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嗬斥道:“寶雀給莊貴人道歉,說不準是花房的人出錯,怎麼能怪莊貴人。本宮是拿了莊貴人不用的水仙,但是也不能說著就是莊貴人做了手腳。”
“什麼叫莊貴人不用的水仙”雍正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說法,安陵容這意思是自己撿莊貴人不要的東西
花房管事公公嚇得連連磕頭。“是奴才糊塗了。皇上把這水仙花都賞賜給了莊貴人,其他人是一盆也不許拿,可這冬日各宮小主娘娘最喜歡的就是這水仙。
莊貴人日日要更換新鮮的花,有時候甚至一日裡也要換幾次,這花房自然是先緊著莊貴人宮裡,如此各宮便沒有這花了。那日奴才瞧見莊貴人丟掉的水仙都是極好的,奴婢不忍,又都撿了回去,誰知,這花就出了問題。”
雍正氣惱。“朕什麼時候說過宮裡的水仙都給你,又什麼時候讓你如此奢靡浪費,難怪朕瞧你宮裡的花日日新鮮,原來是這麼個新鮮。你還想利用裝病博取朕的關心。你如何配這端莊淑慎這四個字。莊貴人褫奪封號。禁足自己宮內。”
雍正心裡憋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全部釋放出來。莊貴人日日在自己眼前晃蕩,還喜歡待在養心殿,存的什麼心思。雍正此刻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這個莊貴人好好收拾收拾。
宮裡人聽說皇後,梔嬪和莊貴人都過敏了。準備前往慈寧宮,可眾人才趕到皇上便把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
敬妃看著身邊忐忑不安的含珠有些不知所措。“端姐姐,咱們回宮吧,皇上已經處理好了,是不需要咱們了。”
敬妃不明白皇上這一次處理事情為何處理的如此的武斷,那些聽起來合理的證據實則非常不合理。端貴妃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端貴妃瞧了含珠一眼道:“時機不到,皇上這樣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咱們就聽皇上的就是了。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那便是管好自己的命了。咱們去瞧瞧熹妃吧。”含珠連連點頭。
眾人從慈寧宮散去,剪秋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寢宮。
因為這段時日剪秋忙著裝成皇後,所以這屋裡掛滿了皇後的衣衫,首飾,還有那盆粉色的水仙。
剪秋嗅了嗅那盆粉色水仙,過敏的感覺真好,穿皇後的衣衫感覺真好,代替皇後陪在皇上身邊的感覺真好。剪秋又為自己收拾打扮起來。雖然胖了許多,可剪秋覺得自己穿上皇後的衣衫,梳著皇後的發髻再好看不過了。
剪秋甚至還生出了一點癡心妄想,如果,皇上真的陪著自己就好了。剪秋和衣而眠,懷裡抱著一隻枕頭,那是前幾日皇上來慈寧宮陪皇後睡覺用過的枕頭。
芳若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剪秋的美夢。“剪秋,你那日說要給皇後娘娘清洗的枕頭呢,皇後娘娘此刻非要那枕頭呢。”
時間來不及,剪秋隻好弄亂了衣衫和發髻抱著枕頭到門口。芳若瞧見剪秋如此裝扮,正要開口責問。剪秋連忙道:“奴婢方才是想再試一試皇後娘娘的發髻,沒梳好。姑姑見笑了。”
剪秋有些慌張,將一隻手藏著袖子裡,緊緊攥住。那裡麵全部是皇上給皇後用的藥,剪秋把它們都藏在了那枕頭裡,剪秋一時忘了,那藥險些掉在了芳若麵前。
芳若瞧著剪秋有些異樣,剛想說話,來人說皇後哭鬨起來,芳若隻叮囑了一句彆讓人瞧見了就匆匆離開。
而暗中的安陵容卻瞧見了一切。為何剪秋要做皇後娘娘的打扮,皇後娘娘怎麼了,芳若為何行色匆匆。安陵容掩著麵紗便走了。因安陵容今日穿的衣衫是寶雀的衣衫,又因為安陵容此刻身體臃腫,一時間也沒有人分辨出這不是寶雀。
寶雀忐忑的等在延禧宮中。瞧見安陵容回來才放下一顆忐忑的心。
“小主如何了,你這是何苦,您不用自己也過敏的,奴婢過敏了也能幫您把事情辦好的。”寶雀拿了一碗消腫的湯藥給安陵容。安陵容一飲而儘。
“反正有人不喜莊貴人,早在莊貴人宮裡下了藥,本宮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隻是未曾想到那日是皇上。”安陵容想起莊貴人宮裡彌漫的那股淡淡的藥粉味道,雖然被那些水仙花掩蓋住了可還是讓安陵容發現了。於是安陵容將計就計加大了過敏藥粉的計量。又把指引花房的人找到莊貴人丟棄的鮮花。
莊貴人過敏那花是安陵容自己下的藥,安陵容無意發現莊貴人似乎又潔癖,於是趁著皇上昨夜翻了莊貴人的牌子故意在皇上去之前去一次,這樣莊貴人便來不及更換那有藥粉的花。
自己更是讓寶雀裡挑了兩盆莊貴人不要的花,一盆自己留著,一盆送去給皇後。
自己留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懷疑自己,而最終這一切都是為了見皇後。安陵容想從皇後身上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果然讓自己找到了。
今日安陵容仔細看了,皇後日常走路穿的是花盆底,走路是慢一些,可是今日的皇後身體腫成那樣依然健步如飛,可見那人不是皇後。
於是安陵容裝扮成寶雀,本來安陵容是想去問問剪秋,不想居然在瞧見了做皇後模樣打扮的剪秋。雖然隻是一眼但她可以肯定那是剪秋不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