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 斷情絕愛個屁!(1 / 2)

寧肯依靠生人,也不願見他嗎?

江雪鴻心口生痛,不自主捏緊掌心:“她不記得了。”

池幽微笑:“待補全魂魄,早晚都會想起來的。”

記得也無妨,無非是一命償一命。

江雪鴻強調:“我隻要雲衣。”

池幽輕蔑嗤嘲,抓著他的痛點據理力爭:“拿什麼要?可問過雲衣的意願?無權無職,空有個道君的名號,您已神不知鬼不覺搶了她的元身,難不成連人也想一並卷進乾坤袋收走?”

江雪鴻心知理虧,眼神發冷,卻並無讓步之意:“我要她,條件你開。”

“雲衣不是物件。”

“條件。”

他可以舍棄一切,隻除了那個人。

十座仙山可夠?百條地脈可夠?千件秘寶可夠?萬枚靈石可夠?哪怕將整個上清道宗都贈予尋常閣……或者,直接殺了池幽?

當年,仙盟逼他背信棄義,廢了陸輕衣一身修為;如今,凡間又要逼他守信遵義,斷了與雲衣的唯一聯係。

掌心滲出血跡,像被拔去爪牙、逼入絕境的困獸。靈力流溢,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周遭空氣都涼了三分。

池幽口氣微鬆,逆著霜風開口:“前塵已已,眼下雲衣畢竟是我閣裡的人,道君想必也是講道理的,不如各退一步。”

仙家正統對上邪門歪道,刻骨銘心對上記憶全無,也不知這樁公案來日要如何收場。

她依次豎起三根手指:“以嘉洲本屆群芳會為期,第一,花妖元身暫且交由道君保管,但法陣隻可設於天香院內,不得影響尋常閣旁人。第二,道君與雲衣的一切往來,須按閣內的規矩折算錢兩。第三,倘若賽期結束前雲衣親口承認想去上清道宗,我便放人。”

話音剛落,三道血咒驟然打入手心:“好。”

陣法悄然收束,池幽目送墨發雪衣的人影消失,撫著陣陣生疼的鮮紅咒印,又是嘶聲又是歎氣,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斷情絕愛個屁!”

這男人身上醋味衝天,自己還渾然無知。今夜若不是她及時出麵,尋常閣的屋頂怕是都保不住了,得趕緊想法子治治雲丫頭。

*

在一係列有形無形的加持下,內外院落雖然冷落了些,好在平安無事。

本屆群芳會預選頗為嚴苛,尋常閣也隻入圍了五位佳人。池幽讀罷信函,喚來眾人問:“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雲衣不假思索:“好消息。”

池幽笑意含了一絲陰沉意味:“本次大賽加了一科文試,考的是道法仙術,與往年的品貌、書畫、歌舞三科共同計分。”

雲衣用眼神剜她:“不是說好消息嗎?”

“怎麼不算好消息?”池幽紅唇微勾,“你根基不穩,指望靠吸取外人的靈力精氣終不能長久,正好借溫習的檔口補上欠下的功課。”

說罷,指了指手邊堆積如山的典籍。

雲衣喉頭一噎:“那壞消息呢?”

她魂魄稀碎得慘烈,卻不願吃修煉的苦,本指望待某日想起前塵往事再重凝妖丹,如今卻不得不迎難而上。

池幽撫著手邊紅蝮蛇,道:“蘭珊和弄音的事多半是咱們對家相思館的手筆,我懷疑還有邪修參與。保命第一,比賽第二,你們多多少少互相照應著些,不要逞一時意氣,尤其是雲衣。”

雲衣把嫣梨往身前一拽,不服氣道:“為什麼單點我一個?”

嫣梨嬉笑起來:“還能為什麼?本事不大,色膽包天唄。”

收了仙門秘寶,睡了道宗首席,還想在人家眼皮底下招蜂引蝶,真是夠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