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連忙道:“這金木貞這樣大膽的人真是少見,今日宴會一結束,皇上要處理政務,讓蒙古大汗和金木貞自便。
誰知金木貞直接去找皇貴妃的不是,質問皇貴妃今日讓自己戴帷幔下轎是不是皇貴妃的主意,在場眾人都不敢想金木貞如此大膽,她如今做派已經如何和皇貴妃相處。如何和後宮眾人相處。”
皇後笑的合不攏嘴。“她怕什麼,不要說如今金木貞有蒙古大汗撐腰,便是來日蒙古大汗不在,金木貞仍舊是後宮無人撼動的,她可不是京妃這種份量的妃嬪,她身後是整個蒙古。便是皇上都要忌憚的。”網
皇後說完這些剪秋自然不敢接話,隻是等著皇後卸妝完畢就寢。皇後最後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叫若若用點巧心思早些日子把扶光給本宮帶回來。皇上這裡我已經想辦法了。那些事情皇上顧不上和本宮計較的,後宮眼下的事且有的鬨呢。
隻是本宮當真好奇我那兒如今長了多少心眼,就怕他心眼不多。”
剪秋連連附和道:“娘娘且方心吧,你你已經和皇上說了,來日三阿哥要是再多說那就是三阿哥忤逆不孝,汙蔑上親,反正扶光那日卻是是卻養心殿了,隻是她一個啞巴不會說話,耽擱了事情又不關娘娘的事。”
皇後輕笑一聲。“本宮今夜能安然入睡,隻是不知道皇貴妃明日氣色如何,會不會又找個理由病了呢。”
皇後起身後將那盒珍珠粉丟在梳妝台上,那粉盒在梳妝台上轉了數圈後緩慢歸於平靜。
永壽宮內,甄嬛替沈眉莊哄著莊宜,這小姑娘聽話,乖巧,唯一不好的就是總愛在夜裡哭,白日玩,常常鬨的沈眉莊睡不好,這會子就又鬨開了。
甄嬛抱了莊宜許久,胳膊都有些酸了,沈眉莊有些不忍,想接過孩子,甄嬛看了看沈眉莊而後道:
“今日忙亂了一整日,你本就沒有好好休息,昨夜你照顧了莊宜許久,夜裡再不休息好明日哪裡來的精神,到時候我一個人應付皇後她們就夠累了,還要應付金木貞,可是要我的命了。”
如此沈眉莊也沒有拒絕甄嬛的幫助,隻是思考著,好一會後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是不多在乎金木貞的。她不過是仗著蒙古的勢力,何況她如今和你也不能比。性格魯莽,我也瞧不上她。隻是我總覺得你還在擔心其他的。你是不是還在想思慕那件事情。”
甄嬛抱著莊宜好幾個時辰胳膊也酸了,但還是不忍放下。隻是換了一個胳膊繼續抱。
“是,那件事情看似大家都不知道,可如今來看大家可能都知道,隻不過是裝作不知道。隻是前幾日都還沒有這樣嚴重,今日這流言就滿宮裡,就好像有人專門準備好了一樣。
如此一來原本三阿哥的事情是可以和皇後牽扯上的,如今卻未必的了,傳話的人多了,太後皇後或者三阿哥泄露消息都有可能,還有太後也許還會懷疑你我,或者浣碧利用這件事情。我總覺得如此下去不出多久皇上要放三阿哥出來了。”
沈眉莊明了甄嬛的擔憂,安慰甄嬛道:“不管是誰,如今也隻能一件一件的去做。倒是京妃今日的舉動明顯就是故意的。這京妃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呢。流朱最近又沒有和你寫信。”
甄嬛無奈搖頭。“流朱有一段時間沒有和我寫信了。流朱那樣的性格可能這些事情她並不當什麼,比較蒙古大汗的妹妹和準噶爾的關係,她未必在乎。
摩格最好最壞的地方都在這裡了,縱得流朱什麼都不操心,可也因此流朱對很多大事都不清楚,甚至都不如她身旁的小宮女清楚。
我是替她高興,又替她擔憂。和我們沒有往來,很多消息彼此不清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怕準噶爾又任何動蕩,如若若有第一個讓我擔心就是她了。”
甄嬛這會子是真的兩隻手都酸了不能不放心莊宜在床上。沈眉莊見莊宜熟睡了小聲道:
“宮裡的女人誰不成長呢,淳兒都成長了,比起淳兒,流朱很是聰明的。你不用擔心太多。你就是操心的太多了。
我問流朱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確認流朱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今流朱不知道也許也是好事。我們也走一步看一步,知道一切謎底也不能保證我們走好下一步路,不如就這樣。”
甄嬛看了沈眉莊,沈眉莊說的很是,自己準備再多又如何,宮裡的事情不總是變化嗎,有時候以不變應對變化未必是好事,知道多的人一定就會比知道少的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