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再出去時,眾人都已經各自回宮了。安陵容也不去瞧熱鬨。出了曹嬪寢宮,往永壽宮方向走去。安陵容果然看見了甄嬛和沈眉莊,能讓皇後心甘情願接受是欣妃勞累過度,而不是飲用冰水早產的人,也唯有甄嬛。
甄嬛猜到了皇後的想法。知道皇後為了曹嬪和欣妃住一處會承認自己的疏忽,但不會承認自己讓曹嬪給欣妃喝了什麼。所以方才一切都是皇後和甄嬛各自謀算。皇後想曹嬪和欣妃住,甄嬛想皇後難堪,而眼下局麵兩者都有。
“姐姐,姐姐。”安陵容願意的叫著甄嬛和沈眉莊。隻見甄嬛有些不確定的回頭。沈眉莊這一次反應比甄嬛要快。“梔妃是叫我,還是叫嬛兒?”
安陵容有些尷尬,自己那句醞釀了許久的姐姐,被沈眉莊一句“嬛兒”擊潰。
“我自然是叫兩位姐姐。陵容前些日子一直因為腳扭傷沒有出延禧宮。今日見著兩位姐姐所以特意打個招呼,玉貴妃過幾日就要遷宮,想問姐姐可有什麼喜歡的,陵容送給姐姐。”
安陵容說著這些自己都不信的話,其實她就是剛走在甄嬛和沈眉莊後心裡猜疑很多。欣妃和曹嬪本是住在兩處,皇後卻想辦法讓兩人硬要住在一起,自己和蘊妃也是。
而甄嬛和沈眉莊是唯一彆人瞧不過她們關係如此好,而故意要分開她們。安陵容剛才跟在兩人身後的時候,她在想,什麼時候甄嬛和沈眉莊會吵架,會鬨矛盾,為什麼甄嬛和浣碧都可以鬨的不可開交,卻對一個跟自己分享男人的女人關係如此的好,好的不真切。
安陵容恍惚了許久才聽見了沈眉莊的聲音。“梔妃客氣了。我不過是搬到了永壽宮跟前,不多遠的,什麼東西都是全著的,再者還有嬛兒在,不用擔心的。”
安陵容有些失落的點點頭,等她再一抬頭瞧見甄嬛和沈眉莊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和自己再多說一句都沒有的。
安陵容身旁的寶雀提醒安陵容道:“娘娘,您怎麼了,剛才玉貴妃說,您針線功夫好,要您給做個香囊,您怎麼就隻哦了一聲?”
安陵容看著寶雀。“剛才玉貴妃和我說話了嗎?她不是一直和皇貴妃在一處嗎?”
寶雀有些驚慌。“娘娘。玉貴妃是一個人出來的,皇貴妃還在欣妃娘娘寢宮。”
安陵容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對著寶雀道:“無事,回宮,好好給玉貴妃繡一個香囊。”
如安陵容猜測的一般,皇後在人前表現的很尷尬,可回到景仁宮後,皇後的心情極好。今日的事情就是皇後算計過的,是皇後知道甄嬛說不定會為欣妃出頭,而這時候能用來攻擊自己的,隻有自己突然讓兩人遷到一宮。
所以皇後篤定今日不論是發生了什麼,最後都會牽扯到自己欣妃曹嬪遷宮的事情。皇後還在得意之時,剪秋告訴了皇後一個壞消息,永一感染了風寒。
皇後緊張的抱著永一。剪秋嘟囔道:“都怪浣碧,抱著生病的弘真回來,才害的小皇孫也感染了風寒。”
皇後忙叫了江慎來查看。江慎提醒皇後。“娘娘,這風寒不是一般的風寒,傳染極快,娘娘還是把小皇孫交給乳母的好。”
皇後看著懷裡的孩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這是疫症嗎?從前宮裡發過疫症也是高燒,傳染的極快。”
皇後說完這話看了一眼懷裡可憐的孩子,原本剪秋想抱皇後都沒有給。將孩子交給一旁的宮人抱走。剪秋是貼身伺候皇後的,皇後可不想剪秋有事,剪秋有事自己就有事。
江慎小心翼翼道:“娘娘放心,沒有那麼嚴重,也不是疫症,隻是傳染的比較快的風寒。如今是秋季,小孩子都容易得這樣的病症。隻要把如何染上的查清楚,多注意就好了。”
如此皇後才放心了許多。忙叫剪秋去告訴浣碧好好給弘真看病,看好了再來景仁宮。
而浣碧本身都走到宮門口了被皇後一句話又打發回去。浣碧得知弘真的病會傳染也嚇了一跳,馬不停蹄回王府,要仔細查檢。
浣碧身旁的蘭兒突然提醒浣碧。“福晉。這小世子身子一向強健,府裡也沒有外人來,真不知是如何感染的,這查起來也很是麻煩。倒是哲哲格格也說自己染了風寒,難道是世子住的那間屋子有問題,要不給世子換一間?”
浣碧本來以為是乳母有問題,可蘭兒一提醒讓浣碧迅速想到了一種可能。浣碧對著蘭兒說道:“哲哲這些日子不知成日的做些什麼。不出府,白天黑夜的不見人。
我懷疑是她想害我弘真,弘真住的離她最近。她自己染了風寒不見人,又偷偷把風寒染給弘真,我日日帶弘真去皇後娘娘宮裡。她是想害死我。”
浣碧如此一說,蘭兒也感覺到心驚。“哲哲福晉太狠毒了。福晉回府就告訴王爺。”
浣碧搖搖頭。“王爺是指望不上,若今日風寒的人是弘道王爺還管,若隻是弘真,王爺才不會放在心上。你聽我的,你會功夫這事隻有我知道。夜裡你和我一起去看著哲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蘭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入夜,果然如浣碧所說哲哲去了弘真的房間。
可當浣碧靠近那屋子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驚的不敢張嘴。蘭兒也對這個聲音很熟悉。“福晉,好像是三阿哥?這……”
浣碧知道此刻要是自己叫果郡王來一定可以捉奸在床,可浣碧發現,自己並不想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