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看著養心殿內,沉默的雍正,發呆的果郡王,還有不知道所措的李順恩,心裡覺得不該如此安靜,所以出聲道:“她來了,就證明她知道,現在皇上和王爺相信妾身說的不是假話了?”
雍正仍然是沉默著,果郡王的思緒卻被拉回現實。果郡王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順恩,問道:“哲哲所說,本王還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是真的假的?”
李順恩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所以也不敢麵對果郡王的眼神,心裡期望元淳能夠早些來解救自己。
就在此事養心殿的大門打開了。可當李順恩看到來人是太後,心裡徹底失望了。雖然太後表麵上假裝和舒太妃相處的很好,可實際上太後和舒太妃互相不對付。網
太後仔細打量了殿內的幾人,而後開口道:“王爺想知道的,哀家告訴你。”
果郡王聽了此話便不再盯著李順恩,而是將目光聚集到了太後身上,哲哲也料想不到太後這個時候出來,哲哲不確定太後是敵是友。
蘇培盛很是乖覺的給太後和哲哲各自上了一杯茶。而後將身旁人悉數帶走,便是竹息也跟著出去了。殿內便隻有他們幾人。
太後坐下端起茶杯細細品了幾口。瞧見果郡王著急的模樣,太後輕笑道:“王爺都錯了這麼些年了,還在乎這一會嗎?”
果郡王便也坐下喝茶。太後緩緩道:“今日的事情哀家是想過有一日會發生的。太妃的想法太簡單,太單純。一個活生生的孩子,能隱瞞人多久呢?順恩,想必你前些日子出宮是也是為了去看那個孩子吧?”
李順恩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默默點頭。“這些年太妃一直讓妾身有時間就去看看。前幾日也是到了那孩子的生辰,太妃惦記,奴婢就去替太妃看了看。”
果郡王心細推算著。如今是夏日裡。“那個孩子是當年我離開京城采蘋生的那個孩子?”李順恩再次點頭。
果郡王激動道:“母妃不是說采蘋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嗎?當時我都不知還有那個孩子。”
太後回應果郡王道:“你是不知道,江采蘋生那個孩子的時候難產,而且有人動了手腳,所以太妃害怕,沒敢讓人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哀家也是前幾年讓竹息去甘露寺祈福才發現了那個孩子。哀家是瞧著你長大的,那個孩子像極了你,比弘真還像。”
這會子不要說果郡王,便哲哲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太後,那是哲哲問江采蘋,江采蘋隻說王爺還有一個私生子,而且是和罪臣的後日生的,可卻沒告訴哲哲那孩子就是江采蘋的孩子,哲哲江采蘋感覺自己被算計了。江采蘋利用自己說出那個孩子恐怕是我了自保。
哲哲不甘心道:“妾身聽江格格說,那孩子是王爺和一罪臣之女所生,那江格格便是罪臣之女了?”
果郡王不理會哲哲,心裡如今惦記的隻有那個孩子,雍正覺得哲哲的腦子可能不夠用。太後無語道:“那不過是江格格讓你來禦前說出這件事情的伎倆罷了。”
哲哲心裡不滿,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隱忍不發。李順恩找準機會道:“弘道是江格格的兒子,歲數上隻比清月小了不到半歲。如今還養在甘露寺是不妥,還請皇上允準王爺接回弘道。當年的事情太妃一直存心隱瞞,便是王爺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太後其實早知道了這事,隻是一直不想說,如今也借著這個機會說道:
“是啊,皇帝便讓弘道回果郡王府,哀家想要不是哀家一直掛念舒太妃,讓人去甘露寺給舒太妃請法師,也不會意外發現那個孩子。雖然竹息隻見了那孩子一麵,但我知道必然是允禮的孩子。”
雍正看著果郡王,果郡王眼裡的激動和期待雍正都看得見。雍正一想是自己自己也高興。天上掉下一個好大的兒子。很難不高興。
雍正提筆寫了幾個字,對著果郡王道:‘這是好事,早些接孩子回去。順恩和那孩子有緣分就讓順恩養著那孩子,江格格雖然犯錯,但如今已然從太妃死的事情裡緩解過來了。秋月還是叫江格格照顧著,有時候帶弘道來宮裡,朕也瞧瞧,那個年歲是可以和弘晝他們一起玩鬨的。’
太後知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果郡王的家事,也對雍正道:“皇帝處理好了就行,哀家便回寢宮去了。順恩前幾日去甘露寺娶的佛經其中有許多舒太妃珍藏,不知可否姐哀家瞧一瞧。”
順恩點頭。“那是自然,妾身回府後就整理好那些書冊,讓人給太後送去。”
太後滿意的嗯了一聲。“如此就辛苦弘道來宮裡給哀家送經書了。想來皇帝到時候也能見一見這孩子了。該帶去安華殿給先帝上一炷香,果郡王一脈後繼有人。”
太後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哲哲,哲哲不明就裡被看得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