麼多了許多貓。”安陵容眼神緊緊跟隨著站在門口準備離開的默嬪。
“嗨,還不是那幫奴才不中用,叫她們調教幾隻貓,誰知道他們居然把那籠子沒關勞,這不全跑出去了”
默嬪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眼見著默嬪就要離開,安陵容心裡有些緊張,但還是忍住不去叫默嬪,低下頭繼續繡花。
默嬪突然回頭問道:“皇後娘娘說你調教小貓很有一套,什麼時候教教我。”
安陵容捏緊了手裡的針,原來是皇後,原來真的是皇後。“好啊,妹妹這裡有上好的香料,隻是還未調配,過幾日調好了姐姐過來拿。”
默嬪笑著離開了延禧宮,剛出宮門外,自己身邊的小宮女就上前回稟方才在延禧宮打探到的消息。
“端貴妃娘娘突然病了,皇上去延慶宮大發雷霆將江誠貶出宮了,她們都說,如今皇後娘娘日日待在慈寧宮閉門不出, 連請安都免了。皇上如此厚待端貴妃娘娘,恐怕不多時端貴妃要成後宮第一位皇貴妃了,人人都說皇貴妃位同副後呢。”
默嬪心裡有一些著急,自己好不容易和華妃在一起了,可是華妃又不喜歡端貴妃,如今自己可是兩難了。“那又如何,華妃娘娘是容不下本宮和端貴妃往來的。”
小宮女上前兩步輕聲道:“娘娘有所不知,曹嬪娘娘可是去了莊貴人宮裡呢。”
“曹嬪確實是想結交莊貴人,本宮都能瞧出她那兩麵三刀的樣子,華妃娘娘自然是瞧得出,今日還敲打她了,她居然還敢去。我要是告訴華妃娘娘你你說會如何?”
小宮女搖搖頭。“曹嬪兩麵三刀華妃娘娘早都發現了,您常常去景仁宮,曹嬪可也是常常去,年世芍的死可少不了曹嬪在裡麵推波助瀾,可華妃娘娘還是忍下來。華妃娘娘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華妃娘娘了。娘娘不如先方便了自己再去和華妃說。”
“你是說,本宮也可以和曹嬪一樣暗地裡和端貴妃和莊貴人往來?”如此一想默嬪心裡竟然還有幾分高興。
“奴婢瞧著,您也和曹嬪一樣,去莊貴人那裡,聽說皇上本來今夜翻的是莊貴人的牌子,可是蘇培盛突然說熹妃身子不適皇上就讓莊貴人回宮了,想必這會已經見到了曹嬪了。端貴妃那裡還是不去的好。”
默嬪聽了小宮女的建議,拿了幾份自己做的糕點,抱著清月郡主便往莊貴人宮裡去了。
延禧宮內安陵容手裡的繡花已經好一會沒有動靜了。安陵容看著那堆自己繡好的衣物發呆。
寶雀幫安陵容收拾齊整那些繡花。“小主,您讓宮裡小宮女說道消息都說了,默嬪這會已經往莊貴人宮裡去了。”
“去了就行,默嬪喜歡聽人話四處奔波,那就讓她好好奔波。把本宮那些香料拿過來,本宮要好好的給默嬪調製一味香料。這可是默嬪求著本宮做的。”安陵容放下繡繃,昨日趕著把這些東西一次性繡好,實在是手都酸了。
夜裡,多數人都已經入睡了。慈寧宮偏殿剪秋還在哄著皇後。
“娘娘,今日的蝴蝶酥,沒有吃成呢,可是委屈您了,改日奴婢再好好學著給您做。”
“娘娘,奴婢今日替您去看了看安宜公主,安宜公主身子好了許多,梔嬪娘娘心裡記掛平宜公主,給公主繡了許多的衣衫,奴婢拿了一兩件過來,你瞧瞧暖和不暖和。”
“娘娘,您什麼時候能好起來,伺候端貴妃娘娘的江太醫,今日差點害了端貴妃,皇上都嚇壞了,您快些好起來給皇上幫忙啊。”
站在窗外的太後聽著剪秋每日都這樣把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告訴皇後,可皇後隻顧著玩鬨,根本不理會剪秋。剪秋無奈的歎息。太後也跟著無奈的歎氣。M.??Q?bu.??M
“回去吧,哀家想著皇後什麼時候突然回剪秋一句兩句也好,可皇後的樣子根本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著急也不是辦法。”
太後起初還抱著希望,如今卻越來越失望了,皇後如果還是日日如此,自己能支撐多久,就能保皇後多久,如若自己支撐不住,難道皇上不會另立新後。
太後走了許久,慈寧宮內殿有人學著太後說了一句“著急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