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妃妹妹,為了一個已經故去的女人值得嗎?”京妃抬起頭,看見迎麵而來的華貴妃,京妃很是意外,自己從來沒有和華貴妃說過此事華貴妃是如何知道。
京妃不自覺連連後退,自從京妃投誠華貴妃之後,華貴妃有什麼都會多少告知自己的,可自己卻將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隱瞞了起來。
京妃到底是喝了些酒的,一個趔趄險些跌倒,華貴妃伸出手費了很大勁兒才將京妃拉住,否則京妃必然要跌下台階的。
京妃站起身,看了華貴妃一眼,歎了一口氣,都是濃濃的酒味。
“我父王母妃一向和睦,唯有一次爭吵,就是那個女人和父王在一起的時候,父王一直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可大家都女人,自然明白沒有真的可以藏起來的秘密,尤其是這種事情。也就是那個時候父王和母妃關係很不好。在那個女人離去後父王和母妃關係就好了,可有些傷害是永遠的。”
華貴妃聽著這些話心裡總覺得酸酸的。忍住心裡的難過問道:“那你既然恨銀木貞為何今日還要在金木貞麵前替她說話。”
京妃站在那裡,可以清醒的感覺到眼睛的淚水不爭氣的一直往下掉,京妃拿起帕子想擦乾淨,可似乎怎麼都擦不乾淨。索性作罷。
“我母妃,是個很好很好女人,她什麼都知道,她要裝作不知道。她甚至打聽到了銀木貞的下落,可當母妃知道父王對銀木貞掩蓋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家世的時候。
母妃心軟了,母妃甚至跟我說過,如今銀木貞沒有離開,她可以允許銀木貞就這樣一直在。
我母妃是很好的人,父汗所有的妾身母妃都容忍。我隻是,隻是不明白父汗對母妃哪裡不滿意了,明明母妃已經那樣卑微了。已經那樣卑微了啊。”
華貴妃也是最近才知道了思慕生母的事情,可卻不知道有這麼隱秘的事情。不自覺心疼的酸楚更多了許多,這宮裡哪一個女人不都是如銀木貞一般的女子,可最終大家都活成了京妃母妃的養著,沒有人活成銀木貞,一個也沒有。
華貴妃攙起一旁的京妃,替她理了理淩亂的衣衫。“葉妃是個實誠人,你讓走便走了,我送你回宮你,如若你這個樣子傳出去,恐怕她也要惹麻煩,你前腳才和金木貞鬨了矛盾,後腳就在禦花園大哭大鬨,有心人必然會大作文章的。”
京妃是有些醉了。也很是不甘心,忍不住再一次追問華貴妃。“如果是你你恨不很她。”
華貴妃搖搖頭,她不是不恨,是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她不知道的太多。京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一次補充道:
“對,你不恨,華貴妃,因為你不知道我母妃死前都沒有告訴過父王她知道那個女人,可父皇死前最惦記的人是她,是那個破壞我母妃和我父王的無辜女人。這是摩格最近告訴我的,你知道摩格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嗎?”
華貴妃獨自一人艱難的扶著京妃,她心裡已經明白了,可卻一句都不想說。京妃似乎是真的傷心透了,衝著華貴妃大喊了一句。
“摩格要我恨金木貞,要我和金木貞鬥,我不想聽摩格的,可我真的恨啊,我真的不能不恨,如若不是她們蒙古的人為了家族利益不被銀木貞母妃和銀木貞生存的機會。
銀木貞不會出走,也不會遇見我父汗,一切都不會發生,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對待思慕,我已經對那個小孩子產生恨意了。”
華貴妃扶著京妃很累了,還要給一旁的頌芝使眼色讓頌芝處理好這跟前的人。華貴妃扶著京妃一搖一晃的回了長春宮。
人類的悲歡是兩個極端,極端的快樂和極端的不快樂。京妃沉浸在不該自己承受的痛苦上,而皇後此刻卻快樂在不該屬於自己的快樂裡。
皇後看著梳妝台前擺滿著內務府送來的脂粉。挑選出一盒珍珠粉上臉之後,覺得很是舒服。忍不住對一旁的剪秋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宮今日算是領會到了。今日的宴會可真是熱鬨的很。隻是可惜本宮那好兒子不能來看。這珍珠粉用著就是好,臉色都好了許多。”
剪秋不知道皇後這好兒子是真好是假好。忐忑道:“是啊,娘娘自從三阿哥要大婚起就一直忙,如今到是有空好好歇一歇,為著側福晉懷孕娘娘連脂粉這些都不怎麼用了,如今已用起身果然是好多了。”
皇後對鏡自照了好一會,看著自己的好氣色,臉上的喜色更濃了幾分。“我聽說金木貞宴會一結束就找皇貴妃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