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來人還是不相信她,白君臨也沒有辦法。
“嗬嗬,小姑娘你彆開玩笑了,你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是大夫呢?”
“我孫女為什麼就不能是大夫呢?”
白恩氣定神閒地從裡屋出來,話語裡極為不滿。
那人一看白恩是位老者,覺得對方才應該是自己要找的白大夫,態度立馬轉了三百六十度。
“抱歉,我無意冒犯,隻是我家主人讓我來這裡尋白大夫,希望白大夫能隨我一塊回去。”
“你家主人是哪位爺?”
“城東許家。”
城裡姓許的很多,但城東姓許的人家的的確確僅此一家。
“你們找我何事啊?”
“找您自然是有需要您出馬的事了,所以還請白大夫您和我走一趟吧。”
“可若是和你走,那我下午的病人又該怎麼辦呢?我不能因為你們的私人要求而給其他病人帶來困擾。”
“這……那您認為應該如何呢?”
雖然得到的是白恩委婉的拒絕,但那人也並沒有惱,而是很誠心地與白恩商量如何解決此事。
白恩雙眼上眺,思考了一番,回答他:“不如要我的孫女替我去,你看如何?”
“您的孫女?”
“是啊,來,君臨……”
白恩招了招手,白君臨乖巧地走到爺爺身邊。
那個男人訝異到嘴巴說不出話,這不就是剛剛自稱是白大夫的小女孩嗎?
她真的是大夫?
白恩不瞎,讀出了男人心中的想法,解釋道:“你彆看我孫女是個孩子,可她跟著我在這醫館看了多少病人,那是一時半會數都數不清的。”
“可是白大夫……”
“你放心,我敢打保票,我孫女定可以給你們解決問題。”
“那萬一她解決不了呢?”
“沒有萬一。”
啊這……
男人左右為難,依然想要再勸白恩和自己走。
“叔叔,我們先走吧,既然您找來寶生堂,那就說明你家主人遇到的事情很棘手,我們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回去說。”
那人猶豫不決,但也認為白君臨說得在理,主人家還等著他回去複命呢。
“也好,那就請姑娘隨我走一趟吧。”
“街坊鄰居都稱呼我白小大夫。”
“白……白小大夫……”
白君臨先和爺爺打了招呼,白恩也叮囑了她幾句,然後白君臨和小月兩人,隨著那許家管家走了。
許家是備了馬車而來,白君臨剛坐穩,馬車便一搖一晃地動了。
車內,白君臨與許家的管家聊了起來,趁還沒有到許家,她要先了解究竟是何事。
“外出來找大夫,自然是人命關天的事。”
“那人很嚴重嗎?”白君臨不解,竟還用到了“人命關天”這個詞。
“是,對於許家來說非常嚴重,但還請白小大夫諒解,這裡還是許家外,我怕有人故意聽了去,還請大夫稍微忍忍,等到了許家,大夫就會知道是何事了。”
白君臨眨眨自己那水靈靈的大眼,實在不理解這個人的腦子是什麼構造的。
都已經是人命關天了,還在乎什麼怕人偷聽?
難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人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嗎?
她不理解。
白君臨不再詢問,車廂內沉寂了好久,直到馬車停下,他們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我們到了,白小大夫,請——”
“多謝。”
管家命人在車外放了一個腳凳,好讓白君臨能下來。
而白君臨的後麵還有一個手提藥箱的小月,她的個頭更小,不過好在有白君臨扶著,兩個小女孩才能安然落地。
“白小大夫,請隨我來。”
管家麵對著她,往許家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君臨點點頭,踏上了許家大門外的台階。
許家的大門簡單卻富麗,光看外表依舊能分辨得出這是一個富貴之家。
一踏入門內,這種感覺越發強烈,白君臨隻單用眼角的餘光掠過裡麵的建築,亭台水榭,假山魚池,很典型的中式之居。
他們越往裡,裡麵的建築麵積就越大,與大門形成鮮明對比。
白君臨和小月就這麼跟著那個管家,直到經過一處涼亭的台階,他們正要步下台階,就被一道尖銳的女聲叫住。
“袁叔,你回來了?”
“是的,二小姐。”
“那人呢?”
“回二小姐的話,就是我身邊這位。”
那位女子將目光一瞥,落到了管家身後的那矮小的身影上。
她雙目一瞪,麵容立即露出滿滿的詫異:“袁叔,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請來的大夫?這分明就是兩個尚在吃奶的小丫頭嘛!”