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出景仁宮沒走幾步就遇見了迎麵而來的浣碧,浣碧早已經等候剪秋多時,連忙道:“姑姑真是心細,妾室不過丟了一塊娟子姑姑還親自送過來。”
剪秋驚訝的“啊”了一聲,之後又連忙道:“對不住福晉,奴婢是請太醫的,往日皇後娘娘頭疼奴婢給按一按就能好的,今日怎都不好,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去。”
浣碧確定皇後病情加重,便也說自己不著急拿,便往慈寧宮去了。
慈寧宮內竹息仔細查看,發現浣碧沒有回來,安陵容也不在,才悄悄帶了思慕到太後跟前。
竹息這幾日日日為太後傷心此刻眼睛已經腫的像一個桃了。“你何必如此當真呢,哀家又不是真吃了那蘑菇,就是累著了也趁機好好歇一歇。你瞧瞧你。”
竹息還是不開心。“奴婢是心疼您,明明當日就瞧見果郡王福晉悄悄進入慈寧宮庫房,太後還允許她們對純元皇後的遺物動手腳,還有那蘑菇,要不是奴婢攔著你真想吃呢。”
太後就著竹息的手喝了幾口參湯。
“隻要是為了老十四,吃點毒蘑菇算什麼。還有這事也不能怪熹貴妃,皇後在我這裡做了什麼,是如何利用浣碧的,難道本宮不知道,那歡宜香的方子一出來哀家就覺得不對。
哀家起初也懷疑是華妃,可哀家查看了那香沒有問題,何況華妃做事那般,華妃要得知自己多年不孕是哀家做的,還有早些年就沒了的那個孩子也和哀家脫不了關係,她能坐視不理,年羹堯也不能。
那日的事情如若不是浣碧和安陵容識趣,恐怕六宮皆知了,哀家記得華妃送檀香來的那一日皇後可也叫了浣碧去景仁宮,皇後什麼心思,彆人不清楚,哀家清楚。
老十四如今要回來了,皇帝以大局為重連皇後做的那樣的錯事都放過,哀家瞧著皇帝對純元的情分還不如皇後呢,所以叫皇後好好對著純元的遺書好好反思吧。
純元這輩子都是懦弱無能,唯一做對了一件事情就是留下了那封遺書。想來是前些日子熹貴妃在內務府發現的。如果不是皇後逼迫熹貴妃也不會走這一步。”
竹息有些不明覺厲。“太後說的很是,這熹貴妃和幾個姐妹都被和純元皇後相似的言論所害,恐怕沒有人比熹貴妃更希望這些東西都消失了。”
太後喝參湯喝的有些急,一時間嗆到了。一旁等候了許久的思慕連忙遞給太後一杯茶。“皇祖母不著急,思慕會好好吃飯,祖母早些好起來。思慕再不挑食了。”
皇後愛憐的撫摸著思慕。繼續道:“如今老十四要回來了,哀家便病一病吧,讓皇帝放心一些,至於皇後,哀家病了皇後也該病一病了。再過幾日哀家這病就好了,你就說哀家最近總夢見純元,哀家心裡思念純元,哀家要把純元舊物全部還給純元。”
竹息徹底笑了。“如此,皇後娘娘可是要大病一場了,太後這次抬舉了熹貴妃,熹貴妃如今也能乾,必然到時候會把三阿哥的開府成婚的事情辦好的。”
永壽宮內,甄嬛已經對剛才發生在景仁宮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同樣坐在永壽宮的還有安陵容。
甄嬛笑著看向安陵容。“安妹妹如今打探消息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知道本宮這裡有幾個人是妹妹的人呢?”
安陵容連忙起身道:“姐姐便是給陵容一萬個膽子陵容也不敢在姐姐身邊安插人手。姐姐要是不信可以查問,不要說姐姐那裡,便是眉姐姐那裡陵容也不敢動的。”
甄嬛眼神裡的淩厲一點點退去。“我不過是玩笑一句,妹妹當真了。”甄嬛不忘補充一句。“永壽宮裡不要說人了,便是一草一木我都是信任的。”
浣碧和安陵容兩人都不自覺的臉紅起來,甄嬛這是在告訴她們想打探永壽宮的消息,不可能。
甄嬛瞧見兩人的尷尬連忙說正事。“本宮讓浣碧送去的香囊裡放了藥粉,皇後碰了所以昏迷,但是太醫是查不出來的。皇後忌諱香粉,所以不懂香粉,這幾日浣碧你多去看看皇後,皇後一定不能在三阿哥大婚的時候好起來。隻有如此皇上才能不計較此事。”
浣碧不解。“那日太後明明就當著皇上麵說出來純元皇後的遺書,如今皇後娘娘突然病倒,要人不疑心很難吧。”
甄嬛看著安陵容。“那便是要看陵容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