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隆科多大人有罪,那也隻是拋棄妻女。絕對不是和太後有任何不實流言。”
這下不止是元淳震驚,便是太後都震驚不已,太後從來不知道隆科多還有過這樣一段姻緣。太後用不可置信和疑惑的眼神看著蘊妃。
蘊妃從袖口拿出一個香囊。是一個男人佩戴的香囊。“這是隆科多大人從前佩戴過的香囊,這香囊是皇上禦賜,許繡盤龍紋樣。也是隆科多大人為了感謝那女子舍身救命留下的。本以為這香囊該和那女子一般骨枯黃土。不想有朝一日還能繼承給自己的女兒。
所以隆科多大人有過妻室,而隆科多大人的女兒。一直在臣妾祖母家中。臣妾那時正好和祖母在西域采集一些稀有的藥材。那女子產下隆科多大人的女兒後便死了。寒部的人在為她舉行葬禮。
祖母瞧見這遺物,原本以為是皇室子女。便帶回京城,但那時候沒有誰生了孩子,而且就算有人生了恐怕也不會告訴眾人,祖母便將那孩子一直養著。直到租父意外瞧見了這香囊,才知這女子身份貴重。”
太後緊緊攥著那香囊。“是皇帝曾經賞賜的,那是皇帝才登基的時候,曾經賞賜過隆科多這樣一個香囊,天下獨一份的。隻是可惜隆科多到死也沒能見自己女兒一麵。”
太後感覺心頭隱隱作痛。隆科多為自己付出了一輩子,自己卻連她有個女兒都不知道,但凡自己多關心隆科多一點點也不至於如此。
元淳見太後如此,自然是明白如何。忙解圍道:“如此正好。臣妾的愚蠢建議比不得如今蘊妃妹妹發現的事情有用。”
蘊妃早就知道元淳是太後的人,元淳來慈寧宮也無意中見過幾次蘊妃。
“無法的。淳妃姐姐說的方法我覺得可行。雖然隆科多大人和太後之間的言論可以由隆科多大人的女兒作證。但太後任然可以幫著皇後娘娘照顧蘭兒。景仁宮如今過於熱鬨。皇後娘娘未必忙的過來。”
太後欣慰的看著元淳和蘊妃,無論是元淳赤純赤孝,還是蘊妃早有籌謀,總之自己眷顧過的兩個孩子都還顧及自己。太後已經很高興了。
“你們放心,哀家知道是誰要對哀家做什麼。哀家有防範的。哀家已經和皇帝商議過,接賀敏來慈寧宮養胎。由艾兒照料。皇後不肯,但哀家想皇後也不敢忤逆哀家的意思,會送人過來慈寧宮的,無論送誰過來,隻要皇帝肯了,便是不信哀家和隆科多的謠言。”
元淳聽了此話心頭巨石終於落地,原來太後早有防範。
而蘊妃卻在心內感歎太後好快的動作。隆科多的死元淳不明就裡,可蘊妃很清楚。浣碧和弘真來慈寧宮,就是太後殺死隆科多和皇帝之間默契的交換。
餘卿卿和元淳瞧著慈寧宮出事,便又帶著幾個孩子回宮了。原本平日裡無話不說的兩人這會子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終餘卿卿先開口道:“去和皇上說清楚吧。”元淳點點頭,有些擔憂,聲音很小道:“我想,但我不敢。好幾次都想去,都不敢。”
元淳真的是很久前就想告訴雍正自己和太後的關係,隻是一直不敢。今日自己這麼一去,遲早會叫皇上知道的。
餘卿卿鼓起勇氣道:“我和你一起去。”說罷餘卿卿便拉著元淳往養心殿去了。元淳有一瞬間的猶豫,而後便是毫不猶豫的往前走。
等元淳到了養心殿門口。主動撒開了餘卿卿的手。“我自己去,如果皇帝怪罪便怪罪我一人,你在外麵等我。”不等餘卿卿拒絕,元淳迅速推開了養心殿的大門,而後又迅速關上。
元淳心撲通撲通的跳。一回頭就瞧見了雍正。似乎就是在哪裡等著自己。“怎麼。淳兒是想朕了?”
元淳本以為會迎來雍正的責罵,可雍正溫柔的樣子,讓元淳更愧疚。元淳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皇上都知道了。臣妾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雍正拿起一塊帕子,走到元淳跟前。歎息道:“朕是你的夫君,還是皇上,你說還有什麼是朕真不知道的。朕是有點生氣。咱們夫妻多年,我還不如太後,可生氣後朕也意識到,朕是不如太後做的好。太後給足了你安全感。朕卻沒有。朕如今是高興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遇到一個好婆婆呢。”
元淳被皇帝如此一逗破涕為笑。將自己和太後的事情和盤托出。雍正一邊聽一邊點頭。元淳是太後的人,雍正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是那一次元淳生淳宜的時候摔倒,雍正才知道的。但雍正得知那個消息第一時間的高興,不是憤怒。雍正後宮這麼多妃嬪,唯有元淳在太後的庇護下天真無邪。
等元淳再從養心殿出來時已經是高高興興的。元淳感覺這些年一直壓在心裡的一口氣都出出來了。和餘卿卿高高興興回了寢宮。
而景仁宮內,皇後卻高興不起來。不知是誰造謠了隆科多和太後,結果要倒黴的居然是自己。
“剪秋,還沒查出來是誰造謠,害的皇上為了表示自己對太後的信任要送本宮的人去景仁宮。”
剪秋有些忐忑。“奴婢想皇上要送人去慈寧宮,也許並不是因為太後,實在是景仁宮如今確實是人很多。前幾日娘娘聽福晉的要五兒入宮。奴婢覺得不妥,但因為福晉手都受傷了奴婢便沒有敢說。”
皇後聽了剪秋的話,環顧景仁宮。如今景仁的人是太多了些。“既然如此,是福晉想的好辦法。那就讓福晉和她那個蘭兒去慈寧宮吧。再把艾兒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