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能力?”冬陽挑了挑眉,“你們都知道啊,我是個酷愛健身的女人。”
健身——也是這個年代興起的領域啊。
為了爭奪對悟的撫養權,冬陽早在三個月前就著手給自己找工作,莫名其妙想要追從她的不良少年們很多,她隻是問了問有沒有適合自己的清閒工作,最好是掛名的,當個花瓶的虛職,一個個的年輕人便紛紛來送推薦信,甚至有人提出可以包養她,不用她掙錢——不過這人被冬陽踹了一個屁股墩兒。
最後,冬陽得到了一份拳擊教練的工作——經營俱樂部的是不良團體的上一任首長,甚至不敢讓冬陽去上班,給她開的薪水卻要高出社會平均工資。
對此,冬陽也把它當成了給自己添光的經曆籌碼,在稿件裡描述她是一個多麼努力的單親媽媽。
因為悟還太小了,所以孩子的意願在法庭上的作用不能作為決定性因素,但同樣是天平傾向這邊的砝碼。
輿論終於成了她想要的一邊倒的形式。
人們對於這種事件向來給予極大的關注度,單身堅強母親和擺脫失職丈夫的噱頭正好是他們願意聽的。
因為事情鬨得太大,咒術界那邊瘋狂保人,政府這邊一直在接收大眾施與的壓力,兩方為此交涉了好幾次。
這便是這個世界顯得畸形怪異的地方。
咒術界需要在當今社會,在政府之下生存,而政府也忌憚它,有求於它,禦三家的人擁有這個國家的合法身份,便應該受法律的限製和保護,他們同時又屬於規則自成一派的咒術界,究竟遵守哪一方,究竟要哪一方讓步?爭來爭去的最後,都隻會是各退一步。
……
冬陽勝訴了。
她在兩個月後成功離了婚,以綁架的罪名入獄的隻有兩個實力平凡的人,另外幾個作為二級咒術師的五條xx要在確保不騷擾報複她的前提下繼續進行祓除任務。
在事情即將揭過的那天,政府工作人員站在冬陽的麵前,心情尤為複雜的開口道,“你贏了。”
“蘭惠夫人……不,蘭惠女士,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勇敢的人,你所做的一切至今聞所未聞,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承受著那些威脅和恐嚇,還要堅定的挑起爭端讓結果偏向自己的。”
“但是……你隻是暫且守住了自己的權益罷了……這隻是我們為你爭取到的。”
天空下起了雪。
政府人員撐著黑色的傘,眸光幽幽的凝視著她,“請小心些吧。”
冬陽朝他笑了笑,“我知道,謝謝提醒。”
回家之後,冬陽立即將那位侍從解雇,她也沒有招新的侍從——本來仆人這種存在,就沒有什麼必要。
但是她招攬了幾位咒術師,一個是五條千風,因為這件事,五條千風被家族自衛團除名了;一個是五條千風的好友,因為沒有很強的咒術師天賦,他打算轉行做輔助監督;一個是明年就會從咒術高專畢業的年輕人,還有的待定,因為他們還沒從族內的學校畢業。
幾人對冬陽的招攬感到莫名。
剩下的侍從也對冬陽近期的作為感到不安和不滿,他們向來聽五條澤之的命令,如今好像一夜之間換了主人。
而冬陽對他們說,“想走?想走走就行了。”
她似乎很是無所謂,似乎對自己造成的局麵感到滿意,“這麼久以來,他們都在削弱我作為悟的母親的地位,甚至想將我在悟的記憶裡抹去。”
“不行。”
冬陽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現在搞清楚了,既然跟了我,那就代表著——”
“我同是五條家的人。”
“我擁有和他們同等競爭的身份和權力,我是神子的生母,那麼誰都不能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動他!”
“不要因為我是女人而忽視我,輕視我,不要自動將我從這場戰爭裡劃去,我理當擁有和他們的一戰的名額——從此我不再是五條澤之的附屬,你們付出忠誠的對象是我,五條蘭惠!”
權力是什麼?
權力是人心的向導。
五條族內的權力不是政府賦予,而是家族脈脈傳承,是族人所選擇追從的勢力罷了。
這個勢力為什麼不能憑空建立?
“從此以後不要叫我夫人。”
“要對我個人使用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