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往臉色補了一層胭脂使得臉色的氣色看起來紅潤有光澤。“本宮免了請安,一是蘊嬪遲遲不肯見眾人,太後的人,太後肯我自然不能強求,每日裡就那麼些人那麼些事,本宮早乏味了。二來,本宮今日要見一個人。永一的師傅來了沒。”
剪秋立馬反應過來。出去請了李順恩過來。皇後仔細打量了李順恩幾眼,這李順恩跟著舒太妃身子倒見好了。
皇後對著李順恩親切一笑。“順恩師傅,原本可以一躍成為後宮的主子的人,可偏偏順恩師傅喜歡修行,本宮聽說順恩師傅跟著舒太妃,日日誦經禮佛,比寺廟裡的僧眾還要誠心。
便是這次皇上沒有想到讓順恩師傅給永一授課,我也想請師傅的,公主們年歲見長,皇上總說不要拘束公主,要公主們也多多的學習讀書。
本宮覺得非得是順恩師傅這樣聰慧通透的女子才能教好公主們,再者順恩師傅到底是女子的身份也方便許多。”
李順恩明白皇後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隻教永一。李順恩本想說這是皇上的旨意,可一想舒太妃說的話,李順恩隻好道:
“娘娘太高看順恩了,順恩隻是一個修行之人,在宮裡修行是皇上太後的意思,給小皇子教授課業也是皇上的意思,順恩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賜,皇上讓順恩做什麼順恩便做什麼。”
皇後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皇後實在看不出一個李順恩哪裡來的勇氣這樣對自己,可到底自己也不能真把李順恩如何,又轉而問道:“福晉昨日午後便發動,如今還沒生下來,這小世子真是頑皮。”
李順恩聽舒太妃說了很多後宮的事情,尤其舒太妃將三阿哥和皇後爭奪永一前後的事情都告訴過李順恩,李順恩其實是個膽小的人,自然是對皇後害怕,何況如今教導小皇孫,簡直如一坐大山壓著李順恩,在景仁宮內李順恩呼吸都很小聲,此刻心裡還在為皇後沒有刁難自己慶幸,也就忽略了皇後話裡的陷阱。
點頭道:“太妃想著福晉身子柔弱,便在福晉懷孕的時候給福晉用了不少滋補的藥物,所以福晉這一胎比較大,難產但是不是很嚴重,想來不多時就能生下來了。”
皇後害怕順恩反應過來自己的話,連忙將哭鬨的永一抱給順恩,自己則給剪秋使了一個眼色,剪秋趁著宮裡人視線都在壽康宮的時候,放了消息給三阿哥。
告知三阿哥浣碧這一胎是世子,要三阿哥務必想辦法和果郡王達成合作,哪怕是威脅。
皇後趁著浣碧生子為三阿哥打探消息,安陵容也趁機見到了曹嬪。
安陵容見到曹嬪心裡是不高興,這曹嬪自打華妃懷孕之後去景仁宮少了,便是見自己也少,當日說的投靠的話都是暫時的。安陵容心裡不喜歡曹嬪這樣的作為,可心裡又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所以在見到曹嬪的一瞬間,安陵容還是乖乖給曹嬪行禮。曹嬪的心術在後宮裡是很多人都難以匹敵的,一把拉起安陵容,親熱的叫了好幾聲妹妹何必如此客氣。
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後,曹嬪突然神情嚴肅起來。“妹妹昨日叫我,我不來可不是誠心的。是為了將更好的結果告訴妹妹。妹妹想必是為了默嬪的事情,或者說是為了淳妃摔倒的事情吧。”
安陵容和曹嬪說話的方式和很像,她知道此刻自己隻要不說話,曹嬪必然會說出真相的,果然曹嬪繼續道:
“淳嬪那日是踩到香蕉嬪摔倒的,可臣妾仔細問了宮人,那日用過香蕉的人,可不止是默嬪,還有太後跟前的思慕。”
安陵容抬起頭看著曹嬪。“難道是思慕故意讓淳妃摔倒的,思慕和淳妃無緣無故,如若說是太後,可太後沒有理由要害淳妃,淳妃和太後向來無往來的。”
曹嬪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娘娘說的一點都沒錯,太後娘娘和思慕郡主都和淳妃無仇無怨。可舒太妃為了果郡王的事情心裡不服氣著呢。我身旁的小丫鬟見著在宴會開始前舒太妃見過思慕,還給了思慕香蕉,你說天底下可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安陵容仔細梳理著,如果如曹嬪所說,默嬪大約是真的沒嫌疑,那默嬪去永壽宮說了什麼就更讓安陵容懷疑了。
但凡曹嬪說出那日的事情是默嬪乾的安陵容都還有個把柄,可如今不是,安陵容又不知道默嬪和甄嬛說了什麼,心底的懷疑更多了。
曹嬪看著安陵容思索的養樣子,她知道安陵容在擔心什麼,便試探道:
“妹妹說到此事,我倒是好奇昨日默嬪去了永壽宮乾什麼,我還以為皇貴妃為淳妃出氣呢,結果根本不是她,我倒是白操心了。不知道皇後娘娘會怎麼想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